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軟軟的童聲帶著疑惑與不解。
賢妃打斷了他的話道:「捷兒,明日若是有人問你母妃今夜去了哪裡,你就說整夜都跟你睡在一起,從未出去過。」
「奶娘說過,小孩子不可以撒謊。」楚捷扁著嘴的說道。
賢妃憐愛的看著他:「算母妃求你,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母妃,如果不這麼說會怎樣?是不是您會被人責罰?」楚捷仰著臉,嚴肅得像個小大人似的:「如果這樣的話,捷兒答應您。別人來問,我就說您一整個晚上都跟我一起睡的。」
「謝謝捷兒。」賢妃輕聲道。
楚捷身處粗短似蓮藕的小手臂,環住賢妃,安慰道:「母后,奶娘說您為我吃了許多苦。這些捷兒都記在心裡,日後長大了,我一定好好孝敬您,再不讓別人欺負您。」
「小傻瓜,你懂什麼?」賢妃抱著懷中柔軟的軀體,憋了許久的眼淚刷刷落下:「有你這句話,母妃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深夜,邊晨晨正坐在屋裡無聊的望著紙條上的內容,撫額歎息。
「這麼多,怎麼記得完?」她哀嚎一聲,後仰著倒在鋪得柔軟的大床上。
目光觸及床側放置的手縫龍貓,邊晨晨一把抓過來,狠狠蹂躪:「祭個祖而已,心誠就好,講究那麼多幹什麼。」
咚咚咚——
叩門聲響起,聲音很急。
邊晨晨頓住動作,起身朝門外望望,確定有人敲門後,趕忙去開門。
「我說楚淵,你大晚上的去哪……皇上!」邊晨晨睜大眼睛看著一臉落寞的楚亦軒,滿臉驚訝。
楚淵推開她,攙著楚亦軒進門,低聲道:「把門關上。」
「哦。」邊晨晨反射性的跑去關門,回過神來才意識到不對勁:「這麼晚了,皇上來這裡幹什麼?你怎麼攙著他來?他受傷了?誰傷他的?出了什麼事?」
面對邊晨晨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楚淵不耐的說道:「你先別管這些,快把我隨身帶的傷藥和棉布拿出來,我要給皇上處理傷口。」
「他真的受傷了?傷在哪裡?傷得重不重?」邊晨晨顯得比楚淵還著急道。
「你要再在這裡問下去,天都快亮了。」楚淵涼涼的提醒道。
聞言,邊晨晨立即轉身往內室走去,沒走幾步突然頓住腳步,回頭道:「楚淵,你帶的傷藥和棉布放在哪裡?」
「在櫃子裡。」楚淵沒好氣的回道。
一陣手忙腳亂,主要是邊晨晨老在一旁幫倒忙,不過幸好楚淵對於治傷很熟練,很快就給楚亦軒脖頸間的傷痕小心翼翼的塗了傷藥。
看了半天,楚亦軒都毫無反應,像是個木偶一樣。
邊晨晨捅捅身旁的楚淵,小聲道:「出了什麼事?皇上怎麼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楚淵毫不鬆口。
邊晨晨吐吐舌頭,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湊到楚淵耳邊道:「不會是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我聽說皇帝死的時候,都要很多人陪葬的,會不會是那些怨……哎呦,你幹嘛打我!」
「這是帝陵,帝王之氣旺盛,怎麼會有那些東西。」楚淵低聲訓斥道。
「可皇上明明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邊晨晨仍不放棄的問道。
楚淵望了她一眼:「你別問了,我是不會說的。對了,今晚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