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撒旦你是誰 第2卷 有我的地方是你的家
    「當然有,眼前不就有一個。」看見她笑,沈流年更是順桿而上,風衣揚起時,一個如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現在高興點了嗎?」他的嗓音微帶一絲沙啞,眸子裡的柔情如水一般的將他團團包圍。

    「謝謝你」林子萱由衷的說道,她能感覺得出他也是不開心的,從他眉宇間隱藏不住的憂愁便可窺之一二,可他還是千方百計的討好自己,甚至不惜自毀形象,只為逗自己一笑,這樣的男人真的是那種視女人如衣服的男人嗎?她有點看不懂了。

    「幹嘛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第一次發現我這麼性感?身材一級棒啊。」沈流年自我感覺良好的說著,邊說還邊用那雙桃花眼拚命放電,可是該電的人沒電到,反倒是周圍的人傳來一道道吸氣聲。

    「別臭美了,怎麼會有你這麼愛現的男人?活像只公孔雀一般。」小手摸向他的臉頰用力的捏了幾下,林子萱笑著向前走去。

    「喂,林子萱。」沈流年大踏步的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啊?我可都是為了你耶。」

    「我知道啊,所以我說謝謝你啊。」拋給他一個嫵~媚的眼神,林子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著她,沈流年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後,將她環在了胸前。

    此時,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徐徐微風吹在人身上感覺暖暖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甜兮兮的味道。

    「餓了嗎?想吃什麼?」不知不覺間,他們已走到了市中心的噴泉廣場,水花隨著音樂噴湧而出,在空中肆意的舞蹈後落下捲起千堆雪,在五彩霓虹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迷離。

    「不餓」林子萱微微的搖了搖頭,這些日子渾身乏力,一點胃口都沒有,更誇張的是,剛睡醒就又想接著睡了。

    「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瞧瞧你瘦的跟蘆柴棒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呢,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挨罵啊?」捧著她的臉,沈流年可憐兮兮的說道。

    「挨罵?」林子萱瞪大眼睛看著他,「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你怕的人啊。」

    「那倒不是,只是你吃的白白胖胖的,我的『性』福也有保障啊,是不是?」他一臉曖昧的對著她的頸間呵氣,那一波一波的熱氣惹得人心癢癢的。

    「少來了」猛地推開他,林子萱慌忙背過身去。

    「是不是抗拒不了我的魅力了?就說嘛,哪個女人見了我不是暈乎乎的,就你這座堡壘最難攻破,不過最後還是讓我拿下了。」說完,他又「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拿下?」林子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確定?」

    「不,我確定的是我這座堡壘被你給拿下了。」說著,沈流年拉起了她的手,「走,帶你去個地方。」

    「幹嘛去?」林子萱下意識的問道,手與手相交的地方有一股熱氣徐徐而來。

    「我要找一個方法套牢你,然後讓別的男人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嬉皮笑臉的說著,看她跌跌撞撞跟的那麼辛苦,索性彎下腰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本來就倍受關注的他們這下回頭率成了百分百了,「你是我的,逃都逃不掉。」

    「逃?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天大地大,已沒有我容身的地方了。」說話間,她的眸子裡劃過一絲黯然。現在有人追殺她,她甚至連幕後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朝不保夕,或許她明天就看不到初升的太陽了。

    「瞎說,你給我記住了,你是我認定的女人,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點點她的鼻頭,沈流年一臉寵溺的說道。

    真心也好,虛情假意也罷,總之,因為他的這句話,林子萱笑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傻女人,笑什麼笑?不相信我說的話。」沈流年露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表情,為什麼自從遇見了她,好像自己說的話就再也沒有可信度了?

    「相信,為什麼不相信?」使勁勾住他的脖子,林子萱主動送上了一個香吻。

    這是本市最大的一家珠寶首飾店,在他們來之前,這裡已經被徹底清場,整個店裡站著清一色身穿制服的售貨小姐,在看到他們進來時,全部來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看吧,喜歡什麼儘管挑。」將她放下,沈流年拉著她走到鑽石專櫃,那一顆顆璀璨的鑽石如星光一樣的耀眼,可林子萱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便走過去了。

    金飾、銀飾、鑽石,甚至還有一些紫水晶、瑪瑙什麼的,看的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怎麼了?沒有喜歡的嗎?」跟在她後面走完全場,沈流年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難道是這裡的物品檔次下降了,款式不新穎?不對啊,這裡的東西明明都是本季的最新款。

