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個王爺做夫君 第6卷 番外(九)
    「那是自然!」說著,拉著蝶醉羞的手朝床邊走去,這時,他才感覺她的手上似乎纏著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是紗布。

    「這是怎麼回事?」他心疼的問道。

    蝶醉羞吐吐舌頭,調皮的笑道:「看來我真不是下廚的料啊,這手用刀劍順手的很啊,可是碰上那切菜的廚刀怎麼都不聽使喚!」

    暮塵淵聽了有些動容,低頭輕吻著她的傷口:「羞羞,以後再也不要了,本王不用你做飯,只要你開開心心的跟我生活就好!」

    「嗯嗯!」蝶醉羞輕輕的哼了一聲,微笑著合上了眼睛。

    看著蝶醉羞乖巧溫順的依偎在他的懷裡,暮塵淵心情大好的說道:「羞羞,本王滿足你一個要求可好?」

    「嗯?為什麼?」她睜開眼睛望著他。

    「因為你的辛苦啊!本王想補償你!」

    「補償我就要對我好啊!」

    「那是自然,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要求?」

    「嗯,讓我想想!」蝶醉羞咬著下唇,極力的思索著,忽然她開口說道:「我還是想要你把府裡的女人們都清走!」

    暮塵淵愣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頭:「換一個好不好?」

    剛剛騰起一絲希冀的心被暮塵淵一句話給潑的透心涼,心情也頓時糟糕了起來:「為什麼?你答應過我的!為什麼說話不算數呢!你的侍妾那麼多清走幾個還不行嗎?」

    「羞羞,除此之外我都答應你還不行嗎?」暮塵淵無奈的看著蝶醉羞,他那些侍妾跟了他好多年了,要是這樣就散了她們,他確實是有些於心不忍。

    「隨你的便的好了!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蝶醉羞氣喋喋的吼了一通之後,還舉得不解氣,又加了一句:「你這個負心漢!陳世美!不,你還不如陳世美呢!陳世美都比你強百倍千倍!」

    說完,她一把推開暮塵淵:「你走吧!走吧!走吧!看見你我就煩!」說完,她使勁的把暮塵淵推出門外,光噹一聲關了門。

    「羞羞,你開開門啊!」

    「羞羞,你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

    「羞羞…」

    任憑暮塵淵如何敲門蝶醉羞都不聽,她鑽到被子裡死死的堵住了耳朵。

    暮塵淵見敲了半天她不肯開門,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要離去,腦海裡一閃,陳世美這個名字跳躍了出來。

    「羞羞,你不理我也好,能不能告訴我,陳世美是誰啊?」他拍了拍門,又叫道。

    蝶醉羞煩躁的把被子拋到一邊,生氣的喊道:「你管不著,你就記住,你比陳世美差遠了就行了!」

    暮塵淵又敲了半天門,她始終不開,暮塵淵只好悻悻的離開了,一邊走,心裡還一邊嘀咕,這個陳世美到底是誰?

    本王這麼完美的人,她竟然還叫囂著說我不如陳世美,看來明天要派人去查查這個陳世美到底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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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慣了驚心動魄的日子,忽然閒適下來,四兒還有些大大的不適應。

    朝中的事務繁忙,暮吟風都是三更起來上朝,等日暮低垂時才回府陪她。

    這日子無聊的快要長毛了。 好在現在有小白陪她,還不至於太煩。小白是她逛街的時候,買回來的一隻貓,這隻貓通體雪白,極富靈性。

    見到四兒時,小爪子勾著她的衣裙就是不肯撒開。她一見,就十分喜歡這個小東西,便命人買了下來,取名小白。

    太陽西沉,紅霞鋪滿了天際,四兒從睡夢悠悠的轉醒,見到小白正臥在她的肚子上,瞇縫著眼睛呼呼的大睡著。

    「呵,你可是真會找地方!」她坐起身來,伸手呼啦一下子就把小白掃到了地上。

    小白髮出『啊嗚』的一聲痛呼,睜開眼睛,發現四兒瞪大了眼睛,一臉得意的望著她。

    「喵咪!」它抖抖身子,從地上爬起來,身後向後一蹲,噌的一聲,又躍回到了四兒的身上,來回蹭著她的手撒嬌。

    四兒被她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便抱著它滾在床上,玩耍了起來。

    正在此時,香雪來屋裡稟報道:「王妃,王爺回來了,同來的還有清羽將軍夫婦和欽王爺以及欽王妃!」

    「哦,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四兒噌的一聲坐了起來。

    「奴婢聽說是將軍夫人得了一罈美酒,特地邀請了大夥一起坐坐品嚐。是她提議要來洛王府的!王爺請王妃去後花園的涼亭內,大家在哪裡等候著呢。」香雪回道。

    「好,我知道了!」四兒忙起來,讓香雪幫她梳洗一番後,才帶著小白去了後花園。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溫熱的夏風吹拂著湖邊的垂柳,好不愜意!在垂柳掩映處,一座雅致的涼亭坐落其中。

