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壞總裁 燦爛晨曦 插我一刀還你一世4
    後花園裡,司空晨曦正在彈鋼琴,她的十指翻飛在黑白鍵面上,一串串音符從她的指尖飛瀉而出,像展翅的小鳥飛到了朱曉曉的病房裡。

    朱曉曉聽著她的琴聲,看著她專注的彈著鋼琴,她的琴聲微微一轉,變換了節奏,而是像夕陽下的晚風一樣,在輕輕的訴說著她的思念和關心。

    愛音樂的人,必定能聽得出她手指間傾瀉而出的思想。

    晨曦微微的一抬頭,正好對上了朱曉曉望過來的目光,她在看到朱曉曉的那一刻,忽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雖然她問過醫生,醫生說朱曉曉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左手臂受了傷,可是,晨曦還是想要親自看到她。

    這時,拓跋無雙圍繞在琴邊跳起了舞,她小小的身體雖然纖瘦,但她跳起舞來卻是異常的笨拙,特別是她的同邊手同邊腳擺起來時,讓朱曉曉不由也笑了起來。

    而赫連配天則依然倚在大樹下,一幅小大人的模樣,雙手環胸的彷彿置身世外的看著這一幕。

    繼而,晨曦的琴聲歡快了起來,朱曉曉伸出右手,向她們招著手。

    這時,雷輝霆也站到了窗口來,他一看見那三個小女生在醫院的草地上彈琴跳舞,不由惱道:「醫院任由她們胡鬧嗎?」

    護士也擠過來一看:「會不會是醫院舉行的義演呢?」

    這時,其它病房的人們紛紛打開了窗戶,聽著晨曦在彈琴,看著無雙在跳舞,每個人聽著這種怡心怡情的琴聲,彷彿是洗滌靈魂的聲音,讓人有一種自內到外的新生的感覺。

    晨曦一曲彈畢,很多人鼓起了掌聲。而晨曦只是望著朱曉曉在燦爛的笑著,這笑容,讓朱曉曉看了格外的舒心,讓雷輝霆看了則非常的刺眼。

    「由著她們吧!其他的病人也喜歡呢!」朱曉曉拉著正欲出去的雷輝霆,「只是孩子而已,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雷輝霆凝視著朱曉曉:「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我只是擔心你,曉曉,而且有時候救人是不值得的……」

    「救人的時候哪會去想值得不值得?」朱曉曉幽幽的道,「那只是瞬間的事情,是本能的事情。我好久沒有聽過琴聲了,由她們彈吧!」

    雷輝霆只好道:「我扶你坐下來聽!」

    「好!」朱曉曉坐在了窗邊的沙發上。

    *

    *

    KFC。

    司空晨曦、赫連配天、拓跋無雙終於完成了探望朱曉曉之後,三個人約在了KFC喝可樂吃薯條。

    無雙骨碌碌的轉了轉眼睛:「晨曦,餵我吃東西!要擺出同邊同手很累的,我現在手抽筋了,你得補償本小姐……」

    配天斜瞄了她一眼:「我最近手有點癢,你要不要我喂?」

    配天說完摩拳擦掌,她小小年紀已經跟著赫連絕學了不少功夫,而每次拓跋野教無雙練功,她就撒嬌要睡覺。

    所以,無雙的繡花拳中看不中用,配天卻已經小有成就。

    而晨曦根本不管她們倆在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喝著可樂。

    無雙和配天互望一眼,這不對勁啊!大大的不對勁啊!

    可是,她們亦明白晨曦的性格,她若不說,別人是根本問不出什麼來的。

    *

    *

    終於,朱曉曉在醫院養了一個月之後,出院了。

    她從回舞蹈社排練舞蹈,看到了等待著她的晨曦,「這一個月大家有沒有跟著晨曦一起練?有沒有偷懶,姐姐今天要檢驗的喔?」

    她上完舞蹈課後,司空破在舞蹈社外接她,朱曉曉上了他的車,車向前駛了出去。

    她出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司空破。

    他說過,她想看孩子,得等手好了之後。

    她的手已經好了,是不是可以給她看看孩子了。

    配天最先走出舞蹈社,她看著朱曉曉上了司空破的車,馬上找晨曦:「我看到姐姐上了你爹地的車,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無雙歡呼道:「當然追!肯定有案情的。」

    晨曦的心裡一咕咚,她想起那日裡雷輝霆和父親的對話,三個人一起攔了輛車跟了上去。

    飛羽在開車,司空破和朱曉曉坐在了車後座。

    朱曉曉以為司空破帶她去看孩子,於是懷著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在夜色裡一直向前進。

    飛羽將車停在了一片空曠的野外,朱曉曉迫不及待的要下車,司空破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豬……」

    朱曉曉聽著他在喚自己,她轉過頭,凝視著他,黑暗中的他,有一股無言的淒絕。

    「怎麼啦?」她盡量放輕語調,擔心將他惹怒了又見不到孩子。

    司空破的聲音有些絕望:「小豬,能不能不看?」

    「破……」朱曉曉馬上湊近他,「破,你答應過我的,你說等我手好了之後,我就只看一次好不好?」

    司空破凝視著她,似乎要將她望進自己的骨血裡,或者,這是他最後一次這樣望她。

    「你看,我的手已經好了!」她舉了舉自己的左手。

    兩人靠得很近,他淡淡的薄荷香味,在初冬的夜裡更顯冷意濃濃。

    而她的馨香,讓他的心在孤寂和死亡了兩年之後,得到了唯一的慰藉。

    朱曉曉只感覺他不對勁,但怎麼樣卻又說不出來。

    她見他一直不說話,不由焦急的道:「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只為見到孩子一面,破,答應我,好嗎?」

    付出所有?

    司空破也付出所有,來挽回小暴君的生命。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

    就算付了所有,也是換不回來的。

    朱曉曉越是著急見到小暴君,司空破就越是面臨著被解脫與繼續謊言的矛盾掙扎中。

    終於,他放開了她的手腕。

    「小豬,如果你永遠都見不到了呢?」他的語聲清冷而又絕望,他最後一次問她。

    「為什麼?」朱曉曉一驚,馬上又上前握住了他的大手,「破,不要這麼絕情……孩子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想他……我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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