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飄雪的話,讓西澤憂也差點忍不住彎腰大笑起來,這個人說話可是逗,他似乎置身在外無所謂的說:「小雪,你可別忘記了,我在這個學校一直不是好好的嗎」
聽到這句話,單飄雪瞳孔一緊,她實在太天真了,對,她怎麼忘記了,沙織說過,西澤憂也在學校惹過多少事端,但是卻仍然可以平安無事的呆在立海大,如果背後沒有人撐腰,他還會安然無事站在這嗎,這個社會的潛規則她怎麼都忘記了。
不在理會單飄雪,西澤憂也回過頭打量著從剛才起一直沉默的幸村精市,突然,他的嗓音中帶著嘲笑,「怎麼,你不是喜歡這個丫頭嗎,難道你的感情是假的,噢,對了,我怎麼忘記了」西澤憂也故作記起後大聲的說:「你是網球部的部長,必須要用這雙手打網球,也對,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和自己的前程相比」
幸村精市握緊拳,抬起頭,眼裡從剛才的茫然轉為堅定的說:「我換」他沒有騙她,從愛上她的那刻起,這些已經沒有比她來的更重要了,如果網球是他的生命,那麼單飄雪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沒有了她,他真的會,死。
兩個字無比堅定的字,讓單飄雪的心抽緊,她怔大雙眼難以置信的在搖頭,看著幸村精市明澈的紫眸裡沒有一絲的猶豫,她忍不住情緒的聲音變得尖銳的說:「精市,你在想什麼,你難道忘記你在醫院對我說過什麼,全國大賽,那是你的夢想,和大家一起的夢想,為什麼你要這麼傻,不可以,不可以精市,你不能…」淚水如河流般蔓延過單飄雪的臉頰,她絕對不要讓他在為自己做任何傻事了,死都不要。
「沒有你,我去參加全國大賽有什麼意義」幸村精市用身體唯一可以大聲的力氣對單飄雪認真的說道,「我說過,你才是最重要的,這雙手我不在乎」他可以犧牲最重要的東西,來換取他的所愛,因為這是承諾,也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
「精市你這個笨蛋…」單飄雪聽著這一番話,她再一次被感動的哭的一塌糊塗,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幸村精市這個大笨蛋,居然可以捨棄夢想來換她,真的不值,真的好不值,「精市,你不可以,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從來沒有,所以不要為我做任何傻事了…」她已經再也沒有力氣說下去了,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掉下的眼淚,啪啪地落在地上,化成地面塵灰中的一粒沙,她受夠了,不要再為她做什麼了,因為你已經不需要了,精市。
聞言,幸村精市並沒有感到失落,心一刻都沒有動搖,他凝視著她,鳶紫色的眸裡深刻著是從來沒有改變過的深情,他愛她,所以犧牲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要緊,只求她平安無事。
在操場上,柳生已經找來了幾位男女老師,他們分別焦急的四處尋找幸村精市和單飄雪的身影,真田他們也沒有停歇腳步的把所能藏的,所能呆人的地方統統找了一遍過去。
「喂,友澤,剛剛你怎麼這麼遲才過來」此時正在操場上抱著一籮筐羽毛球的男生,對身旁那個叫友澤的男生鄙視的說道。
「抱歉,抱歉」友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剛剛有一個女生突然向我問路,所以逗留了一些時間」
當這兩人站在一塊時,恰好,真田經過他們的身旁,聽到那個叫友澤口中提到的女生時,他警惕了起來,頓了頓腳步。
「女生?」抱著籮筐的男生半信半疑友澤的借口,因為他每次只要遲到,常常就會找一些借口來糊弄人,「真的?你怎麼不說,一個轉校生要你帶路去校長室啊」這個男生強烈鄙視眼前的友澤,以為他是那些憨厚的前輩那麼好騙,如果是本校的學生,對自己學校瞭解,還需要問路嗎。
「真的啊」友澤一臉的冤枉,「那個女生居然問我學校的舊操場怎麼走,所以我就告訴她了」
話聽到這,真田一怔,彷彿找到什麼線索一樣,再也無法靜靜的站在那,馬上走上前,一臉嚴肅冰冷至極的問眼前這個男生,「那個女生長什麼樣」
被真田突然的出現嚇到的兩個人男生,分別後退一步後,緩過神來的友澤,認出眼前這個人,便開口說:「長的很漂亮,黑頭髮,綁著兩邊馬尾辮,藍眼睛」沒等他話說完,真田緊忙轉身朝著舊操場的方向跑去,不忘摸出口袋的手機,給柳蓮二打了一個電話,「柳蓮,去舊操場,幸村他們在那裡」
立即掛下電話,真田加快腳步的朝著目的地跑去,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只希望幸村和小雪能平安無事。