    「不是,東西都很漂亮,只是無功不受祿,我不能隨意接受別人這麼貴重的東西。」林子萱淡淡地說道,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現在母親已在醫院接受正規的治療,她怎麼能在要他的東西呢。

    「你說什麼?」沈流年的眼睛立馬瞪了起來,「對於你來講,我是外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戴首飾的習慣,所以這些東西就免了吧。」說完,她轉身就要往門口走,卻在剛轉身時,就被沈流年給猛地拉了回來。

    「把我上次定做的東西拿出來。」揮揮手,一個店長模樣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他端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綢緞錦盒走了進來。

    「看看這個,喜歡嗎?」將她半摟著坐在自己的腿上,沈流年指指桌上的盒子,「打開,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我說了不要的。」林子萱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內心真正的喜怒。

    「你先看完了再說,反正看看又不要錢,你儘管放心好了。」給她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笑看著她,那神情十足的寵溺。

    男人高大俊美,女人小巧娟秀,更難得的是,男人對女人那顯而易見的呵護。

    輕輕地打開盒子,盒子中央一朵雪蓮花悄然綻放,那巧奪天工的手藝一下子吸引了林子萱所有的目光。

    「喜歡嗎?」這件東西他早就想送她了,可一直沒有機會。

    「喜歡」林子萱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我給你戴上。」說著,沈流年就要拿起來給她戴在脖子上,卻在中途就被林子萱給截下了。

    「我是喜歡,可我沒說要啊。」看著那十足璀璨的鑽石光芒,林子萱又將它小心的放回了盒子裡。雖然林氏財團也是富甲一方,但因為她上不了檯面的身份,所以這些年她幾乎沒有什麼首飾,只除了龍瀟送給她的一隻碧玉手鐲。

    「喜歡就要戴上,要不然我生氣了。」沈流年佯裝惱怒,「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我花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才設計出來的,你膽敢踐踏我的心意試試?」

    「這是你的作品?」林子萱看看他,又看看盒子裡的雪蓮花,怎麼看都不像是他設計出來的。

    「你懷疑我的智商?」這次,沈流年是真的生氣了,在這個女人的眼裡,他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他做什麼她都不相信?

    「沒有,只是不敢相信罷了。」聳聳肩,林子萱一臉無辜的笑了。

    「你再看背面。」轉眼間,沈流年又笑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什麼啊?」依言,林子萱將花轉了過來,就看見上面用花體英文篆刻著這樣幾個字,QvsL,「這是什麼東西?」

    「笨,我和你啊。」敲敲她的腦袋,沈流年一臉的不苟同,天啊,這個女人變笨了。

    「沈流年,還真虧你想的出來。」林子萱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這樣的把戲連幼稚園的小朋友都不玩了。

    「你敢不戴試試看?」沈流年出言威脅,「你要是膽敢踐踏我的心意,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好怕怕哦。」林子萱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他要玩,那她就陪著吧,看在他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份上。

    「去,你裝的一點都不像。」報復性的,沈流年揉亂了她一頭的發。

    氣氛是難得的和諧!

    就在這時,左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凝重。

    「少爺,那批貨……」在看到林子萱時,他的話一下子打住了。

    「我去那邊的櫃檯看看,你們談吧。」說著,林子萱從沈流年的腿上滑了下來,有些東西,她不能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要走遠了,我很快就過去。」拉住她的手,沈流年輕聲的叮嚀著。

    「知道了」淡淡地笑了笑,林子萱向遠處走去。

    「怎麼回事?」沈流年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那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那批貨不知道怎麼被喬治給知道了,船在海上被他們的人給搶了。」左沉聲說道。

    「搶了?」沈流年一臉的玩味,「他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左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既然他們要,那就給他們好了,如果他們有那個胃口吞得下的話。」,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就喬治那兩把刷子,就怕最後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們就這樣一直不動?」左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不動,你只要好好地看戲就行了,我保證這場戲一定精彩。」說完,沈流年站了起來,「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揚風仍住在加護病房裡,而龍瀟失蹤了,龍氏企業也被人惡意收購。」

    「是嗎?」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沈流年向林子萱走去。

    這一晚的pub依然如往常一樣的熱鬧,重金屬的音樂聲震耳欲聾狠狠地敲擊著每個人的耳膜,在二樓,他們臨窗而坐,靜靜地看著樓下狂熱地舞動著手臂的人們。

    「這樣的場景是不是很熟悉?」端起面前的紅酒,沈流年淺淺的啜了一小口,唇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沒想到當年不過是想買來玩玩,卻也不曾想會做到今日的規模,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自己的一時興起。

