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密不透風見不到一點光亮的狹小屋子裡,揚風靠著牆坐在地上,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的心也彷彿是被浸在冰水裡一般冷的徹骨,心中的恨意忍不住又多了一分。
四天了,在這間暗無天日的房間裡,他呆了足足四天,除了有人定時送飯過來,此外,他見不到一個人。
沈流年,如果你讓我踏出這間屋子,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他在心裡恨恨的說道,那雙凌厲的眸子裡射出一道冷光,那濃濃的恨意連四周的空氣都有了些微的波動。雙手緊握成拳,在無盡的寒冷和疲累中,傷口的痛好像也漸漸麻木了,人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我要見易揚風。」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林子萱這樣說道。
「寶貝,你還真是狠心呢,躺在我的懷裡,心裡想的卻是另外的一個男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啊?」側過身,他單手支起下巴促狹的看著她,那精壯的上身露出塊塊飽含力量的肌肉,古銅色的誘人肌~膚表明了他不只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少爺。可是她不想知道那麼多,也無暇知道那麼多。
「我只說會陪你一晚,如果你的眼睛沒有問題的話,應該看到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交易到此結束。」說完,她毫不猶豫的坐起身,拿起散亂在地上的衣衫一件件的穿了起來。
「你知道嗎?有多少女人求著來我的身邊我都不屑一顧,只有你,會把我的真心無情的踩在腳底下。」沈流年好整以暇的說道,那真假莫辨的語氣讓人一時琢磨不透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是嗎?」看著他,林子萱一臉嘲諷的笑了,將最後的一顆紐扣扣好,她轉過身正對著他,「沈流年,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很可憐你,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可是卻沒有一個女人是真心喜歡你的。」
「這麼肯定?」沈流年揚了揚眉毛,對她的話實在不敢苟同。只要他願意,隨便勾勾手指,就會有無數個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她們百般的討好他,這,不是喜歡,又會是什麼?
「一個自己都不付出真心的人,別人又怎麼會對你付出真心?所以,就算你女人再多,最後剩下的也不過就是你自己而已。」林子萱無所畏的迎上了他探究的眸子,男人太自大未嘗是一件好事,如同置身雲端一樣,站的越高最後摔的就會越重,恐怕到最後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沈流年狀似思索了半天,「以後,我會對你很好,也會疼你、寵你、愛你,這樣的話,你會不會喜歡我?」他說的很認真,那樣認真的眼神讓人不敢逼視。
「呵呵~~~」林子萱一下子笑了,「OK,遊戲到此結束,我要見易揚風。」說完,她轉身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