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就算再單純,再天真,做為一個高中生,這點事情還是懂得的。
她沒想到玉風流居然這般肆無忌憚的說出來,不禁覺得更羞澀,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這個話題。
於是便道:「不理你了,這麼晚了,我可是要睡覺了。」
玉風流淡笑一聲,道:「那就睡吧,我也有些累了,明天見。」
聽著玉風流基本沒有挽留跟不捨的語氣,蘇靜有些失落,但是兩個人最終還是掛了電話。
第二天,丁伯他們去餵狗的事後,發現狗窩裡有一片片的血跡,血跡沾染在鐵籠上,看上去森然可怖!
丁伯立即就趕著把事情告訴玉風流,玉風流卻淡淡的告訴他:「把血跡給清了,別的事情什麼都不要說。」
丁伯是一個老人,他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也是懂得一二的,所以他立即就變得什麼也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去清洗血跡去了。
不一會兒,若冰顏也已經收拾完畢出來,玉風流展開一張笑臉問道:「小顏,昨夜睡的還好吧。」
若冰顏一笑,道:「當然,我一想到可以想出點子懲罰一下你這個壞蛋,心裡就高興不得了,就連做夢,都是收拾你的美夢。」
玉風流忽然把臉湊到若冰顏的眼前,吃驚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夢到了我了?」
若冰顏點點頭,但繼而便解釋道:「你可別想的那麼美,我夢到你只是在夢中收拾你,把你當成一個驢,想打的時候,就來幾鞭,想騎的時候,就騎著遛遛。」
玉風流還真是無語,沒想到若冰顏竟把形貌俊朗瀟灑的他,想像成一個憨笨而且醜陋的驢子,你說他能說什麼。
他只能打開車門,讓若冰顏坐上去。
到學校,依然是僅僅一首歌的時間,歌還沒有唱完,玉風流已經在校門口把若冰顏放下來,等歌唱完,他已經停車下車。
他剛一下車,張冬就帶著一幫子人走過來,這些人至少有十來個,其中也包括趙遠。
玉風流有些意外,所以問道:「小冬,這是幹什麼?」
張冬一笑道:「風哥,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聽說我跟著你混,都想加入咱們的組織,跟著風哥打天下。」
打天下,絕對是一個很遙遠的詞語。
至少對他們這些還不知道江湖險惡的學生來說,絕對是相當遙遠的,可是誰又能想得到,就是這樣的一些人,跟隨著玉風流,在這個時代創出了一個絕世的傳奇!
所有的傳奇基本都是發生的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正是這樣的事情,才能稱之為傳奇!
能有人加入,這自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玉風流目光掃過幾人,感覺都還不錯,一隻手拍拍趙遠的肩膀,道:「昨天你打王林,很不錯。」
趙遠謙虛的道:『風哥說笑了,本來我最佩服的人是東哥,但是東哥最佩服的卻是你,我雖然跟風哥不輸,但是從今以後,東哥的老大就是我的老大,你說什麼,我都聽您的。』
玉風流看了張冬一眼,顯然也很佩服他的人緣,居然有這麼多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於是微微一笑,道:「小冬,幾個兄弟裡面,就你是孤身一人,乾脆就讓這些兄弟跟著你,等有時間,送到李軍那裡,讓他們安排訓練一下。」
聽到玉風流同意他們的加入,趙遠他們都是很高興,而玉風流把這些兄弟還交給張冬關照,張冬自然也很高興。
玉風流已經淡笑著上樓,走向自己的教室。
此刻他走在樓道上,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對他側目,難道在嘀嘀咕咕的望著他議論紛紛,女的則一個個羨慕加崇拜的望著他,似乎已經把他當成一個英雄。
玉風流當然不是英雄,至少現在還不算一個英雄,然而花季少女們心中的英雄大抵都不是懷有大仁大義,憂國憂民的人物。
而是長得英俊瀟灑,冷漠囂張的男生。
現在學校裡誰還不知道,新來的玉風流,不斷把無品王的手指給打斷,就連號稱學校第一的張冬也被願意跟著他混。
而且還把學生會裡的那一干人給大半打入了醫院。
這樣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怎麼不讓這些小小年紀便崇尚英雄的少女們崇拜呢!因此,玉風流一路走來,有不少的女生都朝他拋媚眼。
然而玉風流卻像是一個極正經的正人君子,目不斜視,該走自己的路,還是走自己的路,宛似沒有看到那些目光似的。
當然,若跟以前一樣,玉風流早已經湊上去搭訕,說不定揩個油,吃個豆腐什麼的。
但是他現在卻老實的異常,因為他看到對面有一個人人走來,這個人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清麗如水中之蓮一般,舉止文雅的走過來。
這個人就是蘭馨兒,膚如凝脂,目若秋水的音樂老師蘭馨兒。
在這個人的面前,玉風流偏偏就是風流不起來,兩個人就要擦身而過,玉風流正想著自己該如何問候蘭馨兒。
畢竟兩個人就這麼互相走過,不能連一句招呼也不打吧。
就在這是,蘭馨兒已經到了他的左側,她似乎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玉風流的口中終於憋出了三個字:「老師早!」
蘭馨兒居然淡淡的點點頭,就這麼走過去。
一股失落的情緒就縈繞在玉風流的心裡,玉風流總覺得曾經跟蘭馨兒發生關係反而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就是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導致蘭馨兒對自己幾乎形同陌路。玉風流當然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他能怎樣。
他能讓曾經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還是能把彼此的這段記憶給抹去!他當然都不能,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想讓人忘掉也絕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就這麼失落著走入教室,他進去的時候,教室裡居然很靜,而且語文老師居然已經在教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