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偷練了吸音功?」聽欣看著她的模樣,一臉死灰色的問道。
「哈哈哈哈……不錯,我是偷偷練了吸音功,本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但是你來告訴我皇后懷孕了,我怎麼可能再等下去……不過你放心,我的好妹妹,我是不會殺你的。」
聽欣一臉蒼白的看著她,兩行眼淚從眼角流出,她閉上眼睛說道:「姐姐,你為何還是放不下?」
「放下?你讓我怎麼放下?當年天麟道士從我身上吸走陰氣,從宮裡逃出去之後被賣進妓院,師父將我改變面目,我才得以重新進入皇宮,如今皇后懷孕,我怎麼可能再等下去?哈哈哈,天麟,有琴善上,你們終究會付出代價。」她說完,湊在聽欣耳邊笑道:「我的好妹妹,你不要著急,用不了多長時間你那得寵的蓉妃就會來陪你,這麼心高氣傲的丫頭……哈哈,到那時候我就是蓉妃,而有琴善上的死期也到了……」
「不,不,姐姐,求求你放陛下一命。當年的事只是天麟道士所為,如今天麟道士已經死了,你的仇和陛下沒有關係。」聽欣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和他沒有關係?呵呵……」她低下頭來,看著面色蒼白的聽欣,有些玩味的笑道:「你難道愛上了他?是不是?」
「沒有……」聽欣否認道:「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怎麼敢奢求?」
「哈哈哈,我的好妹妹果然是愛上他了。好,好,很好……」她將聽欣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換上那身類似縞素的白衣,輕笑著說道:「好妹妹,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你……姐姐,別執迷不悟了,聽我一句好不好?」聽欣看到她的所作所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圖。偷梁換柱,這就是傳說中的偷梁換柱,通過她潛伏到蓉妃身邊,等時機成熟了扮成蓉妃的模樣,然後……
想到這裡,聽欣只覺得渾身發冷。如此歹毒的計策,也只有她能想得出來。
「你想的沒錯,我原本計劃是這樣的。但是因為你的一句話我提前了,我的吸音功已經練到了第八層,相信在不久之後,有琴善上和太后都不是我的對手了。你高興嗎?」她修長的指甲撫摸著聽欣的臉,玩味的繼續說道:「我會讓有琴善上生死不如,還讓他背上弒母的罪名,你說好玩不好玩?」
聽欣身子一震,太后和皇帝的感情原本就不好,她從中挑撥不僅僅是皇后受牽連,就連太后也難以倖免。還有他。她抬頭看著那依舊傾國傾城的臉,歎息道:「師父給了你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真是錯誤。心如蛇蠍,我以為你能改過自新,可你……」
她突然上前掐住聽欣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明白什麼?你懂什麼?我當年也那麼單純那麼傻氣,可是命運對我公平嗎?我才十四歲,就被天麟道士當成洩慾的工具,整整一晚上我在他身下祈求,結果呢?我被傷的遍體鱗傷,第二天被扔到冷宮附近。我費盡千辛萬苦逃出來,被人賣到妓院,受盡怎麼樣的凌辱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聽欣倒吸了一口氣,她脖子上的那雙手掐的更緊了,呼吸受阻,臉色漸漸變為醬紫。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被賣到妓院,被那些人肆無忌憚的凌辱,我流淚,我哭喊,換來了什麼?換來的是更加肆無忌憚的凌辱和打罵。最後我被師父買了回去,他給我換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你知道嗎?他曾經也是我的恩客,但在他眼裡,我連垃圾都不如。我那麼愛他,他卻還是把我推進風國的皇宮。你知道我在皇宮裡過得什麼生活嗎?」她似乎瘋了,聲音哽咽,聽欣的臉色越來越紫,「放手,姐姐……」
「姐姐……」聽欣用盡力氣叫出這兩個字。
她似乎渾身一震,掐著聽欣的手放開。
「咳咳咳咳……」久違的空氣進入鼻喉,聽欣鬆了口氣,醬紫的臉色慢慢恢復正常。
「你不必說了,我不會反悔的。好好待在這裡,不然……」她將自己和聽欣的衣服換了換,然後點了她的昏睡穴。
「對不起,妹妹,我無法……別恨我,等一切結束了,我會帶著你去找師父,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離開,好嗎?」她說完,蒙上面紗,學著聽欣的模樣,三兩下便跳出冷宮。
「按照五行方位佈置的暗衛,哼,有琴善上,你還真小瞧我了。好,就是那裡了……」她看向那棵榕樹,在五行裡代表木,按照今天的日子,木是生門。她雙眼一瞇,用最快的速度飛到榕樹上,沒有防備的暗衛被她一擊打中,內力源源不斷的流逝。
吸音功,正是失傳已久的吸音功。這是整個大陸的禁忌,江湖上的魔功,人人得而誅之。
她吸收完那暗衛的內力,身體更加輕盈。只是三兩個跳躍便跳出暗衛的視線。沿著皇宮的建築一路向前,不一會的功夫便到達了水蓉殿。
水蓉殿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她自嘲一笑,飛快的飛到寢宮。蓉妃正在熟睡。她輕蔑的一笑,快速來到聽欣的房間,關好門才將面紗摘下。
「這傾國傾城的臉本不是我的,也正因為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才能進宮。可惜……」她突然扯著自己的頭髮,用刀片在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深深地刻下去。「哈哈哈……血色的妖冶。這樣是不是更美?」她收起刀子,在傷口上灑下一把不知道什麼藥,然後那傷口像是沒出現過一般。
「哈哈哈,藥人……藥人……」她笑的有點瘋狂,甚至連眼淚都出來了,「聽欣,現在你是姐姐,姐姐則是聽欣。哈哈哈,好玩的事情馬上就上演了,哈哈哈……」她從懷裡拿出一張薄薄的面具,貼在臉上竟然變成聽欣的模樣。她們兩人的身材、身高都相差無幾,這樣看來竟這能以假亂真。
「遊戲就要開始了,有琴善上。遊戲結束的時候,不知道是你死還是我亡,我們兩個必定會兩敗俱傷。」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一種媚笑從眼角暈開,雖然美麗,卻妖嬈到極致。那種發自骨子裡的瘋狂,發自內心深處的狠戾讓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