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做王妃不為後 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心裡 第249章   你是誰?
    「誰!」屋外的聲響驚動了楊國忠三人,他們走了出來,發現楊懷玉站在那裡,地上還躺著一個人,阿諾跑前一步,睜大雙眼,轉過身對楊國忠說:「是賽六六!」

    楊國忠也湊了上來,低頭看了一眼,嚴厲的瞪向阿諾:「你是怎麼做事的,她跟蹤你到這都沒發覺!」

    阿諾低頭,聲音中略帶些慌張:「她一向睡得早……是我疏忽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楊國忠沒理睬阿諾,看向楊懷玉問道。

    楊懷玉當然不會說她今天晚上本想去找賽六六,教訓她一下,沒成想會見到她來到這裡,還一臉慌張的樣子,她略微思量,便嬌笑道:「爹,我晚上睡不著,所以就出來逛逛嘍,到了你這,就發現她在偷聽,然後神色緊張的想要逃跑,我怕她會壞了你的事情,所以就把她打暈了。」

    楊懷玉略微閃爍的眼睛透露出她並沒有完全說實話,當然現在對於她哪句話真哪句話假楊國忠沒有空追究,但是賽六六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就憑這一點,就不能讓她活著回去,他側過頭對嗜血陰森森的說:「殺了她!」

    「爹!不要!」楊懷玉大喊。

    楊國忠轉過頭,詫異的看向她,冷冷的問:「你不是一向恨她毀了你的婚約嗎,怎麼現在竟然為她求起情來了?」

    「我怎麼會為她求情!」楊懷玉狠狠的說:「我要好好的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她眼角射出的毒光任誰看了都要膽寒三分。

    「屬下認為也不可以馬上殺死她,在處死她之前,我們應該從她嘴裡撬出些有用的線索,這為我們以後搶回歸儀會有所幫助。」嗜血清冷的聲音響起,略有些尖厲,空靈的就像來自地獄。

    楊國忠想了想,然後看向阿諾:「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賽六六就交給你了。」說完轉身欲離開。

    「爹!」楊懷玉氣的直跺腳。

    楊國忠忽然停住腳步,回過頭對楊懷玉說:「等問完話後,再把她交給你,任你處置!」

    楊懷玉這才眉開眼笑:「謝謝爹!」

    後腦勺的痛楚讓賽六六醒了過來,屋子裡一片漆黑,這是哪裡?她想站起來,這才發現手腳都被綁著,吱呀一聲,屋子進入一陣涼風,凍得她瑟瑟發抖。

    「喲,我還帶了涼水打算把你潑醒的,沒想到你自己倒是自動醒過來了,不過這也好,省了我的事情了。」隨著這個聲音話落,屋子亮堂起來。

    屋子裡一下子變得那麼亮,賽六六的眼睛還不太適應,她瞇了瞇眼,當眼睛逐漸適應了光亮後,抬起頭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向可愛可親的細著嗓子喊自己小姐的阿諾,她有些不敢相信,「阿……阿諾?」

    「小姐,哎!」阿諾似笑非笑的看著賽六六,搖了搖頭。

    賽六六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啞著嗓子問:「你就是江允浩說的奸細?」

    阿諾蹲了下來平視著她,眼中泛出森森冷光:「逍遙王爺早就懷疑了?」

    「我不知道!」賽六六搖了搖頭:「他只告訴我有人在監視我,讓我多加小心,可是,你……阿諾,我一向視你如姐妹,待你一向不薄,你……」

    阿諾打斷了她的話:「是問我為什麼要背叛你是吧,」她聳了聳肩,接著說:「阿諾並沒有背叛你!」

    賽六六冷哼了一聲:「你不用狡辯,我什麼都看到了,你深夜來到楊國忠府邸,而且,竟然還密謀要逼皇上退位!」

    「喲!」阿諾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涼涼的說:「你聽到的還不少呢,看來,是真的不能讓你活著回去了!哼哼!」

    「阿諾!」賽六六傷心的問:「你為什麼要跟著那個老賊,皇上和江允浩有什麼虧待你的嗎?或者是我有哪裡對不起你的嗎?」

    阿諾咧嘴嬌笑,「賽六六,我不是說了嘛,你的阿諾並沒有背叛你!」說完,她一轉身,從臉上撕下了一塊臉皮。

    賽六六睜大了眼睛,失聲顫抖著:「你……你不是……」

    「我?我當然不是那個對你盡忠盡職的阿諾,所以你也沒有哪裡對不起我,呵呵。」她的聲音忽然變了,阿諾的聲音帶著絲童稚,而現在她的聲音卻透著女人的嫵媚。

    「你到底是誰?」賽六六一時無法接受擺在眼前的事實,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一臉嫵媚的女人前一秒還是那個笑的一臉稚嫩的阿諾,這一刻卻換了一副全然不同的面孔,她顫聲問道:「阿諾去哪裡了?」

