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和諸人看見這幫流氓如此猖獗,殺了人之後不但大搖大擺的在警察保護下離開,甚至臨走前還要把一個大聲呼喊救命的女子帶走。看見這幫人無恥霸道,滅絕人性!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院長喘著粗氣,大吼道:「畜生,殺了人就想跑?給我留下來。」帶頭向著綠毛跑去,一來是想抓住綠毛,不讓這殺了人的畜生走掉,二來則是想把驚慌失措的寧靜給救下來。但奈何人小力微,又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如何能扛得住綠毛這等凶殘之輩?!
綠毛見院長不知死活還要來糾纏自己,煩不勝煩。對著身邊的金鏈子使一個眼神,金鏈子會意,立馬掏出一把鐵棍向著老院子走來。諸人是見過這金鏈子剛才打死小伙子那一幕的。心知這幫畜生良心泯滅,如果院子要逞強的話,非被這群畜生打死不可。有人不忍再看見無辜的人被殺,趕緊死死的抱住院子身子,生怕院子上前去理論的話,又要被這畜生給活活打死。
看著這幫人一個個敢怒不敢言,面對自己的尖刀和鐵棍,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金鏈子和綠毛一夥人俱都哈哈狂笑,完全不把自己殺了人放在眼裡。他們知道,這幫警察在明知道有命案的情況下依舊如此袒護李先生,足以說明李先生有足夠的力量替自己擺平這起命案。這讓眾土匪欣喜之餘,又加深了對李先生的崇拜與羨慕。同時暗暗想道:難怪他媽那幫有錢佬一個兩個沒事都要入外國籍。從李先生身邊就能看出,外國人在國內依舊是大爺,國人在國內依舊是被壓迫,被剝削的階級啊!雖然表面上Z國被殖民被統治的時代已經結束,但暗地裡,其實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多少改觀,只是從明裡轉向暗處,不是特別明顯罷了。幾個流氓心裡合計著,以後等咱有錢了,也他媽趕緊丟掉這個Z國的國籍,永遠告別Z國人的身份,讓這個低賤的身份見鬼去吧!
面對明晃晃的刀子,還有凶神惡煞的流氓,一幫吃虧受罪的P民敢怒不敢言。等到那肥頭大耳的李先生鑽進了最奢華的警車之後,才有一個警察回頭,大吼著說要帶幾個現場的目擊證人回去問話。P民們看見這肥頭大耳的李先生和警察這麼熟絡,而且警察對他恭敬的樣子,知道警匪一窩,去了也說不出什麼來,保不準自己說了不該說了,還得吃上一頓爆打,或者被丟進牢房下大獄,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雖然人人都恨這幫畜生,倒真沒一個人敢前去醫院指正罪犯。
看見所有人都畏懼的看著這幫流氓,院子一聲歎息,想要自己親自去指正吧,卻又不是目擊證人,而且院長也從李先生和警察勾肩搭背的樣子看出來,這倆是一路的貨,告也告不出什麼來。
院子心中又是悲涼又是傷心,看著這幫流氓一個個趾高氣昂的,居然當著警察的面綁著一個女孩就走。而且那幫警察也似渾然不知道他們犯罪一樣,任女孩叫破喉嚨也不理睬一句。院子氣得一口氣沒緩上來,猛的腳一瞪,直挺挺的氣暈過去。
老院長是死是活,一幫流氓可沒興趣關心。他們吹著口哨,扛著絕望的寧靜要進最後面空下來的警車。卻猛的發現醫院的大門口,居然風風火火的轉出一輛賓利的高檔轎車來,正好把剛要出門的兩輛並排的警車道兒給擋了。而且所擋的最前一輛車,恰恰是李老闆和年輕副所長的車子。
九四醫院的門倒不是很小,但警車並排行走,還是把道佔滿了。副所長和李先生的車子被人擋道,當然不樂意了。不消倆大佬出面,早有一個警察風風火火的下車,扯著嗓子吼道:「警察辦案呢!識相的給我把車讓開。」說著猛力敲擊著賓利車的車窗。
也難怪警察敢這麼囂張,這SH可不比小城市,在小城市能開得起賓利轎車的,可能非富即貴。但在SH這種地方,可就比小地方簡單多了。 開著賓利這種高檔車的很可能只是某個喜歡顯擺的暴發戶也說不定。畢竟有權有勢的,絕大多數都不喜歡張揚。更何況,即便是有富二代喜歡張揚,但看車子裡的人都人到中年了,怎麼可能還是富二代呢?!
退一萬步講,坐在車子裡的混蛋即使是有身份的人。咱所長老爸可是市組織部部長,所謂民不與官鬥,這車主還敢細胳膊擰粗大腿?!
面對警車當道,警察的訓斥,賓利車迅速打開來。查理斯風風火火的跑出來要和警察理論。警察看見是一個金髮藍眼睛的外國佬,有瞬間的愣神。不過仗著所長是高幹子弟,腰桿挺直了許多,不過語氣倒沒剛才那麼囂張了:「喂……你幹什麼的?快點把車子讓開,警察辦案,快點讓道。」
「……」查理斯看見這幫警察凶神惡煞,並不想節外生枝。所以趕緊要司機讓道,然後往醫院疾步走去。走到醫院內卻發現人頭擠擠,一個個人都吵吵嚷嚷,對著這幫警察怒目而視。看到這裡,查理斯瞭然於胸,心知估計又是哪個高幹或者是權貴作了,然後引起了眾怒。沒辦法脫身的情況下,這才打電話叫警察來護送自己回去。這才讓這幫P民敢怒不敢言。
不過這種事情,查理斯見得多了。查理斯心裡也清楚種欺壓平民的事情,在這個國度屢見不鮮。此刻尋找寧靜要緊,並不想多管閒事。但當查理斯剛要走進醫院之際,卻發現一個頭毛毛茸茸染成綠色的混蛋,正吃力的扛著一個女孩兒被人圍在中間。只見那女孩兒渾身都被一層潔白的被子給包裹住,只露出一雙驚恐絕望的眼睛來。查理斯定睛一看,這女孩不是別人,不正是老大的夫人,那個叫寧靜的女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