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個王爺做夫君 第6卷 番外(十)
    清羽啟程後的第三天,如畫便按照他的指示來到欽王府拜訪羞羞,兩人在屋內說了一會兒話,如畫藉故便要離開,臨走之前,便再三的叮矚她好好養身子,過一段時間再來看她。

    蝶醉羞因為有孕在身,精神也不是多好,便沒有相送。

    獨自一人走出了蝶醉羞所在的院落,又拐了幾個彎,轉眼來到了王府的後花園內,離假山處不遠的地方,坐落著一座涼亭,亭內聚集了幾個衣著鮮艷的女人在談天。

    如畫遠遠的看了一眼,唇角微的勾了勾,便向亭中走去。

    「呦,你們看這是誰來了!」眼尖的十三夫人一眼就瞟見了正香這邊走來的如畫。

    「那是上官將軍家的兒,蝶側妃的嫂子!」十七夫人瞥了瞥,不屑的說道:「上官將軍有三個兒子,驍勇善戰,全部死在了沙場之上。這個女兒聽說是將軍的私生女,若不是兒子都死光了,這府裡哪有她的地位啊?」

    「幾位姐姐在議論什麼?」如畫粉面含笑,踏著輕盈的步子走入了亭中。

    「原來是上官家的千金啊!您大駕光臨我們這裡有何貴幹啊?」十三挑著柳眉,語氣中帶著尖酸嘲諷。

    如畫客氣的笑了笑,不請自坐:「如畫在這府裡不熟悉,出府時迷了路,不慎走到了這裡來,見幾位夫人再次納涼過來問個好!」

    十七夫人聽了,不禁的掩面而笑,目光流露出鄙夷:「不敢,不敢!我們可受不起!」

    「就是,就是!」十三夫人在一旁附和道。

    見兩人這一唱一和醜惡嘴臉,如畫不禁的心底一陣惡寒,嘴角卻依舊掛著禮貌的微笑:「幾位姐姐不必介意,我知道蝶醉羞入了府之後,王爺移情別戀,幾位姐姐心裡不平衡,有氣兒那也是自然的,不過,今日既然我來了,你們大可盡情的想我撒!」

    十三夫人聽完,怒目圓睜,咬牙啐道:「誰不平衡了?你也未免太高看你那羞羞妹妹了,就以她那腦子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我們在這裡忍氣吞聲也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不和她計較罷了!」

    如畫聽了不禁的爽朗大笑。笑聲引的幾位夫人,心裡十分的不快。

    「你笑什麼?我們就這麼可笑嗎?」十三夫人冷眼看著如畫,恨不得上前給她兩個耳光。

    如畫努力的收住了笑容,蔑視的看了她們一眼:「我自然是笑可笑之人了!你們也就敢在背後說說她的壞話,逞逞威風了!我告訴你們吧,即便是這種日子你們也快過到頭了,等她的孩子一生下來,你們便徹底沒戲了!

    你們是自然是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王爺有多疼愛她,我可是看在眼裡的!「

    「你…你給我滾!」十三夫人被氣的渾身發抖,她噌的站起來,指著如畫的鼻子罵道:「你成心來起我們是不是?給我滾出去!」

    如畫緩緩的起身,來到十三夫人的身邊,扶她坐下:「別生氣啊!剛才說話多有得罪!其實不僅你們看不慣蝶醉羞,就連我這個做嫂嫂的都看不過去她的作風了!」

    「你說什麼?」如畫一語引的眾人一愣。

    如畫歎了口氣道:「作為女人都一樣,那個不希望自己的丈夫鍾情於自己一個人。可是,七王爺畢竟只有一個,各位夫人也沒有辦法不是。如畫就不一樣了,自嫁給清羽將軍生活的無比幸福。可是,那蝶醉羞竟然說服他哥哥要他再娶幾房妾室,以給他們家多續些香火!我能不生氣嗎?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你們真以為她像你們看到的那般淺薄就大錯特錯了,若是沒有點兒本事她能籠絡住王爺的心嗎?」