    「是啊,畢竟曾經我也置身其中。」林子萱淡淡地笑了,往事如潮水般狂湧而來。第一次見到沈流年,她誤以為是揚風,幾乎是落荒而逃,後來的一切全都是不按牌理出牌了,而今,他們卻能心平氣和的面對面坐著,想想命運真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笑什麼?」看著她,沈流年順手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檔案袋輕輕地推到了她的面前。

    「這次又是什麼東西?」林子萱一臉的狐疑,最近這個男人一直很奇怪。

    「看看不就知道了,算是我送你二十五歲的生日禮物。」沈流年微微的笑了,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那裡面有著太多太多的感情,還有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生日禮物?」林子萱表情一怔,隨即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只要我願意,有什麼東西會是我不知道的。」說這話的時候,沈流年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

    「自大狂」吐出這兩個字後,林子萱打開了檔案袋,僅僅只是看了個題目,她就將資料裝好退給了沈流年,「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更不能收。」

    「這是我的心意,難不成你想拒絕?」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然後緩緩的吐了出來,隔著淡淡地煙霧,沈流年靜靜地打量著她。以往的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拼了命的從他身上索取,洋裝、首飾、車子、房子,每當看到女人在得到這些東西時那快樂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善事。錢嘛,掙來不就是為了花的,別人開心,自己也高興,這樣的兩全其美的事情為什麼不做?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杯子相碰,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

    「反正這間PUB我已經過戶到你的名下,要怎麼處理隨你好了,關掉也好,賣掉也罷,只要你高興就好。」沈流年一臉平靜的說道,端起面前的酒杯又輕輕地啜了一小口。

    「你對女人一向都是這麼慷慨嗎?」林子萱問的雲淡風輕,怪不得有那麼多的女人心甘情願的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容貌,金錢,權力,隨便拿出一樣,他都是上上之選,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會不喜歡的。如果不是曾經的那一場錯戀,恐怕她也早已陷入了他的陷阱。

    是的,對她來講,他的溫柔就是陷阱。

    「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沈流年也和她打起了太極,反正長夜漫漫,睡覺還早,有些問題也確實該溝通一下了。

    「那要看你的誠意有多少嘍,真話是什麼?假話又是什麼?如果我說兩個都要聽呢?」說話間,林子萱的目光被樓下突然傳來的一陣高呼吸引過去了,舞台上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有著如水般的憂傷,只一個瞬間,林子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奪去了。

    龍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沈流年的神情也是一凜,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他失蹤了嗎?

    就在這時,龍瀟緩緩說話了。

    「今天之所以站在這裡,是因為我深愛著的一個女人,我不知道她在不在這裡?也不知道她是否能聽見這番話,但是這是她曾經呆過的地方。」環顧四周,龍瀟淡淡地笑了,全場鴉雀無聲,畢竟這樣午夜的pub告白,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

    「我錯了,真的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們重新來過,我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事情都過去了,如果你真的想懲罰我,一生的時間夠不夠?我會一直在老地方等你,等你回來,一直等下去。」說這些的時候,四周的燈光全都暗了下來,只留上方的一束光束打在他的身上,一襲白衣的他像極了童話中的白馬王子。

    告白仍在繼續……

    林子萱一臉淡漠的聽著,有些錯可以原諒,而有些錯卻是一輩子都不可饒恕,因為她曾經是那樣的愛他,所以他犯下的錯更加的不可原諒。

    「怎麼?你就不感動嗎?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這一步。」本來想說的話被沈流年悉數吞到了肚子裡,嘴角噙著一抹笑,他又變成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的意思是說我該感動的痛哭流涕,然後衝上去抱頭痛哭?」將面前的雞尾酒喝下去一大半,林子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真是鐵石心腸的女人吶。」微微的搖了搖頭,沈流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憑心而論,他絕對做不到龍瀟這一點。

    「他,是一切災難的開始,就算是他在面前死了,我都不會原諒他。」林子萱說的很平靜,但眸子裡的恨意卻是驚人。

    「男人嘛,都會犯錯的。」對於龍瀟,沈流年突然有了一點同情,也不由得為自己以後的生活暗暗地捏了一把汗,愛上這樣愛恨分明的女人,男人每走一小步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如果有愛,就算是再難也是甘之如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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