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謝謝……」朱曉曉抬頭望他,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可是這一眼,她見他的眼睛出現了絲絲柔和的神色,心中不由一喜,她知道他的「懷柔政策」生了效了。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再加一把勁,今天一定要攻下司空破這個冷血的城堡。
她把他當成一個要收購的公司,告訴自己一定行。
朱曉曉眸子輕輕的眨了眨,就這樣的靜靜的凝望著他。
她有時候就還不明白了,為什麼有的人一眼就可以洞穿,為什麼有的人總是看不透呢!
司空破就屬於那種永遠也看不透的男人。
但是,司空破一時沒有察覺到朱曉曉的心思,他還是伸手環上了她的腰。
因為懷孕,她的腰身已經開始有一些粗了。
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去睡吧!」
「你……」朱曉曉一錯愕,她以為他會放開她。
司空破放開了她,轉身向門外走去。
「不要走……」朱曉曉想也沒有想就上前去攔住了他。
「為什麼留我?」他想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如果不是為了明天能去看慕柏霖,她才不會留他呢!可她還是低低的垂著眸兒,「我要留你還需要理由嗎?」
對付司空破這種男人,絕對不能按牌理來出牌。朱曉曉是深諳這樣的道理。
這個理由,確實也讓司空破微微一錯愕,是啊!如果有理由那就成了有目的。
他只是低頭凝視著她,她穿著一件幾乎接近透明的睡袍,而睡袍下的她,幾乎是未著片縷,這樣的美麗春光刺激了他全身的血液。
可就算如此,他也要她心甘情願。
他不是禽(獸),他不想次次都用手段要她。
朱曉曉雖然是半垂著頭,卻在用心的觀察著他身體的變化,知道她已經成功勾起了他的渴望時,卻並不急於下手。
如果她表現得太急,男人必定會有所察覺會看穿她是在演戲。
有些事情不能急功近利,就如收購一家企業一樣。
她雖然成功的留下了他,卻知道今晚他們之間一定會發生什麼。
朱曉曉,你們之間是情人。
不是嗎?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們之間有歡愛,是絕對不可避免的。
所以,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樣一想來,她的心裡忽然就好受了很多。
「啊……」她忽然輕聲叫了一聲,眉頭輕輕的一皺,用手去撫著小腹。
她正想著要怎麼樣演接下來的戲時,忽然肚子裡的寶寶覺察出來了他們之間有激流在湧動,於是推波助瀾的踢了一個她的肚子。
「怎麼了?」司空破一見她撫肚子,神色馬上變得嚴肅了起來。
朱曉曉不可錯過任何時機的,她拉過他的手貼在了他的肚子上,「寶寶踢我?有沒有感受到?」
司空破一時凝神,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小腹,隔著一層薄薄的透明睡衣,她暖暖的溫度傳遞到了他的指尖。
無論他有多生氣,可在這一刻,在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在交流的時候,卻又將所有的氣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感覺到他在動來動去呢!」司空破的心思全部都孩子身上了。
朱曉曉見他俯低著高大的身軀,將耳朵慢慢的貼靠在他的小腹上,在這一刻,他只有一個父親光輝的形象。
生命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有的人會從正常變為癲狂,而有的人又會從惡魔變成了天使。
當慕之軒在面對慕柏霖的時候,終是從一個正常的父親變成了要她和孩子一起去死的瘋狂狀態。
而司空破在面對新生命時,卻又從一個冷血無情的惡魔變成了有父愛有感情的好男人形象。
所以,她覺得,人性這個東西,她解釋不清。
她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能夠解釋得清呢!
司空破在她懷晨曦的時候,從來沒有去看過她。
這次她再懷孩子的時候,雖然一開始是帶著救人的目的。
可是現在,他真切的感受到孩子在她的身體裡動來動去的時候,他忽然覺得人生,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
比如此刻,有她,有孩子,竟然是如此的溫馨和平靜。
可能是這一生算計的事情做得太多了,難得享受這此刻這麼溫暖怡人的時刻。
忽然,他的心中竟然有一陣幸福的暖流,就這樣在心間緩緩的流淌。
幸福?
他會萌生出這一個詞?
這是司空破此時的感受。
他抬著再望朱曉曉時,朱曉曉閉著眼睛,唇角有著微微的笑意。
他想,她這一刻,也是沉浸在母愛裡的。
對於她會給孩子很多很多的母愛,他是絕對相信的。
她就是一隻愛護孩子的小母獅,會竭盡全力的只對孩子們好。
朱曉曉忽然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司空破正抬頭望自己,她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
她剛才也沉醉了。
為司空破有父愛的一面。
他無論如何冷血惡魔,但他有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聽慕之軒說,他有一個女兒。
他的女兒是什麼模樣?
她不由的去猜想。
會不會是小冷血小惡魔,還是跟她母親一樣柔情千千萬呢!
不論他的女兒是什麼樣子,都跟她沒有一點關係。她這麼想。
所以,她不准自己再想,而是睜開了眼睛。
見男人的眼睛洋溢著一種幸福,她也輕輕的笑了。
能讓這個男人如此入戲,她可是賣力的在演出啊。
她伸出手,邀請似的搭在了他的肩上,窗外的風吹了進來,初夏的涼風,吹起了她的裙擺,露出了修長而筆直的雙腿。
涼涼的風一吹過,她輕輕的打了個冷顫。
「冷啦?」他站起身凝視著她。
「嗯……」她臉有些紅紅的點了點頭。
「小豬……我抱著你就不會冷了……」
他伸出手,將她再次的抱入懷中。
而她這一次,是與他面對面,貼近了他的胸膛。
胸前的挺俏,毫無縫隙的貼上他寬厚了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