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眸看清眼前的人之後,變得幽冷狠厲,猛的把她推開,眸起騰然燃氣的怒火幾欲焚燒。
她被那一推,甩出去了很遠,撲通跌倒在地,額頭上陣陣疼痛傳來,她伸手一抹,鮮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她顧不上疼,忙起身跪在了暮吟風面前,哭著討饒:「王爺,香雪錯了,香雪錯了…」
「你都做了些什麼?嗯?誰讓你這麼做的?以為本王對你好了,你就便的如此放肆了?」他走上前去,伸手攫起她的下顎,那力量似乎要把她捏碎。
「王爺,香雪再也不敢了,香雪是因為喝多了酒,一時情不自禁!」觸到他那雙鳳眸,香雪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她從來沒見過王爺這樣的駭人,怒眸寒徹冷厲的瞪著他,紅色的血絲縈繞眼球,此刻他像極了嗜血的修羅。
「情不自禁?」他挑了挑眉,見到她滴答滴答落下的淚水,手上的力氣不由的鬆了幾分。
「好,本王饒你這一次,不過本王告訴你,本王待你好是因為你小郡主身邊的人,伺候了小郡主這麼幾年,她也甚是喜歡你,所以本王才把你留了下來。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本王對你有情嗎?錯!本王的心裡只有卿兒一個人,其他的女人本王看不上!記住了,以後少打本王的主意!滾!」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直到香雪哭泣的淚流成河,身軀顫抖的幾欲直不起身來,他才放開了她。
「是,香雪明白,是香雪有了非分之想,以後再也不會了,香雪配不上王爺!」香雪哭泣說完,抬腿就往門外跑去。
「等等!」暮吟風又喚住了她。
「王爺?」香雪轉過身來,淚眼婆娑。
「你年齡的確不小了,是到了嫁人的年齡了,你自是小郡主身邊的丫頭,本王也不會虧待你,趕明替你尋個人家嫁了吧!」暮吟風冷冷的看著她,淡淡開口。
香雪愣了一下,隨即哭著跪倒在地:「求王爺不要,香雪以後再也不會了,王爺別把奴婢嫁出去,否則,香雪只有一死!」她的心裡存著他,又怎會甘心嫁於他人。
「那你收拾一下東西出府吧!」暮吟風歎了一聲。
「不,求王爺,就讓香雪留下吧,香雪要等小郡主回來呢,你讓香雪做什麼都行,去洗衣房,去柴房都行,就是別趕香雪走!」香雪跪在地上咚咚的磕著頭。
暮吟風望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下不了狠心,雖然他很氣惱她這種行為,但是怕卿兒回來找不到香雪傷心,畢竟這個婢女服侍了她幾年,兩個人之間也有了些情分。
「那你明天去找管家吧,他重新安排事情給你做,下去吧!本王不想在見到你!」暮吟風揮了揮手,疲憊的跌回了床上。
香雪抹了抹眼淚,掩門走了出來,小憐正低著頭不敢看她,屋內的動靜她全聽到了。
「小憐,你剛才在門外喊什麼?有什麼事情?」
「哦,是欽王妃派人傳了口信給王爺!」小憐小聲的說道。
「你直接找王爺去吧!」香雪淡淡的說了一聲,掩了面,失魂落魄的跑出了別院。
小憐在門口站著,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進去,她跟王爺照面的機會少,只有那麼幾面,王爺身上的那種清冷的氣質,讓她感到壓抑害怕。
「你還站在門外做什麼?」冰冷的聲音凌空傳來。
小憐打了個冷戰,忙邁著小碎步走了進去,頭也不敢抬的輕聲說道:「稟王爺派人傳了口信來,說是元將軍派人送了口信來,那名女子他已經扣下了,明日午時就能到京。」
「哦?這麼快?欽王妃的信兒已經到了嗎?」暮吟風納罕。
「欽王府的人說,欽王妃知道王爺會這麼問,她說信兒還未送到,只是元將軍覺的此女子行為實在是古怪蹊蹺,所以還是送過來好!」
「嗯,本王知道了,給那欽王府的人些賞賜,讓他回去吧!告訴她們那女子要是到了直接派人送到本王這裡來!」、
那名女子到底會是何人?暮吟風暗自揣測著,心底卻隱隱也升起了一絲希望,或許,這個行為古怪的女子能解開四兒和老七的失蹤之謎呢!
就在暮吟風懷著希望等待之時,四兒這裡卻出現了始料未極的事情。
她、烏鴉、暮塵淵早已經準備妥當,整裝待發之時,暮塵淵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四兒也湊了上來:「淵,是誰啊?」
「夜逍!」暮塵淵說完,就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淵,你快出來吧,約定的地點改了,你直接來我的住處吧,兩個小時後父親派了人來接我們的!」
「好的!」暮塵淵聽了就把電話掛了。
「我們走吧!」四兒開心的挽起暮塵淵和烏鴉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你們先去車上等我,我檢查一下門窗隨後就到!」烏鴉鬆開了四兒的手。
「好,你快點哦!」四兒彎唇一笑,眼睛笑成了月牙,今天她的心情著實不錯。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烏鴉的視野中,他急忙返回樓上,打開抽屜,那裡靜靜的躺著一隻耳釘,他對著鏡子將平時帶的耳釘換了下來,再把耳邊的碎髮梳了幾下,遮住了耳朵。這才匆匆下了樓上了車。
到了夜逍的住處,他早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見暮塵淵以上來,就立刻迎了上去:「怎麼才來啊?」
「嗯,來晚了,抱歉我們走吧!」
「等等,幾位冒犯了!」三個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的彪型大漢走上前來,按住三個人便開始搜身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看著那個男人的大手在四兒的身上摸來摸去的,他不由的火起。
「淵,別發火,這是例行公事,到了飛機上我再給你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