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怒的光當把鏡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也顧不上自己的氣力尚未恢復,飛起一腳,就沖這幫黑衣人踹去…
「小丫頭,別做這樣的無謂之爭!」其中一個黑人,一張手攥住了四兒飛來的腳,順手使勁向外一丟,四兒啪的一聲被扔到了地上。
「哎呦!」她呲牙咧嘴的揉著被摔的生疼的身體,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該死的傢伙們,到底給她吃了什麼東西,身體竟然這樣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鬧夠了,就好好歇歇吧,我要是你,就不會做這種無謂的犧牲了,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從這裡逃出去嗎?乖乖待著吧!」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恥笑了她一番後,甩著袖子離去了,圍著他的黑衣人,也跟他一個個相繼離去了。
轉眼之間,屋內只剩下四兒一個人,她有氣無力的重新撿起地上的銅鏡,又照了起來,這幫該挨千刀的人,竟然狠狠的用巴掌抽她的臉,一張白淨的臉蛋,竟然被他們抽的像被開水燙過的豬頭!
在這個地方住了幾天之後,四兒的體力漸漸的恢復了起來,閒不住的她便想要走出去這件小黑屋出去看看,誰知道,小屋的四周竟然有許多黑衣人在監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脫這幫人的眼睛。
她三番五次的試圖逃走,都成功的被這幫黑衣人攔截了下來,以她這麼高的功夫,竟然逃不出去,她越想越懊惱,越想越挫敗。
到底要怎麼辦呢?總不能一直困在這裡吧? 把在困在這裡的那個人到底安的什麼心呢?要她幫忙,到底要幫什麼忙呢?
在心底問了無數次後,四兒終於忍不住了,不管那麼多了,至少要走出這個小屋才行,把她關在這裡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至少她對他們應該是有用的吧?
「來人哪!來人哪!」吃飽喝足的四兒扯開嗓子大叫了起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門縫中閃出來一個黑衣人:「吼什麼?」
「我要見你們主上!我有事兒要找他談!」
「主上沒有想見你之前,你沒有權利見他!」黑衣人冷冰冰的說道。
「憑什麼?你們把我關在這裡到底要做什麼?快讓我去見他,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四兒登登的跑到黑衣人的面前,歪起腦袋看著他。一雙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大。
「我已經說過了,別讓我重複第二遍!」黑衣人說完,就光當把門一關,四兒只聽的卡嚓一聲,門從外面被上了鎖。
「丫丫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四兒氣沖沖的說完,轉身回到屋內就開始辟里啪啦的砸起來東西,什麼東西響就砸什麼東西,把屋裡能砸的東西砸了個一點不剩。
床上的被褥也被她撕的粉碎,發洩了半天,門外始終沒有什麼動靜。
嘿,竟然沒有理我?好吧,那我就讓你看看小姑奶奶的厲害吧!
她來到門前,活動了一下手腳,使足了力氣,抬腳衝著那扇緊閉的門狠狠的踹了過去,只聽卡嚓一聲,一扇門竟然被她給踹了個稀巴爛。
「哈哈!還不滾出來個出氣的嗎?」
半晌,也沒有理她,咦?難道沒人?她試探性邁過那扇破門,還沒有走幾步,就有幾個黑衣人把她團團圍住了。
「我以為你們都死了呢。看啊,屋子不能住人了,給我找你們主上,我要換房間!」四兒得意的指了指被踹她踹壞的門。
幾個黑衣人,只是看著她一言不發。
「咦?不說話?難道是啞巴?要不就是聾子?」四兒自言自語的說道,看著黑衣人的眼光越發的同情和憐憫了,「哎,真是可憐哪!」
「你才是聾子啞巴呢!」其中一個黑衣人被她說的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了話。
「哦,原來不是啊!哈哈!去,稟告你們主上,我要換房間!」四兒這句話剛剛說完,黑衣人又不吭聲了,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說句話,你們會死啊!」四兒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幫木頭一樣的人。
「安靜一點,你會死嗎?」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又是一名黑衣人。
「不會死,會瘋!」四兒不滿的瞪著那名黑衣人冷哼。
「主上說了,房間依然可以住人,你不需要搬地方!」黑衣人帶了主上的命令。
「什麼?怎麼住人?你來看看,你來看看!」
「不用看,東西都是你毀壞的,沒法住,你也要住」
「啊?有沒有搞錯啊,大冬天住這漏風的房子會凍死人的!」
「那你就記住了,以後不可以隨便毀壞東西!」黑衣人始終冷冰冰的回復她,臉上掛著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漠然。
「哈??氣死我了!」四兒在院子內氣哼哼的跳了半天腳,無奈之下又鑽進了屋子內。
看著屋內被她折騰的一片狼籍,別說睡覺了,連下腳的地方也沒有了。
眼看,夜色都要降臨了,北風呼嘯著席捲而過,這晚上要她如何睡覺啊?不凍死才怪,她這才有些後悔剛才那一通亂砸了。
天色越來越沉,夜暮徹底降臨了,四兒無奈的翻出火折子,使勁的一擦,一朵火花蹦了出來。就在那一剎那,四兒的腦海中也蹦出了一朵火花。
她獨自竊笑一番,把油燈點亮後,把撕碎的棉被斂成了一堆,往床上一放,順手把燃著的油燈丟到了床上。
火苗一接觸到棉絮騰騰的竄起了大火,再加上北風一吹,火勢瞬間就蔓延了起來。
四兒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把它化為灰燼,看你們還要不要讓我住在這裡了!
門外的黑衣人見屋內沖天的火光竄起,都大吃了一驚,派一個人去報告主上,其餘人都去挑水滅火,這樣一場大火一旦在京城裡燃燒起來了,非要引起人的注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