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她懲罰已經夠了!」尉遲玥的聲音有些動怒,「況且,誰說謊還不一定呢!」墨黑地眸看向洛蕭,「你不覺得你有些屈打成招嗎?」
「你不覺得你有些盲目的相信,並且情緒過於激動了嗎?」洛蕭冷冷的回。這個女人有什麼本事能讓尉遲玥出面替她求情?
尉遲玥一怵,他有些過於激動嗎?或許有吧,在他看來,那麼一個安靜的女子被打是件惹人憐惜的事情,又或者說,是件惹人心疼的事情。
心疼?想到這,尉遲玥的心一顫,「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了她?」
「除非她點頭承認自己在說謊,或者親口說出她沒有說謊。」
尉遲玥急道,「你在為難她,你明知道她不能講話!」
聽著好兄弟如此庇護安之素,洛蕭的俊臉如覆冷霜,「即使這樣,就打死她吧。」他說的輕飄飄地,在安之素聽來卻恨的牙癢癢。
安之素臉色蒼白地毫無血色,連原本粉嫩的唇都被青紫,終是朱唇輕啟,「洛,洛蕭。」她虛弱如蚊又不失好聽的聲音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畔,震驚之色劃過眾人的臉,而這其中卻並不包括洛蕭。
「你終於講話了!」洛蕭唇角噙著冷笑,早上安之素沒嫁過來前,他就派人調查過,她不是啞巴,只是不習慣在陌生人面前講話。
昨天他那麼激她,她都沒有講話,看來,這個方法更奏效一些。
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安之素頭腦不清地罵道,「你,你是個王八蛋。」……
待安之素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她發現自己置身在主臥裡,桌前還站著位擦洗桌子的丫鬟,這丫鬟年約十八、九歲的模樣,生的極為貌美,見她醒了,忙放下手裡的活兒,快步走到她身邊,關切地說,「王妃,你醒了,要不要喝些水?」
「你是洛蕭派過來的?」安之素有些反感地問。
「是。奴婢叫初盈,從今天起是王妃的貼身丫鬟。」初盈作禮道。
「可我不需要貼身丫鬟,你走吧。」安之素抿了抿乾澀地唇,下著逐客令。他妹的!居然派一個眼線看著她,還讓她怎麼逃啊?「怎麼還不走?」
「沒有王爺的命令,奴婢是不會走的。」初盈固執地說道。
「發生了何事?」低魅地聲音驟爾由外傳來,隨即兩個女子看見了一襲紫衫坐在輪椅上,同尉遲玥一起進來的洛蕭。
「見過兩位王爺。」初盈恭恭敬敬地作禮,如實對洛蕭道,「王妃說,不需要貼身丫鬟。」
「哦?」洛蕭揚了劍眉,銳眸掃向臉色仍顯蒼白的安之素,「說說你的原因,也許本王會考慮。」
「像許曼妙罵的一樣,我就是一山村野女,丫鬟是給那些金貴女子配的跟隨,我不需要。」安之素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天籟般的嗓音,所以即使現在她的語氣有著怒氣,也還是讓人聽著舒服,就像她整個人般,談不上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但卻讓人看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