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真的要生氣了嗎?不會是又挨罰了吧?他懲罰人的手段可是花樣繁多啊!
「哎,那個清羽,不要總著板臉了,看,我們摘了些野棗,酸溜溜,甜絲絲的特別好吃,給你也嘗一嘗,嘗了完了之後,可不能再罰我們了啊!」說著,她抓起一顆棗子就往清羽的嘴巴裡塞去。
因為過於用力,那顆棗子一下子滑入了清羽的喉嚨,緊緊的卡在了裡面,引的清羽發出一陣陣的猛咳。
「啊?清羽,你沒事兒吧?」四兒連忙猛拍他的後背,蝶醉羞見狀也衝了上來,猛烈的拍打他的後背,他咳了好一陣子才把那顆野棗吐了出來。
「哥,你可嚇死我了!」見清羽把棗子咳了出來,蝶醉羞長舒了一口氣。
「沒…沒事…」清羽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暗暗的慶幸,幸虧沒事,否則他苦練的這麼多年的功夫被一顆野棗給報銷了,傳出去說是吃東西被噎死了,這還不讓江湖上的人笑話死?就連他的兄弟們以後恐怕在江湖上也抬不起頭來。
「那個,清羽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四兒不好意思的笑著給清羽賠禮道歉。
清羽白了她一眼,把手背過去揉了揉被四兒那只有力手掌摧殘過的後背,十分不滿的說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成心的!看來,不罰你們兩個是不行了,跟我回去扎馬步,一柱香燃完之前,誰都不准倒下!由我親自來監督你們!」
「啊?不是吧!」兩個人發出一聲哀嚎,情緒立刻就低落了下去,就像是兩隻洩了氣的皮球,拉攏著腦袋跟在清羽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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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變天了,剛才還晴朗萬分的天空,這一刻也不知道從哪裡湧來了層層的烏雲,把即將落山的太陽遮了個嚴嚴實實的,涼風開始一陣陣的在山谷中盤旋…
「啊!累死了,清羽我們錯了,饒了我們行不行啊!」四兒咬著牙費力的堅持著,她已經感到自己的小腿在不停的抖動著,豆大的汗珠不段的從頭上滾落,扭頭再看蝶醉羞,她也快要堅持不住了,可放在清羽身旁桌邊的那柱香才剛剛燃掉了一半兒而已。
「得讓你長長記性了,練功的時候偷懶,我說過要罰,那就必定會罰,否則,連你們兩個小丫頭都制服不了,更別說將來要領導我即將建立起來的『龐大』組織了!」清羽邊說,邊端起茶杯悠閒的喝起水來。
「算你狠!不求你了!」四兒狠狠的說了一句,繼續咬牙堅持著,和清羽這個傢伙比武比不過他,鬥嘴也鬥不過他,只能乖乖的認栽。
眼看著那柱香一點點的即將燃到盡頭了,勝利就在眼前了,四兒忽然覺得自己的腹部一陣陣的悶痛傳來,身上直冒冷汗,緊接著,她明顯的感覺到忽然有一股熱流從兩腿之間湧了出來。
什麼啊?她忍不住低下頭去看,只見雪白的褲腿被血水染紅了一片,她心中不禁大驚,腿下一軟,撲通跌坐在了地上,此刻,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胯間一片鮮紅。
「哇!」怎麼會有血從那個地方流出來,四兒登時就被嚇傻了,扯開喉嚨不管不顧的大哭了起來。
「四兒,你怎麼了?」蝶醉羞也發現了四兒身上的血跡,也被嚇了一跳,她忙上前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四兒,
「四兒!」清羽見狀,把手中的茶杯隨手一丟,忙衝上前,將四兒橫抱了起來了,向屋內走去。
清羽把他輕輕的放到了床沿之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和的說道:「別害怕,先看看是怎麼回事,有事兒了再叫我,我就在門外等著!」
「嗯嗯!」四兒含著眼淚點點頭。
「別害怕!有我在呢!」清羽衝她微微的笑了笑,手指溫柔的替她擦去淚水,轉過身來,對蝶醉羞說道,「羞羞你照顧一下四兒!」
「嗯,哥哥你放心吧!」
清羽一離開,蝶醉羞就光噹一聲把門關上了。
「四兒,快脫了褲子看看!」
四兒哆哆嗦嗦的解開褲子一看,血液就是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而且還在不停的往外流。
她的身體頓時就軟成了一團:「羞羞,從這裡流血了,怎麼辦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好怕啊!」
蝶醉羞也是急的滿頭大汗:「四兒,要不叫我哥哥吧!」
「不行,你哥哥是個男人,讓他知道了我多難為情啊!」四兒緊緊的抓著蝶醉羞的手不撒,話剛說完,又是一股熱流湧出,順著白皙的大腿緩緩的流下來,四兒這下徹底的慌了神。
「四兒我去叫哥哥!」蝶醉羞不由分說的幫四兒把褲子穿上,打開門,沖清羽喊了起來,「哥哥,糟了,四兒還在流血呢,怎麼辦嘛!」說完,她的眼淚也嘩嘩的流了下來。
清羽三步兩步的跨進了屋內,見四兒的哭的傷心欲絕的,他心中一痛,彎腰抱起四兒,衝向了屋外:「羞羞,我帶四兒去找郎中,你告訴張伯晚飯不用等我了!」
說完,順手解了一匹馬,垮了上去,抱緊了四兒,使勁的一抖韁繩,絕塵而去…
一路上,他不斷的詢問四兒的狀況,四兒像只病貓般窩在他的胸前,懶懶的回答著。「還好,還好」
只是,天公不作美,兩個人剛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天上便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淋了雨的四兒更加覺得腹痛如絞,身上一陣陣的發冷。
「四兒,你發燒了?」清羽感到胸膛越來越燙了,伸手一摸四兒她身上的皮膚好燙,他忙停住馬,跳下來,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把四兒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緊緊的抱住她,狠狠踢了一腳馬腹,加速的向鎮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