「豈有此理!小五,我們去問個清楚!」
「你們兩個都給我站住!」何曉曉喝道,「她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你們是不是還想惹來麻煩!」
「我……」
「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愧疚,就不要再出現在這裡,更不要把她活著的消息散播出去,否則就是真的對不起老丞相,對不起昭君。」
「可是這樣的話怎麼請太醫?」小五擔心的說。
「她的傷勢我會想辦法的,你們最好覺得愧疚,不然——宮裡人個個精明,一旦露出馬腳,別說是昭君,就連你們也會受到牽連!」
「嗯,你放心,我們兄弟知道該怎麼做。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們,我們兄弟一定會赴湯蹈火。」大五信誓旦旦的說道。
有了這句話,何曉曉也總算放心了,只是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要真的解救她,只有將她送出宮去,但是外面守衛森嚴,憑她的力氣根本就不可能。
希望她的傷能盡快好起來,也希望外面人永遠也不要知道她還活著。
* * *
夜,十分幽靜,月光透過窗戶,投到床上人兒身上。
她平靜的臉上漸漸有了起伏。
「不,不,不要……」
似乎在掙扎著什麼,她渾身抖動,手不停拍打著空氣,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泌出。
「淹死她,淹死她……」無數人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她的掙扎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悠揚的笛聲響起,劃破了這片夜的寧靜,點點滴滴傳進房間。
「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吧,放……」
笛聲似乎帶著某種魔力,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也漸漸恢復了平靜,慢慢地入睡。
天還沒亮,何曉曉就來看昭君,看她臉色好了很多,才算鬆了口氣,同樣也表示驚訝,才一個晚上,她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繭,這樣的速度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昭君,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似乎聽到她的話,昭君手指抖動了幾下。
「啊,昭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昭君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床頂,似乎對眼前的一切反應不過來,「何阿姨,我還活著嗎?」
「你這問的是什麼話啊,你當然還活著啊。」何曉曉輕聲責備,便又問,「感覺好些了嗎?」
昭君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害我?何阿姨,我進宮才幾天,她們為什麼要找我麻煩,把我推下水缸?」
「她們?你說的是誰?」何曉曉神色凝重,似乎已經知道是誰。
昭君想了想說,「希荷,我聽到她們叫她希荷。」
「果然是她」何曉曉陷入了沉思。
「何阿姨,你認識她?」
「昭君,你真的忘記了以前的事?」看到她點頭,何曉曉又說,「她是司令府的二千金,外面人都知道司令府與知府是水火不容的對頭。如今你淪落冷宮,你父母又遠在荊州,就連老丞相也——她自然把矛頭指到你身上。」
「爺爺,你說爺爺怎麼了,爺爺他出什麼事了?何阿姨,你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