    「我是誰你不用管。」她雙手抱胸,站直了身子,俯視著賽六六涼涼的說:「至於阿諾嗎,哎,只怪她跟錯了主人,所以不能活的太長久嘍。」

    「什麼?」賽六六失聲喊道:「你把她怎麼了?」

    「這還用明知故為嗎?」她冷笑:「我若是想要扮演一個人,定不會讓她還活著去壞我的事情,嘖嘖,不過那個娃兒死的倒是可惜啊,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了閻王!哈哈。」

    賽六六眸中含淚,輕搖著頭,喃喃的說:「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她還是一個孩子啊!」

    「阻礙我行走的雜草當然要除掉,難不成還要移到家裡培植?」她滿不在乎的說,好像在她心裡,別人的生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賽六六不敢相信一個女人怎麼會這麼冷血,連一絲悲天憫人的同情心都沒有,她忽然寒了心,冷冷的問:「你什麼時候換成的阿諾?」

    她嬌媚的笑了笑:「要是說起來,應該好久了,我得好好想想,」她用食指點了點頭,接著說:「記得那一次我冒充廚房大娘的小丫鬟叫她出來的,好像當時那位祁小姐還在場呢。」

    「那一次?」賽六六臉變得慘白:「那麼久了,我竟然都沒有發覺!」

    「這不怪你,哈哈,我模仿起別人來那可是惟妙惟肖,從沒有人會發覺的。」她驕傲的說,忽然目露凶光:「好了,你問我答的節目已經結束,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你最好配合,否則,我的手可是不長眼的。」她伸出手揚了揚,威脅道。

    賽六六閉上眼睛,嘴角掛著一抹視死如歸的冷笑,她知道自己聽到了這麼多秘密,終歸逃不了一個死字,又何必多說話害了小七。

    見到賽六六一臉鄙夷,她有些惱怒,走上前去,抓起賽六六的頭髮,一個耳光扇過去,狠狠的說:「我告訴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有你好受的。」

    賽六六別過頭,冷冷的瞪著她,臉被打的紅腫,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說!祁小七信中說的回歸儀真的能夠探測血玉的方位嗎?」她撕扯著賽六六的頭髮,冷冷的問。

    賽六六笑了笑:「你過來,離這麼遠我怎麼告訴你?」

    「你不要耍什麼花樣,」她俯下身子,耳朵湊近賽六六,忽然一陣吃痛,她連忙鬆開抓著賽六六的手,後退了一步,捂著流血的耳朵,惡狠狠的說:「你竟然敢咬我!你不想活了嗎?」

    「活?」賽六六淒然的一笑,然後抬起頭瞄了她一眼:「就算我不咬你,不也不能活嗎?那我為什麼還不賺一點?哈哈哈。」她笑的恐怖,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絕望的笑,混合著鮮血的味道,竟讓人覺著心慌。

    門忽然打開了,楊國忠走了進來。

    「義父!」捂著耳朵的女子急忙跪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問的怎樣?」楊國忠掃了一眼攬月,雖然這樣問,但是看這種境況他也料到應該沒有問出什麼結果。

    「這女人嘴太硬了,月兒會繼續問,直到問出為之!」攬月心裡緊張,唯恐楊國忠發威。

    「不用了,」楊國忠瞥了一眼賽六六接著說:「准皇后失蹤可不是一件小事,你現在快回去,模仿她的字把這封信寫下來,然後把她的衣服收拾起來燒掉,弄成她逃跑的樣子。」

    「是!月兒遵命!」攬月站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閉著眼睛假寐的賽六六,退出房間。

    待攬月走遠,楊國忠走到賽六六面前,陰狠的說:「沒想到挺弱一女子,嘴倒是挺硬,不過,」他蹲下來,右手扳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我總歸是有辦法要你開口的。」

    迷迷糊糊中,賽六六睜開眼睛,忽然聞見一種奇異的香味,淡淡的,混合著藥材的味道,錯覺嗎?賽六六有些暈眩,模糊中她忽然瞄見一個鐮刀的形狀。

    嗜血蹲下來,探了探她的鼻息,對楊國忠說:「主公,鼻息很弱。」

    「哼哼!」楊國忠站了起來,拉了拉有些上竄的衣袖,拍了拍手,冷冷的說:「那就讓她先休息一晚上,明日繼續問。」說完拂袖而去。

    嗜血也跟著走了出來,他鎖上門,四處看了看,然後隨著楊國忠離開了。

    夜很深了,涼風習習,時而傳來一聲烏鴉的尖叫,甚是恐怖,忽然一個黑影衝入了這墨色的夜空,探頭探腦的四處看了看,伸出手,可還沒做出下一步動作,忽然一個急速的腳步聲踏了過來,黑影連忙一閃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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