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落一臉疲憊的回到住處,沒想到這個地方的人們追起星來絲毫不比現代差。她雖然在舞台上過了一把乾癮,可是代價是被百里流雲躲避瘋狂的人們。
「落落……」百里流雲帶著沙落飛到岸邊,問道:「剛才那首歌真的很好聽……」
沙落有些黯然的點點頭道:「是啊,當年這首歌剛出來就引起轟動了,大概是因為人們在外漂泊的那份疲憊的心吧。」
百里流雲看著遠方,神色黯然的說道:「是啊,離家越遠,思念越深。」
沙落笑道:「我也一樣。」她說著,將手伸出來,百里流雲微微一笑,拉著沙落的手三兩個跳落就飛到畫舫上。
「這一身輕功我什麼時候能學會呢?」沙落揶揄的說道。
百里流雲微微一笑,神色有些嚴肅的說道:「只要勤加練習,沒什麼事能難倒你的。」
沙落看著百里流雲溫潤的臉,他總是最懂自己的,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能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總是為自己著想,可是……沙落皺了皺眉頭,想起了冷無咎,為什麼感覺他變了,變得有些陌生?
「無咎……」沙落試探的叫道。
沒人回應,沙落黯然的低下頭,他或者早已經睡了吧,對於她,他從來都不關心,即使她失蹤了,他也許不會知道吧?
「可能是睡了……」百里流雲柔聲說道。
沙落點點頭,看了看溫潤的骨子裡的百里流雲笑道:「多謝流雲帶著我去看花燈,我累了,睡覺去吧,晚安……」她衝著百里流雲吐吐舌頭,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百里流雲微微一愣,看著沙落的背影,表情有些閃爍不定。他笑了笑,推門進去。
畫舫上似乎在移動,百里流雲轉身飛出房間,只見那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正在指揮畫舫沿著河前進。
「媽媽,這是去哪?」百里流雲拱拱手道。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百里流雲一眼,看他氣度不凡,心下不敢敷衍,「姑娘要去清州,連夜趕去,明天一早就應該到了。」
百里流雲聽到這句話微微放下心來,這清州離著楓城只有一天的路程,到了清州之後略作休息便雇輛馬車,不消一天時間便到達楓城了。
「有勞媽媽了。」百里流雲微微頷首。
中年婦女接過百里流雲遞過來的金葉子,眉開眼笑的走去招呼其他人。
過了清州就是楓城,到了楓城,三人就會分離了吧。百里流雲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要分開的。
夜,有些涼。河對岸的景色慢慢的退去,那些燈火通明的地方漸漸被隱藏在黑暗裡,黑暗永遠是黑暗最好的掩飾。
百里流雲望著遠方,「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想到這句話他微微一笑,「但願我回首的時候,能再次看到你……」他轉身回房,只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
夜漸漸的安靜。湖面上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快的彷彿不曾來過。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沙落伸了一個懶腰。在印象中,這貌似是第一次坐船,雖然挺舒服,但還是有些暈。
「發霉嘍……」沙落打開門,水清淺就轉過頭來,嬉笑著說道。
「What?」沙落眨眨眼睛。
「Noting」水清淺也眨眨眼睛說道。
「Mygod,Canyoutellmewherearewe?」沙落看著陌生的景色,樹木參天,碧水藍天,倒是一片好去處。只是,晚上還是在燈火斑斕的城市裡,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荒郊野外了?
「馬上就到了清州的地界了,過了清州,再有一兩天的路程就到了楓城了。」水清淺笑道。
入畫看了看水清淺,又看了看沙落,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兩個剛才說的話她一句話也聽不懂。
「姐姐去過楓城?」沙落突然對傳說中的楓城有些嚮往,「據說那裡風景如畫,美不勝收,尤其是現在紅葉紛飛,不知道和北京香山的紅葉相比,哪個更漂亮呢?」
水清淺笑道:「傻丫頭,香山紅葉那是在山上的,而楓涇的楓葉則是在水裡的,一樣的迷人,不一樣的風采。」
「在水裡?」沙落有些驚訝的說道:「楓樹不是陸生的嗎?根繫在水下能呼吸嗎?」
水清淺笑道:「這就是楓城的神奇之處,相傳楓涇裡只有七七四十九棵楓樹,這七七四十九棵楓樹卻是組成一座大陣,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聞過卻一次也沒去過……」
沙落點點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岸,笑道:「這既是清州了,好熱鬧啊。」碼頭上人來人往,比太州要清新很多,也年輕很多。
「這是一個年輕的城市。」沙落大笑道:「就像中國的威海。」
水清淺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可惜不是靠海,這座城市是很年輕,相對太州城來說,這清州簡直就是兒童。」
沙落點點頭道:「是啊,是啊,很有活力呢。」她說著,伸開手臂,想要將陽光都包攬入懷,她的整個身體都沐浴在陽光裡,美麗的像陽光下的仙子,帶著溫暖和安靜。
百里流雲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他微微一愣,卻不出聲,只是站在沙落背後看著她,就像在欣賞一幅絕美的畫卷。
「很美是不是?」冷無咎的聲音冷冷地從身後傳來,「你喜歡她?」
百里流雲微微一笑,看著沙落的臉孔有些無奈,他勉強笑了笑,說道:「其實,愛情是兩個人的事。」
冷無咎笑道:「是啊,是兩個人的事,不過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