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將軍年紀輕輕就能取得如此豐功偉績真是不簡單啊!」這句話倒是蘇小鹿從內心發出的讚歎,像他這種年紀的人在現代大概還是個白手起家的業務員,而他現在卻已經明顯晉陞為鑽石王級別的了。
蘇小鹿雖不在乎男人有沒有錢有沒有能耐,可她對一個人的能力還是蠻欣賞的,可,也只能停留在欣賞吧!
夏日蒸蒸炎熱,一場雨一場雨的下,最近幾日倒是涼爽了不少,荷花也更加的青翠了,香氣撲鼻,沁人心碑。
蘇小鹿推著樓瀾有一步沒一步的走,斛律堂佑也緊隨身後,聽見蘇小鹿毫不避嫌的讚美自己,不免有點臊,面上星星淡淡的笑:「王妃說笑了,王爺當年征戰四野的時候,末將還在家中臥席竹簡呢!」
「是嗎?」蘇小鹿停下腳步,低著頭望著樓瀾的頭頂,他的頭髮很黑,髮質柔軟,她笑著摸上他的頭頂:「將軍莫謙了,驍勇善戰者往往不僅僅是在戰場上才稱得上是英雄。」
手下的身軀一震,蘇小鹿裝作不知道,仍舊笑瞇瞇的對斛律堂佑說著一些無關政事,只關風月的瑣碎細事,偶爾蘇小鹿也會問一下家父的狀況,懺悔著自己的不孝,自嫁入瀾王府發生了一些事情也沒回娘家幾趟,想等這些日子平靜了挑個日子回去一趟。
而斛律堂佑從頭至尾只是保持著溫文爾雅的笑,像一個忠實的聽眾聽著蘇小鹿絮絮叨叨講著東家長西家短。
日落西山的時候,蘇小鹿命蘇清把斛律堂佑給送出了府,臨走時還派了碧影去酒窖裡取了這幾天才釀製的黍酒給他。
碧影是從蘇清那裡領來的新丫鬟,辦事能力麻利,人也機警的很。蘇小鹿平時從不相信人,但是自從來了這個異世界之後,本能的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總覺得一切事情都與自己無關,可是現下的形式漸漸變的不明朗起來。
所以碧影也只是個擺設而已,她從不驅遣她做任何事情,除非必要之時,平時的時間碧影都是呆在自己的小屋裡刺刺秀,挑挑花,日子過的也很清閒。
蘇小鹿偶爾也會去碧影那邊討教幾個梳頭髮的方式,卻全是男子的髮式。也會和她探究一些男人穿的布鞋的做法,夏天用什麼料子的,冬天又是用什麼布料的。
這些小細節卻如風一般漸漸在府內傳了開來,府內的丫鬟小廝對這個王妃更加的喜愛起來,沒想到王妃對自家王爺變的這麼上心。
以前她可是為了那個野男人,在王爺面前鬧的要死要活的,說出的話更是氣的人渾身發抖,簡直是毫無教養可言。現在的王妃雖然動作怪異恣睢,目無章法,但是人很隨和,總是喜笑顏開,讓人看了都忍不住笑上一笑。
蘇清更是把現在的王妃當成了當家主母,好幾次都想把家中的賬務全部托給她管制,誰知蘇小鹿瞥了一眼那賬務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可以拿去賭嗎?」
嚇的蘇清拿著賬本掉頭就走,底下一群人捂著嘴笑起來,這個王妃怎麼越來越嗜賭了,不過這樣的王妃更可愛!
在蘇小鹿的照顧下樓瀾的病情也有好轉,以前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上偶爾也會浮現出一朵燦爛的水鏡花,美的令人炫目,只是這樣的機會旁人見的不多。
再過了一段日子,蘇小鹿弄了一些花釀汾酒還有一些人參補品,帶著幾個人去了一趟蘇府,對外宣稱了回娘家小住幾天,出嫁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也總得回家看看,家裡人也想念的緊。
樓瀾身體不便,蘇小鹿也沒讓他跟著去,一來覺得沒必要,二來總覺得王爺乃是千金之軀,蘇侯官再大也是個經商起來的商人,身份自是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