    「你說的是真的?」幾個侍妾瞪大了眼睛,顯然是不敢相信她所說之言。

    「我有必要騙你們嗎?話我也就說道這裡了!希望各位聽在耳裡,爛在心裡,該怎麼做,心裡有個數就好!」

    說完,如畫便起身,翩然離去了,只留下幾位侍妾在一起討論。

    「姐姐,照這麼說那碟醉羞也不是東西了!我們該想辦法修理一下她!」十七夫人被如畫說動了心,在一旁攛掇十三夫人。

    「你忘了上次被她痛扁的那一頓了?」十三夫人挑眉問道。

    「姐姐,就是因為被她痛打了一頓,我們才是怨恨難消呢,趁現在王爺不在我們要抓緊機會好好的教訓她一頓,讓她也知道什麼叫痛苦!」一直在一旁沒有插嘴的以為侍妾也湊過來說道。

    「你的意思是?」

    十七夫人冷冷一笑,眼神中透出一股幽怨:「她的孩子!~」

    機會說來就來,兩天後夜晚,狂風大作,傾盆大雨整整的下了一夜。

    第二天,天氣放晴,空氣極為清新,十三夫人和十七夫人出來散步恰好碰到了宮裡的御醫在進府,在管家的引領之下,朝院內走去。

    十三夫人覺得十分奇怪,便喚住了管家:「管家,請留步,府裡的那位夫人病了?」

    管家的年紀大約已有四十來歲,發福的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回十三夫人,是蝶側妃病了!」

    「什麼病?」十七夫人忙追問。

    「聽說是昨夜染了風寒,特地宣了御醫來瞧病的!」說完,便帶著御醫匆匆的朝後院走去。

    「這蝶側妃的身子怎麼就這麼弱?不就是下了一場雨嗎,竟然生病了!」十七夫人柳眉橫挑,滿臉的不屑。

    十三夫望著管家遠去的背影,忽然唇瓣一勾,笑出聲來:「這不是正好嗎?妹妹,我們的機會來了!」

    「機會?」十七夫人咀嚼著這兩個字的含義,眼中閃過一絲毒辣:「姐姐,我懂了!」

    軟榻上,蝶醉羞慵懶的側臥著,纖細的手腕露在帳外,任憑御醫為她把脈。

    「御醫,我的病嚴重嗎?」片刻之後,柔柔的聲音從帳中傳出:

    「蝶側妃不必擔憂,你只是昨夜受了些風引起了不適,我這裡給你開幾劑溫和的藥物,發發汗,自然病去痛消!」

    「那,不會影響我的孩子吧?」蝶醉羞忙問了一句。

    「不會的!蝶側妃大可放心!」說著,御醫便起身來到桌邊,飽蘸了筆墨寫了一副方子,遞給了管家:「照這個方子煎藥,三幅過後蝶側妃就無礙了!」

    「好,好!」管家接過方子揣入袖中:「謝謝御醫了,您這邊請,跟我去賬房取您的診費!」

    御醫聽罷,呵呵一笑:「那就謝謝李管家了!」遂,跟著管家離開了。

    見二人離開了,蝶醉羞掙扎著起來,用手捂著昏昏沉沉的頭,問道:「芸兒,昨夜的窗戶怎麼開了?」

    芸兒聽罷,茫然的搖搖頭:「芸兒也不清楚,芸兒臨睡之前給您關的嚴嚴實實的!可能是風大,吹開了吧?」

    「哦!」蝶醉羞悶悶的哼了一聲,又躺了下去:「待會兒藥煎好了,端過來便是!」

    「是!」芸兒應了一聲,便退下去了。

    夜晚,月亮在烏雲裡穿梭,離廚房不遠出一個幽黑的角落裡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丫頭,幾日不見你,真是想死我了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語氣輕浮而猥褻。

