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醫院。
朱曉曉守護在慕柏霖的身邊,直到第二天早上,孩子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媽媽……」
「柏霖……」
朱曉曉馬上喜極而泣,慕柏霖終於醒過來了!
她握著他的小手,放在唇邊不斷的親吻,淚水滑過臉頰滴在他的手心上。
醫生走了進來,「孩子只是傷到了腦皮層,養幾天傷拆除繃帶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謝謝……」朱曉曉見孩子終於可以健康的成長了,她的心裡比什麼都要高興。
謝謝你在天堂保佑著柏霖,晴嵐。
朱曉曉抬頭望天。
*
*
醫院,手術室。
馮慧第一時間趕到了D市,她馬上執起了手術刀。
慕之軒因受到太大刺激而昏迷,而斷裂的手腕上的傷也給他接了回去。
「讓他忘記昨天發生的事!」司空破只說了一句。
「是!先生。」馮慧明白是要給慕之軒洗腦。
「如果她問起來,你應該知道怎麼說了吧!」司空破臨出門時道。
馮慧恭敬的道:「我會說,慕少因受了刺激而暫時失去了記憶。」
「做完之後,通知慕家的人過來!」司空破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他出了手術室的門,轉過醫院的長廊之後,直接來到了慕柏霖的病房。
「叔叔……」慕柏霖歡快的叫了起來。「我好想念叔叔……」
孩子沒有任何雜質的想念之聲,讓司空破的心情微微好轉,可是他還是對朱曉曉沒有什麼好臉色。
他走過去,凝視著病床上的孩子,伸出大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既然柏霖沒有事了,我們馬上回G市了。」
「好啊!明天我就可以上學了!」
慕柏霖再次歡呼起來,司空破抱了他起身。
很快,飛羽辦好了慕柏霖的出院手續,朱曉曉跟在他們的身後。
她正準備一起離開時,馮慧卻走了進來,「朱小姐,去梳洗一下吧!」
馮慧來之前,帶了她的衣服和鞋子。
「謝謝馮姐。」朱曉曉凝視著自己的腳,從昨天晚上踢掉鞋子之後還是光著的呢!
看著自己毫無形象的狼狽樣子,她自嘲的笑了笑,還好慕柏霖沒有事就好。
慕柏霖住的是VIP病房,裡面應有盡有。
朱曉曉去洗乾淨之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後走了出來。
「我給朱小姐檢查一下身體,好嗎?」馮慧詢問著她。
這恐怕是司空破叫馮慧來的目的吧!
他最緊張的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了。
朱曉曉點點頭,然後順從的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馮慧很快檢查完,「孩子很好,朱小姐不用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朱曉曉嘀咕著,她最擔心還是慕柏霖。
馮慧明白的笑了笑,拿出藥膏在她的手腕上塗抹。
「對不起,馮姐,他沒有罵你吧!」朱曉曉見馮慧如此照顧自己,還是道了歉。
馮慧依然是明瞭的笑了笑,「是我沒有將你保護好,還好你和柏霖沒事,要不然我心難安。」
「馮姐……」朱曉曉撲進了他的懷抱裡,「謝謝你……」
「好了,我們回G市了。」馮慧拍了拍她的背。
一行人低調的回到了G市之後。
司空破果然拿了一條金色的鐵鏈,綁在了朱曉曉的腳踝上,她的活動範圍只有臥室和洗手間。
看著自己像他私有物一樣處理,朱曉曉不服氣的道:「你不能這樣囚禁我!」
「如果有下一次,我直接將你綁在床上,讓你連洗手間也去不了。」他冷冷的說完就走。
一連幾天,司空破都會過來看看,過來也只是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看著她拖著長長的鐵鏈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明知道這是他在懲罰她的逃跑,可這樣屈辱的樣子,朱曉曉也忍了。
她見他來到,馬上跑過去,「讓我看看柏霖好不好?」
司空破依然是沉默著一張俊臉,聽她的第一句話是這句之後,馬上轉身就走。
每天他一來,依然是不理她,來了之後也只是和慕柏霖說說笑笑而已。
朱曉曉和慕柏霖都沒有去上課,雖然她猜不透他的心裡在想什麼,但她知道,他還在生氣,很生氣。
於是乎,她快被他逼瘋了。
第五天,明天是慕柏霖的頭部拆線的日子。
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說服他,讓她見上慕柏霖一面。
他照例晚上才來到。
她沒有先說話,而是走過去,將他拉了進來,然後反鎖了門。
她抬頭望著他,「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你要怎麼樣才肯放我出去?」說著她慢慢的伸了伸腳,「你要將綁了五天了,氣也消了吧!」
司空破凝視著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悔意,「朱曉曉,你錯在了哪裡?」
「我不該帶球跑!」她輕輕的謹慎的說,怕一不小說又激怒了他。「可是肚子裡的寶寶安然無恙,我也回來了,你也不要再生氣了吧!」
「哼!你還知道我在生氣?」司空破冷哼一聲。
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在生氣啊,何況朱曉曉是個聰明人。
她伸出手,慢慢的環住了他的腰,她對他是又恨又感激,恨他一向是這樣霸道的囚禁她算計她,卻又感激他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時候出為救她。
見他沒有動作,她整個人靠了過去,「謝謝你救了柏霖……還有我和寶寶……」
她會主動的靠過來,司空破的心微微一暖,也不枉費他沒日沒夜的找尋她。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當她面臨生命危險的那一刻,他竟然緊張得所有的血液都忘記了流動。
在那一刻,他沒有想到她肚子的孩子,只有她,只有朱曉曉這一個女人。
對於這樣的想法,司空破後來想想更覺得惱火。
她朱曉曉為什麼會在他的心刻下如此深的烙印?
而他,仔細觀察了她這幾天,她的眼中一點也沒有盛下他。
當一場陰謀下交易的天平開始傾斜時,他只覺得她越來越讓他放不下了。
而她的心裡,從來就只有慕柏霖一個。
他司空破在她的心裡,究竟是處於什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