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上,熱氣蒸騰的奶茶,散發著甜美的香氣,四兒在旁邊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喝下一口,其餘的捧在手心取暖。
「說吧,有什麼事兒?」桑卓搖搖晃晃的挨著四兒坐下,滿身酒氣,熏的四兒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桑卓,你想不想娶我?」
「你說什麼?」桑卓一臉的錯愕,剛才的酒勁似乎被這一問也驚跑了。
「我問你想不想娶我!」四兒抬高了聲音,又說了一遍,一雙眸子如含秋水般望著桑卓,等待著他的回答。
「咳…。咳…。那個卿兒,我沒有聽錯吧!」桑卓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你沒有聽錯,如果你認為我是在說謊,那麼算我白說!」四兒淡淡的說完,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桑卓猛然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後一帶,四兒腳下不穩,身體向後一跌,恰好跌入桑卓的懷中。
她有些惱怒的回眸瞪著桑卓,卻恰好碰上他一臉邪肆的笑容:「求之不得!我求之不得!」
說完,他把四兒打橫抱起,朝著離火爐不遠處的床上走去。
「你這是做什麼?」察覺到他的意圖,四兒生氣的踢打著雙腿。
「這麼晚了,當然是要和心愛的女人歇息了?」桑卓把四兒放在床上,健碩的身軀,迫不及待的壓了過去。
四兒趁機一滾,桑卓撲了個空。他剛要起身,卻被四兒一腳抬起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背上動彈不得。
「你這是幹什麼?快把你的腳從我身上拿開,讓人看見了成什麼樣子?」桑卓急道,再怎麼說他也是南疆的頭人。
四兒鬆開他,輕盈的從床上跳了下來,重新回到火爐邊,冷眼看著桑卓,衝他勾勾手指。
桑卓眼露邪光,壞笑著又湊了過來。
看著桑卓的樣子,四兒心頭一陣陣的噁心,她厭惡的看了桑卓一眼,指指旁邊的凳子,冷聲說道:「坐在哪兒別動,安靜的聽我把話說完,否則,我起身就走!」
「誒,好好!」桑卓乖乖的坐了下來。
「如果你想娶我,那麼我們明天和桑瑤一起成親,若過你答應那麼我就嫁給你,不答應,就當我沒說!」
四兒的話剛落音,桑卓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太好了,只要你不覺得倉促,我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那就好!」四兒滿意的笑了。
「那現在該休息了吧?」談完了正事兒,桑卓急切的向前探身,就像一隻餓狼般抱住了四兒。
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來回的游移,感受著她玲瓏的曲線,貪婪著嗅著她身上傳來陣陣的馨香。
那香味,就像是誘人的毒藥,引得他心頭陣陣的蕩漾,渾身燥熱不堪。
「你這麼著急?」四兒斜了桑卓一眼,猛然推開了桑卓。
「當然,早就想得到你了,你是的美是那麼的攝人心魄,那麼的讓人無法忘卻…」
「那也要等明天你娶了我才行!」四兒向後退了幾步,斜斜的靠在殿中的柱子上,順手拔掉了頭上的髮簪,玉手靈活的穿梭青絲之間,慵懶的理順的著一頭的長髮。
「這麼不是折磨人嗎?」桑卓懊惱的盯著四兒,眼底那團火焰在炙熱的燃燒著,她就在眼前,而他卻偏偏碰不著。
「你的真的很想?」四兒抬眸,眼神瞬間變的曖昧起來。
「想,想!」
「那好,那你拿你知道的一個秘密跟我交換,那我就告訴你,誰叫我好奇心比較強烈呢!」四兒眼珠一轉,引著桑卓說出那件唯獨瞞著她的秘密。
「讓我想想!」桑卓拍了拍腦袋,忽然眼前一亮,笑道:「你知道嗎,二十年以前的南疆不是這樣子的,我們的族人生活在草原上,都是住的帳篷,不像現在都學會了建造宮殿房屋!」
「這算什麼秘密,沒有誠心,算了,不問你了!」四兒心裡暗自咒罵著這個榆木腦袋,心裡做著下一步的盤算。
「那還有什麼秘密啊!似乎也沒有了…」
他,似乎的確沒有想到這件事兒上,難道是他不知道,還是忘記了?
四兒揣測著桑卓的心理,緩步的走向前去,她決定,再試一次!
「桑卓,知道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嗎?」四兒問道。
桑卓茫然的搖了搖頭,他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是她,肯留下來,肯嫁給他這就足夠了。
「其實,你對我還算不錯,作為女人最想要的就是一輩子嫁一個好男人,既然嫁給暮吟風不行,那麼我就嫁給你,希望你能疼我,愛我一輩子!」她總總的在一輩子三個字上加重了音調,希望桑卓能有所反應。
「會的,只要你一輩子,不離開…」一輩子,桑卓念叨著這三個字,心頭猛的一顫,一輩子,怎麼可能。
四兒服了桑瑤給她下的毒藥,一月之期馬上就到了,毒性很快就要發作了,到時候別說一輩子,怕是一天也活不了
「怎麼了?」看著桑卓的臉色有異,四兒忙追問。
「卿兒,你若是不說,我險些忘了,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和你說!」
「那你快說啊!」
「卿兒,你體內還殘存著一種毒藥,那種毒藥要一個月發作一次,若是沒有解藥你就必死無疑了!」
「啊??」四兒故作驚慌狀,「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已經沒事兒了嗎?那我怎麼辦?一個月毒發一次,我可怎麼辦?」
「別急,我不會捨下你不救的,更何況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只是,那解藥只有桑瑤手裡有!」
「為什麼又是她?你難道不會嗎?你就不知道解藥的方子嗎?你不知道你那妹妹恨的我要死嗎?她才不會把解藥都交給你呢,她巴不得我一個月受一次痛苦呢!」想到這兒,她一直積壓的怒火忍不住的一直上翻。
她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殺了這兩個讓她和暮吟風受盡苦難的兄妹,只是,她不能,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場戲,還要繼續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