    「還不都怨你啊!要不是那次你不顧及光天化日,被人發現了,我們也不致於像現在這樣被人攥著把柄,大氣不敢出一口啊!硬著頭皮去做虧心事兒啊,」女子的聲音中略帶埋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美人兒今兒不說這個,快讓我好好的和你親熱親熱吧!」

    「呵呵,這麼喜歡我啊?那還不把我收了房,我可不想再在此伺候人了!!」

    「會的,會的,別急嘛!」

    緊接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急促的呼吸交織著壓抑的喘息聲傳來。

    此時,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廚房邊上。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驚覺的左右張望了一番,聽到似乎有聲音傳來,她忙躲到了珠子後面想看個究竟,腳下不小心被絆了一下,發出了突兀的響聲。

    這聲音驚擾了正在tou情的男女,他們忙停止了動作,屏住呼吸,朝廚房附近望去。

    等了一會兒,那嬌小玲瓏的女子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便走了出來,朝廚房去了。

    「這裡不宜久留,我們換個別的地方吧!」男人壓低了聲音在女子的耳旁說道。

    驟然的被人打斷了興致,女子似乎也有些不甘,她隨即點點頭,貓著腰跟著男人偷偷的離開了。

    那嬌小玲瓏的女子恰巧又衝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到那幽暗處的矮樹叢似乎在不停的晃動,她心頭一驚,粗著嗓子,吼了一聲:「誰?誰在那裡?」

    半晌,沒有回音,難道是看花眼了?顧不上久留,她便一路小跑著匆匆的離去了。

    「翠丫,怎麼樣啊?做好了沒有?有沒有被人發現?」十三夫人見翠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快遞了杯水給她。

    翠丫接過水一口喝乾了,喘息了片刻才說道:「辦好了,夫人放心吧,那藥我已經給下進去了,夫人您就聽好消息吧!」

    「沒有人發現你嗎?」坐在一旁的十七夫人插嘴道。

    「說來也奇怪,廚房裡竟然沒有一個人守著!奴婢過去就把藥下進去了!」

    「那你還嚇成這個樣子呀?」一直跟隨著十七夫人的丫鬟,彩月在一旁插嘴道。

    翠丫瞪了她一眼,才說道:「奴婢出來的時候,發現離廚房不遠出的一處矮樹叢裡似乎有聲音傳出,奴婢怕是被人發現了,便粗著嗓子吼了一聲,半晌沒有答應。但是,奴婢還是被嚇了一跳!所以就趕快跑回來了!」

    十三夫人聽了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你確定沒有人?」

    翠丫想了想後,點點頭:「沒有人吧!除了煎藥的芸兒之外,別人沒有可能在呀?我去的時候,芸兒都不在,那就更沒有人了!」

    「好,翠丫幹的好,本夫人有賞!」說著,從首飾盒裡拿出了一對翡翠的耳環送給了翠丫。

    「謝謝夫人!」翠丫捧著那耳環,笑的一臉燦爛。

    夜色漸深了,芸兒匆匆忙忙的走入了廚房,蹲下身來,查看了一下砂鍋內煎的藥,差不多了才到了出來,把藥渣隨意的潑在了離廚房不遠處的矮樹叢中。

    等芸兒端著藥進入房中之時,蝶醉羞正睡的昏昏沉沉,她輕輕的走上前去,喚醒了她:「蝶妃,該吃藥了!」

    蝶醉羞掙扎著爬了起來,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亥時一刻了!」說著,芸兒盛了一勺藥輕輕的吹了吹,送入了蝶醉羞的口中。

    「怎麼今天的藥比昨天晚了?」蝶醉羞又喝了一口,苦澀的藥水讓他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芸兒今天吃壞了肚子,中途跑了兩趟茅房!所以晚了,芸兒錯了,下次不敢了!」芸兒垂下頭,一副犯了錯的樣子。