「喂,舊操場不是老師禁止學生去的嗎?」目送真田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後,那名男生用手肘點了點身旁的友澤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友澤聳聳肩,不想多管這些事,今天他倒什麼霉了,怎麼老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人,都喜歡往那個鬧鬼的地方跑。
在倉庫裡,雙手依然被身後那兩個男生鉗制住的幸村精市,他抬起眸看向西澤憂也的目光變得堅定沒有任何畏懼的說:「還等什麼,我願意用我的手,來換她」
看到眼前的幸村精市,雖然滿身是傷,但那雙眼神依然是無畏懼的透著凌人,西澤憂也的眼睛一黯,眼裡蹦出一絲寒光,他一隻手在身體一側捏的『嘎嘎』作響,「好,居然你願意,那我就親自來」把手中的單飄雪再次甩開,然後拿起一旁的棒球棒,朝著幸村精市的方向走去。
「不要」看到西澤憂也拿著棒球棒咄咄逼近幸村精市的方向,單飄雪激動的叫喊,「不要,西澤憂也,隨你怎麼處置我,但是求你,不要傷害精市…」她臥倒在冷冰冰的地上,聲音幾乎達到了懇求,她無法站起來,只能這樣,這樣眼睜睜看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幕。
「哼」西澤憂也腳步停了停,回頭冷冷看了單飄雪一眼,眼裡沒有之前的熾熱和迷戀,無情的說:「沒想到你還可以為他做這麼多事,很好」他轉回頭看著眼下的幸村精市,「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你所喜歡的人,是怎樣在我手裡變殘廢」
西澤憂也說完話,陰冷的目光瞬變為兇惡的利器,他對幸村精市身後那兩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會意的把幸村精市的手拉出,放到在地。
「你不要食言」幸村精市驟冷的看了西澤憂也一眼,嘴裡帶著警告的說道。
「放心」西澤憂也拿起手中的棒球棒在手掌心拍了怕,笑沒有達到眼的說:「等廢了你的手,我馬上放了那個丫頭」他的眼裡根本沒有可信的守諾,但是幸村精市只能相信,因為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式。
棒球棒高高舉起,在燈光下反射出白白光點的那一刻,當西澤憂也舉起它往幸村精市雙手揮去時 「不要」單飄雪失聲的尖叫,「砰」隨後鐵門被人從外狠狠的撞開。
西澤憂也一怔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只見一群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真田第一把視線掃到在其中最熟悉的背影上,看到他雙手被人鉗制跪倒在地,他的眼燃起了不可原諒的憤怒。
「部長」當切原紅了雙眼要往前衝的那會兒,身後的幾位老師搶先了一步。
「西澤憂也,還有你們,在幹什麼」其中一位個子高大的男老師嚴肅大聲的怒喝。
那兩人鬆開的幸村精市的手,其他人則是「切」的一聲不屑的讓開,而西澤憂也更是不放在心上把手中的棒球棒往旁邊一丟,不以為然的模樣站在了一旁。
「你們…」看著這些人猖狂的態度,這個男老師氣結的一時語塞。其他老師也很是生氣,西澤憂也已經不是一兩天幹這樣的事了,但如果不是他父親撐腰,這個人也不會還呆在這個學校如此猖狂。
「幸村」看這些人讓開,真田忍住要給他們各一拳的衝動,緊忙走到已經受傷不清的幸村精市身旁,扶住他。
丸井他們看到此時衣衫不整雙手被捆綁住臥倒在地的單飄雪,有的男生自覺的別過臉去,而柳蓮二上前,把單飄雪手上的繩子解開,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為她披上。
終於恢復自由的單飄雪,第一反應是馬上抬起頭看向眼前那位少年,看到他一臉是傷的模樣,她緊忙站起身,踩著盤跚的步伐跑到幸村精市的面前,看著他,她微微低頭難過自責的哭著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不要說對不起…」幸村精市慢慢的抬起那只佈滿青紫的手,輕輕的撫上那張有些髒卻蒼白可見的小臉,看到她平安無事,氣息虛弱的嘴角帶上了笑,不難看出其中幸村精市他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下一秒,他最後能維持的意識在看到單飄雪平安無事的那一刻失去了。
眼前一片黑暗…
「精市,精市…」
「幸村」
「部長」
看到幸村精市意識喪失而昏倒,單飄雪他們幾人驚慌大聲的叫著。
「快送醫院」在身旁一位老師的提醒下,真田立即背上幸村精市往外跑,單飄雪他們則是緊忙跟在身後,前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