    這便是她們經常來的地方,在此相聚吃酒再好不過。

    等她到來時,已經都到齊了,她笑著跟大家打了個招呼,便坐到了暮吟風身邊給她預留的位置。

    剛剛坐下來,她發現桌上擺著一壇未開封的酒罈。

    「這就是如畫帶來的美酒?」四兒指著那罈酒問道。

    如畫點了點頭,笑道:「正是,這是我們江陵那邊釀的酒,名曰,荷香酒,入口甘冽清甜,帶著淡淡的荷香氣,因此得名。」

    「這酒有什麼的典故嗎?」暮塵淵盯著那罈酒問道。

    「沒有什麼典故,只是,這荷香酒是江陵的一戶老酒家釀的,嘗過此酒的人,對此念念不忘!可惜的是,那老酒家每年只釀十壇,故而難求!」

    如畫的解釋讓大家都此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禁的想要趕快嘗一嘗。

    「來人,把酒打開!」暮吟風吩咐道。

    砰的一聲,酒罈被打開了,醉人的清香立刻從酒罈中溢了出來,暮塵淵閉了眼睛,細細的嗅了嗅,不禁大讚道:「好酒,只聞那酒香就已經足以醉人了!」

    侍女們依次在每個人的面前擺好了酒杯,斟上了美酒。

    「來,讓我們共同飲了這一杯,謝謝如畫的盛情!」暮吟風說完,大家便紛紛的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果真像如畫所說那般,酒甘冽清甜,入口綿軟,回味無窮。

    「嗯,真不錯呢!」四兒吧嗒著嘴:「再來一杯!」好久沒有痛快的喝過酒了,這次一定要來個一醉方休。

    「這酒雖好,可是也不能貪杯,醉了可是更難受!」清羽眸中儲滿了笑意,望向四兒的時候,一絲柔意不知覺間流露了出來。

    「謝謝,我才不怕呢!反正醉了之後也有人管我!」四兒笑著轉而望向暮吟風,頭微微一偏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本來暮吟風剛剛還在介懷清羽眼中的不覺間流露出來的真情,經四兒這麼一說,那股不悅又悄然散了去,他勾起唇角微微的笑了笑,伸手從身後攬住了四兒的腰肢。

    清羽見狀,忙把目光移開,一絲淡淡的失落感從眸底滑過,轉瞬即逝。

    儘管他不想承認,可是他心裡始終有四兒的影子,揮之不去。

    如畫在一旁悄然的觀察著幾個人微妙的表情,眉宇之間,漸漸的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你們能光喝酒不吃菜,我們家羞羞可是不行!三哥,讓人上菜吧!」暮塵淵趁此討好著蝶醉羞。

    這段日子以來,蝶醉羞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這讓他極其難受,尤其是那日,她口中提到了一個叫陳世美的人,讓我更是心裡不安。

    他派人去戶部都快查遍了戶籍,怎麼也找不到那個陳世美是何許人也。他想問問可是又不好意思,只好壓在心底鬱悶著。

    暮吟風一聲吩咐,侍女們紛紛的端著菜上來了,如畫見狀,心思一動,起身道:「你們喝,我去幫忙!」

    說著,如畫便走到涼亭外,幫著侍女們傳菜,當最後一道菜落到她手上時,她抬眸掃了一下亭中的人,大家都在飲酒作樂似乎沒有注意到她。

    如畫的心猛然的一陣狂跳,機會來了,她飛速的從頭上拔下那根淬了毒朱釵在魚湯中攪動了一下,匆忙的又插回了頭上,動作一起疾速,一氣呵成

    「來,鮮美的魚湯來了,大家快來嘗嘗!」如畫把魚湯擱置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侍女便過來幫著盛湯。

    如畫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侍女的手,看著那湯一勺一勺的流入了各人眼前的湯碗裡。

    她的心怦怦的直跳,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流淌的聲音,看著暮吟風緩緩的拿起了勺子,盛了湯往嘴邊送去,她的身體一陣莫名的顫抖。

    喝吧,都喝吧!這下子叫你們都一命嗚呼!

    「如畫,你也喝一些吧!這湯很鮮美!」清羽的聲音在她耳邊驀然的想起。

    她猛不丁的冷顫了一下,目光緩慢的移過對上了清羽,清澈的眸子:「你…你喝過了?」

    不可抑制的,她的聲音裡都帶著顫抖。

    「沒有,聞著就很香!試試看吧!」清羽彎唇笑了笑,端起湯碗就往嘴邊送去。

    如畫心頭滾過一陣難以言明的痛楚,她想要開口阻止清羽,喉頭卻一陣梗塞,若是她此刻心軟了,後果不堪設想。

    她艱難的低下了頭,不再看他們,只等著那一陣陣的慘叫聲傳出。

    「哎呀!」幾乎是眾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如畫驀然的抬起頭。

    桌上倏然的越過一隻白貓,一頭扎進了湯裡想要去吃魚,結果,湯太燙了,貓被燙傷了,一盆魚湯驟然被她的痛苦掙扎打翻,就連桌上的菜碟、酒盞也無一倖免。

    「小白,你這個壞傢伙!」四兒忙起身,把小白從桌上抱了下來,把它丟入了 ,給她降溫,片刻之後又把小白拽了上來。

    它這才舒服了一些,慘叫聲漸漸的小了。

    「四兒啊,都是你養的這隻貓,可惜了這一盆鮮美的魚湯啊!」暮塵淵哀嚎了一聲,看著這滿桌的狼藉,可惜的搖了搖頭。

    如畫見狀,緊攥著的手心漸漸的鬆了下來。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感到既慶幸又可惜。