    蝶醉羞見她的樣子,不由的笑了起來:「好了,我又沒怪你!」

    芸兒這才抬起頭,感激的笑了笑:「來,蝶妃吃了這最後一劑藥,保準明天你的病就好了!」

    蝶醉羞看了看依然還剩大半碗的湯藥,痛苦的搖了搖頭:「不吃了,現在就已經好多差不多了!你先放道一邊去吧!」

    芸兒見蝶醉羞不肯吃了,便放在一邊關門離去了,一連三宿的熬藥,熬的她是筋疲力盡了,這一刻巴不得趕快上床休息呢。

    半夜的時候,芸兒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間聽到隔壁蝶妃的房中傳來急促的呼聲。

    她猛然一驚,忙披上衣服,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推門進去的時候險些摔倒了。

    「蝶妃你怎麼了?」芸兒見蝶醉羞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滾落,雙手緊緊的抱著肚子,痛苦的呻吟著。

    「肚子疼!肚子疼的要命!快,快去洛王府找洛王妃過來!快啊!」

    「好,好!蝶妃你堅持住,芸兒這就去!」顧不上多說,芸兒忙跑著去把管家叫醒了。

    管家聽說蝶妃出了事情,大驚失色,忙命人套了馬車,匆匆的奔向洛王府。

    當芸兒出現在四兒面前說了蝶醉羞的狀況時,她嚇了一跳:「你說什麼?羞羞肚子疼?那她的孩子怎麼辦?」

    「不知道啊,蝶妃娘娘都快急哭了,您快去看看吧!」芸兒也是一臉的焦急。

    「好,你先走,我這就去!」說完,四兒匆匆的穿了幾件衣服,連鞋子都顧不上蹬上便向外跑去。

    她心裡隱隱的感到,絕對是有人在背後使手段,想害羞羞!~

    「卿兒,別急等等我!」聽說蝶醉羞出了事,心下也十分的焦急,忙批了衣服追著四兒出去了。

    寬闊的大街上,一片冷清,只聽得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快,再快些啊!晚了,羞羞就危險了!」四兒焦急的喊道。

    「這已經是最快了,卿兒,你別著急我已經命人去傳御醫了,他也很快就到了!」

    馬在欽王府的門前停下,暮吟風抱著四兒翻身下馬。

    腳剛落地,四兒就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府內,光噹一聲踢開蝶醉羞的屋門,只見她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很是嚇人。

    「羞羞,你怎麼樣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四兒扶起蝶醉羞迫不及待的問道。

    「藥,藥!」蝶醉羞死死的盯著桌上那碗還沒有喝完的藥,心裡十分的清楚有人要害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四兒惱怒的皺起眉頭,轉過臉來還來不及和暮吟風說話,就聽見蝶醉羞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

    她扭頭一看,羞羞的褻褲已經被血染紅了。

    「怎麼辦?怎麼辦啊?」蝶醉羞忍不住哭了起來:「孩子,我的孩子!」

    四兒見狀,心疼的似刀割,她緊緊的抱住羞羞:「別怕,別怕不會有事的!」

    暮吟風見狀,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丟下一句話:「你照顧好她,我去去就來!」轉身,就出去了,他要快馬加鞭的親自去接御醫。

    片刻的功夫,御醫便提著藥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看了看蝶醉羞的狀況,不禁的大吃一驚:「蝶妃娘娘怕是要小產了!」

    蝶醉羞一聽,嚎啕痛哭起來。

    暮吟風聽罷,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一定要保住七王爺的孩子,否則我要你陪葬!」

    御醫聽罷,嚇的顧不上廢話,忙從藥箱裡取出銀針,給蝶醉羞施了幾針,然後又急忙開了一個藥方,命人速速去煎藥。

    其餘人都在屋內焦急著等候著,此時,元水柔聽到了動靜,匆忙的趕了過來,聽說狀況之後,一張臉頓時變的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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