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騙過你,之前現在都沒有。」楚亦軒正色道。
「可惜……」賢妃笑笑:「我不信!」
「唔……」楚亦軒感覺腹部一痛,吃痛下身體不自然的向後退。
賢妃扯著楚亦軒衣襟,手上的匕首抵住他的脖子,恨聲道:「讓楚淵把典籍給我!」
「賢妃娘娘,你這樣做是在將你自己往絕路上逼。」楚淵拿著典籍,沉聲道。
「是不是絕路,總要走過才知道。」賢妃面色猙獰的望著楚淵道:「快把典籍給我,要不然皇上的命可就不保了!」
「你狠得下心殺我?」楚亦軒不可置信道。
「楚淵若是不把典籍交給我,我不得不狠心!」賢妃道。
楚亦軒目光哀傷的望著賢妃:「你當真不顧往日情誼?」
「不要再說了!」匕首靠近脖間,輕輕留下一道血痕,賢妃側過頭道:「為了捷兒,我什麼都願意做。」
「暗衛!」楚亦軒猛地喊道。
話音剛落,賢妃就覺得天旋地轉,瞬間被人推倒在地,滾落一旁。抬頭望去,楚亦軒已被一群黑衣人圍在中央,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而楚淵,則已站在他身旁,手持典籍,目光森冷的望過來。
「我倒忘了,皇上身邊有暗衛保護。」賢妃緩緩站起身,道。
楚亦軒皺眉:「朕還是那句話,你若現在回頭,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也說過,你這話說得太晚了。」一步錯,步步錯,根本無法回頭。
賢妃服了服身,面色慘白道:「請恕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說罷,腳步踉踉蹌蹌的離開。
楚亦軒望著賢妃的背影,眼神漸漸暗淡,側頭瞄了一眼楚淵手中的典籍,語氣低落的說道:「你速將此物交給陶然,剩下的以後再說。」
楚淵收起典籍,拉住正要走的楚亦軒道:「你不能就這麼回去,頸上的傷會被人看出來。」
楚亦軒摸摸頸上的傷,微微有些刺痛,收回手攤開來開,手心裡沾了一抹艷紅,刺眼至極。
「這傷……」他望著手中血跡,目光呆滯,也不知在想什麼。
見他如此,楚淵也不奢望他能有個回應,直接拉著他道:「我帶你去上藥。」
彭——
賢妃快步跑到屋內,狠狠將門關上,即使會驚動別人也毫不在乎。
「母妃?」楚捷躺在床上,用肥嘟嘟的小手柔柔眼睛,疑惑的看著賢妃。
燈光照耀下,賢妃頭髮凌亂,臉上沾了許多灰塵,看起來狼狽不堪。她捂著胸口處,靠在門上,直喘粗氣。
「捷兒!」賢妃走入內室,一把將楚捷摟在懷中。
「母妃,出了什麼事嗎?」稚嫩的小臉從賢妃懷中擠出來,抬頭問道。
賢妃僵硬的笑笑:「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