    夜,月華如水,一彎弦月斜斜的掛在天際。

    如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乾脆睜了眼睛,望著窗口搖曳的柳條深思起來。

    今日之事太驚險了,只差一點點,若不是那只忽然竄出來的貓,那麼她的計劃便成功了,不費吹灰之力便除掉了她的幾個仇敵。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既然如此,就讓你們再多活幾天吧!

    如畫翻了個身,摸了摸身邊空空的位置,那里餘溫尚存,清羽剛走沒有多久。

    宮裡出了些事情,他接到旨意便匆匆離去了。

    如畫輕輕的歎了口氣,伸手抓過他的枕頭緊緊的摟在了她的懷裡,那裡有他殘存的氣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氣息讓她倍感舒心。

    正當她要閉眼休息之時,窗外猛然間閃過一道黑影。

    「誰?」她警覺的坐了起來,手,不由的朝藏在自己枕下的那枚匕首摸去。

    「如畫,是我!」黑影從窗口,翻身而入,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哥哥?!」

    「噓!」若寒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如畫點點頭,壓低了聲音:「哥哥,你怎麼來了?」

    若寒踱向桌邊,坐了下去,如畫隨手到了一杯水,遞給了他。

    「過來看看你,這些日子還好吧?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說著,他的眼光便在如畫的身上打量了起來。

    「哥哥你放心吧,我們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如畫淡淡的答道。

    「嗯,那就好。江陵之事,暮吟風沒有在懷疑你吧?」若寒喝了口水問道。

    「沒有,看來他們的疑慮似乎已經打消了!哥哥,這次多虧了你跑一趟,否則,他們真要是查到了江陵,我就徹底完了!」

    「你我之間客氣什麼?沒有就好!對了,你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若寒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水,繼續問道。

    「唉,可惜了!」如畫狠狠的一掌擊在了桌邊:「差一點,差一點我就殺了他們了,都是那只可恨的貓!」

    「哦?怎麼回事?」若寒挑眉問道。

    如畫把事情的原委講給他聽,若寒不禁的咬牙切齒:「真是便宜了這幾個賤人了!」

    正當兩個人說著,院內忽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如畫臉色微變,忙沉聲的說道:「哥,快走,他回來了!」

    若寒微微的頜首,矯健的身形迅速的翻過窗戶,消失在了夜色中。

    如畫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在桌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等著清羽的到來。

    「如畫,你怎麼起來了?」輕輕的推門而入,藉著淡淡的月光,清羽看見如畫只批了一件輕紗坐在桌邊。

    一張小臉緊繃,清麗的眉宇之間,寫滿了濃濃的擔憂。

    「清羽,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擔心你,睡不著!」見清羽回來了,她轉憂為喜,兩汪清弘中晶瑩閃動。

    「傻瓜,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的功夫你又不是不曉得!」清羽挨著她坐了下來,大手攬過她的肩膀,輕柔的撫摸著她。

    「對了!這個給你!」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來,清羽輕輕的鬆開了他,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來,那東西用素白潔淨的紙包裹著,讓人猜不透裡面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如畫接過東西,小心翼翼的層層展開,一串紅艷艷的糖葫蘆出現在她的面前。

    「從宮裡出來,經過未央街時,還很熱鬧,偶然間在人群中發現有賣糖葫蘆的,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買了回來!」清羽淺淺的笑著,表情略顯憨厚。

    「嗯嗯!我喜歡吃!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吃!」如畫暢然笑道,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那酸酸甜甜的感覺吃到嘴裡,一直蔓延到了心裡,這不正像是她和清羽之間感情的寫照嗎?

    甜蜜之中帶了些讓人無法忽視的酸澀。

    「清羽,宮中出了什麼事情了?要你大晚上的去一趟!」如畫邊吃著糖葫蘆,邊問道。

    「正要和你說呢!明日一早七王爺要出京辦事,皇上派了我跟著保護他!所才急召我入宮。」

    「是嗎?那大概多久能回來?」如畫停下來問道。

    「大約要個七八日吧!這段日子王爺不在府內,羞羞哪裡還想請你多多照顧一下!」

    「好,你放心吧!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

    「如畫,謝謝你!」望著她俏麗動人的容顏,清羽心頭一熱,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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