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見狀沖暮塵淵輕輕的搖了搖頭,他這才強壓下心頭騰起的怒火,任憑那幾個彪形大漢搜索。
半晌,搜身終於完了,其中一個黑衣大漢把搜出來的東西望桌上一丟,黑著臉,粗聲說道:「這些東西都不能帶!」
烏鴉立刻表示抗議:「喂,老兄你沒有搞錯啊?手機不讓帶也就罷了,憑什麼項鏈耳釘都要摘下來呢?」
「安全起見!大家多包涵吧!」夜逍忙笑著上前解釋。
「我不去了,四兒和淵你們也都別去了,是你們老爺子要看四兒脖子上的珠子又不是我們非要讓他看?再有,她脖子上能帶項鏈,為什麼我不能?你們若是不答應,我們就不去了!」烏鴉說著一把拉過四兒坐在屋內的沙發上不動了。他雙手抱在胸前,翹著二郎腿,目光隨意的在屋內的裝飾掃過。
「少爺,您看這可怎麼辦?」黑衣大漢為難的看著夜逍。
「烏鴉兄弟…你就包涵著一次吧,確實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夜逍陪著笑臉解釋著,若不是他父親一直尋找這顆珠子,他才不會低聲下去的給這個男人說話呢。瞅瞅他那一副欠扁的樣子,他此刻真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巴掌。
「NO!NO!NO!」烏鴉挑了眉,豎起食指來回的擺著。
夜逍無奈,求救似地看向暮塵淵,而他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不發言,剛才那黑人大漢搜四兒身的時候,他恨不得砍了那個人的手。
「那,好吧,老黑,你檢查一下他的項鏈和耳釘,若是沒有什麼問題,就讓他帶走吧!」夜逍歎了一口氣,妥協了。
老黑點點頭,捻起烏鴉的項鏈和耳釘檢查了一番,隨即回復道:「少爺,沒有問題!」
「還給他!」
烏鴉接過東西,沖老黑撇了撇嘴,隨即帶上了。
飛機上,烏鴉和四兒坐在一側講著冷笑話,暮塵淵則把目光淡淡的投到窗外。
「怎麼了?還生氣呢?」夜逍遞了一杯紅酒過來,挨著暮塵淵坐了下來。
「嗯!」暮塵淵冷冷的應了一聲:「我表妹畢竟是個女子,怎麼能一個大男人在她身上亂抹?」
夜逍露出抱歉的神情:「淵,你理解一下吧,沒有辦法!我的家庭或許你不太瞭解,我的父親仇人很多,一不小心就會有仇家尋上門來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雪狼吧?他便是被『暗夜』組織的人殺死的。暗夜是父親的心頭大患,他們無孔不入,我父親好幾次險些喪命在他們的手裡!」
暮塵淵唇角勾了勾,戲謔的目光落在夜逍的臉上:「難道你不怕我也是暗夜的人麼?還有她們兩個,你不擔心嗎?」
「怎麼會?淵,我相信你!」夜逍一笑,仰頭喝乾了杯中的最後一滴酒。若不是經過一番查證,誰敢保證靠近他的人沒有問題,即使自己不查,那麼父親安排的人也會查一查吧。
「謝謝!」暮塵淵淺笑,把酒杯遞給夜逍:「再來一杯,似乎這酒的味道很不錯!」
一直和四兒講笑話的烏鴉聽了他們的談話,唇邊微微的動了動,夜雷天要是玩心計,你比起我家老爺子可是查的遠了。他們從踏入暗夜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沒有了身份,同時又有了多重身份。如果那麼容易都能被人查到,那麼暗夜就不會成為地下世界中殺手的王牌組織。
飛機終於降落了,在下飛機的那一刻,一行人被蒙了眼睛,在夜逍的帶領下兜兜轉轉,終於聽的門卡嚓一聲響,他們覺得眼前一鬆,蒙著眼睛的黑布被揭了下來。
四兒環視了一下四周,不禁暗暗的驚奇起來,剛才來的時候明明是晴天朗日的,這屋內為何亮著燈?再看看四周,這間房子好奇怪,竟然連個窗口玻璃都沒有,她猛然想起上次去美國實驗室的時候,難道這間屋子也在地下嗎?
正想著,前方的屋內又傳出了一聲低沉的話語:「帶他們進來吧!」
「夜逍哥哥,我們這是去哪裡?」四兒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別害怕,我父親就在前面的那間屋內,進去就好,我陪你們!」夜逍安慰性的沖四兒笑了笑。
前方的門再次被打開了,映在眼前的是滿屋子的書架,數加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籍,書架前方是一張桌子,桌子後方是一張老闆椅,一個中年男人身陷其中等待著她們的到來。
「父親,我把她們帶來了!」
「歡迎你們的到來,請坐吧!」中年站了起來,很熱情的迎接他們。
四兒趁機好好的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的年齡比老頭子看起來略大一些,頭髮有些花白了,臉頰身材瘦削,看起來和他的兒子很相似。顴骨高高的隆起,眼眶卻深深的陷了下去,一雙淡煙灰色的眸子含笑著望著她們,看起來很恐怖,此刻卻是倒是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一絲的惡意來。
這個就是玷污了她媽媽的壞蛋嗎?四兒想到此,牙齒不由自主的緊緊的咬起,如果讓她知道了珠子的秘密所在,她一定會把這個可惡的男人千刀萬剮了替媽媽報仇!
「你就是珠子的擁有者?」夜雷天開門見山的直入話題。
「對,這就是珠子!」四兒把項鏈從頸上取了下來,小心意義的放到了夜雷天的手上。
夜雷天接過珠子的那一刻,瞥了四兒一眼,這一看愣住了,這個女孩兒的容貌和林若雪竟然十分相似。難道這女孩兒和若雪有關係?
隨即他就笑著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會的,這女孩兒的底細他派人查了,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
「這珠子真是你祖傳的?」夜雷天似是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一手拿了珠子,另一隻手拿了放大鏡在燈光下仔細的研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