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會那些歌曲也是因為和我待過五天?」沙落一些不確定地問道。
百里流雲笑道:「落落你忘記了,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他一臉笑意地將白居易的《長恨歌》背下來,沙落被驚的目瞪口呆。
「想起來了嗎?」百里流雲問道。
「我……」沙落摀住頭道:「我有些頭疼,頭疼……」她蹲在地上,緊緊抱住頭,眉頭緊皺,眼淚和鼻涕一塊流出來。
「落落……」百里流雲有些慌張。
「我好像要想起什麼來一樣……頭好疼……好疼……啊……」沙落用力抱住頭,眼淚直流。
「我的頭好疼……」她蜷縮在百里流雲的懷裡,聲音越來越小。
「哎……」百里流雲歎了口氣,伸手將沙落打暈,抱起她走出樹林。
等到百里流雲走遠之後,一身白衣的如歌如同幽靈似的從樹林裡走出來,他的臉色鐵青,四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了半天,誰也沒敢說話。
「走吧……」如歌臉色鐵青地吩咐道。
四個黑衣人道了聲是,如歌便向著前面走去。
沙落覺得自己好久沒做夢,這下竟然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她是一個漂浮的靈魂。守護在一個小女孩左右,只是那個小女孩家裡被大火燒死。
沙落覺得心口很疼,那裡面似乎是燃燒著的她的心。
她看到一個人的慘死,那個高大英武的男人,英俊的面孔上全是血跡。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步一步地走向沙落,沙落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
為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什麼看到他的時候會那麼痛?那種來自心靈的痛楚。
她看到那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在死在另一個人手裡,直挺挺地站著,脊柱那麼挺,就像是一座豐碑。
「不,不……爹爹……」沙落的腦海中出現這麼幾個字。
「爹爹……那個人是爹爹?」沙落的頭似乎更疼了,她緊緊皺著眉頭,雙手不安分地揮著,但是卻被一個人緊緊握住。
「爹爹……我是笑笑啊,笑笑……」沙落的心裡全是悲痛,她看著倒下的男人,那英俊的面孔上全是血跡。
「不……」沙落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眼淚從眼角溢出來。那種痛徹心脾的感覺竟然和失去慕容雲中時候別無二致。
「難道?」沙落覺得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嘴中,甜甜的,膩膩的。她下意識的咬住,一陣陣果香透過鼻孔傳到心扉。
「糖果啊……」沙落感覺到痛苦緩解了一些,緊接著一陣冰涼的東西端到沙落的嘴前,沙落下意識地以為還是糖果,張開嘴之後一股濃濃的藥香傳來。只是沙落卻沒有力氣反抗,那帶著苦澀的藥全都進入她的胃中。
「咳咳咳……」沙落咳嗽了幾聲,有人拿著毛巾在輕輕地給她擦嘴角。
「你是誰?」沙落半閉著眼睛,只能看清眼前的人穿著白色的衣服,白衣飄飄,很有慕容雲中的模樣。
「師父……」沙落抓住百里流雲的手,放在胸口道:「師父,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的棄我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