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潮海螺陳子寧從未聽說過,但魚人還是知道的,世人傳說魚人是人身魚尾,不過陳子寧看的書不少,其中有不少還是學院的珍藏本,知道魚人其實與陸地上的人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要說不同也有一些,比如,魚人是用皮膚來呼吸的,體形要比陸地上的人纖細得多,絕對沒有胖子一類的人,另外女性魚人的美貌也是聞名於世。
除了這些之外,魚人一樣有國家,有武道修煉,不過兩個種族之間,曾發生數次大戰,魚人普通不信任人類,再加上他們居於深海之中,很少有人能與他們進行交易。
楊寬繼續道:「魚人世界裡,因為不能用火,各種鐵器和瓷器等奇缺,但是像珍珠、珊瑚以及一些珍貴的礦石靈藥等幾乎遍地都是,我父親得到後,大喜過望,於是組建了一家商會,開始插手生意上的事,並且借助這件奇物,很快就發展了起來,可惜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去年此事終於被東海敖家的人發現了。」
說到這楊寬的語氣轉為沉痛:「敖家為了不走漏消息,連強奪的心思都沒有,而是動用了數十艘船,總共六千多人殺上了溟珠島,除了我們一家從島上的山洞逃了出來外,就只有當時出海的三百多名族人存活下來,楊家上千口人都死於非命,溟珠島也被敖家霸佔了。」
「我們一路躲避敖家的追殺,逃到了清華城,城中至尊寶拍賣場的盧長老是我從前的結拜兄弟,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投奔於他,不過我還是小瞧了敖家的實力和韌性,到了數千里之外,他們還是鍥而不捨,我們楊家的四百多口人除非永遠不露頭,否則盧兄也難以保我一家周全,我聽說陳家欲遷往千島湖,便動了心思,我楊家在海上傳承了數百年,若論造船和水戰,絕不會比任何人差,若是去了千島湖,便有了楊家的用武之地。」
陳子寧聽了心中一動,陳家要想在千島湖發展,倒還真少不了這兩方面的人才。
楊寬最後道:「我這段時間派了人去源海郡,在那邊的暗中據點,還有不少我的族人,陳家若是肯收留,我就一併叫來,加起來總共有四百人左右,都是水上的好手,聽潮海螺我並未隨身攜帶,而是另藏在一個地方,也一併獻給陳家。」
陳子寧聽到這已經下了決定,向爺爺示意答應下來,陳道沖道:「楊兄如此坦誠相待,我們也會待之以誠,你請放心,陳家在,楊家就一定在。」
商量好後,楊寬前往半路上收藏海螺的地方,楊超則趕往源海郡,召集隱藏起來的族人,楊家在清華城內的其他人則由楊明帶領,與陳家一同前往千島湖,
中午時分,陳子寧正要去清華城,拜訪長風學院的高層,突然從空中傳來一聲鶴唳。
陳子寧抬頭一看,卻是一隻焰尾鶴,並且在白楊莊的上空緩緩盤旋,他想起自己的那一隻還在仙府之中休養,空中的這一隻想來是沈夢凝馴養的雌鶴,只是不知為何讓它飛行了數千里,趕到白楊莊來了?
這只雌鶴沒少來白楊莊玩耍,也認得陳子寧,見了他清鳴一聲,在他身旁降落下來。
陳子寧取出一粒靈丹,餵給了這只雌鶴,將繫在它腿上的一封書信取了下來,還將仙府中的雄鶴放了出來,讓兩隻焰尾鶴在一旁玩耍。
打開信箋,正是沈夢凝的字跡,她在上面說到因為族中的原因,今年將不能到學院報到,希望陳子寧在今年她生日的那天,一定要到河原沈家去為她慶生。
信上的話並不多,卻流露出一絲無奈和嚮往之情,陳子寧又看了一遍,沒瞧出沈家為什麼要阻止沈夢凝出行,只得在心中暗歎一聲,收好了信。
河原沈家,一間佈置精緻的花廳裡,一位氣質高貴,簡樸雅潔的美婦人向沈開山道:「女兒的焰尾鶴今天一早就放飛出去了,上面還繫了一封信,到現在還未回來,你說會飛到哪兒去?」
沈開山笑道:「這只鶴兒只認識去清華城的路,能去哪兒。」
美婦人「哼」的一聲,道:「這倒是免了你去送請柬的工夫了。」
沈開山道:「夫人可是不滿族中的決定?」
沈夫人道:「族中的事我不管,但是不要委屈了我的女兒就行,不然的話,我帶著夢凝現在就去飛鳳嶺,反正祝師姐來信說,今年的開宗大典,有很多姐妹會回來相聚。」
沈開山苦笑道:「明月宗的開宗大典,還有差不多大半年的時間,哪有現在就去的道理,你那些師姐師妹見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沈夫人「撲噗」一聲,掩嘴笑道:「憑你也想欺負我?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會輸呢?」
沈開山見她笑了,道:「氣可消了,夢凝的事你放心,這事我心中有數。」
「你心中有什麼數?說起來這個陳子寧,雖然家世比起宋家和甘家來低了點,但陳家勢頭正猛,時間一長,還說不定誰強誰弱呢,再說他為了女兒,居然肯送出一件四階護身靈器,那件霓裳羽衣連我見了都心動,當初你可沒送過這麼好的東西給我。」
沈開山咳嗽一聲,忙將話題轉開,道:「這個陳子寧當然好,人品不錯,修為更是了得,比起宋清遠之輩還要卓越不凡,當初在極光頂上為了相助沈家,不惜與魔道焚天宗交手,讓我們欠了一個大人情,這等人物任誰去看,都不得不讚一聲少年英傑。」
沈夫人瞇了瞇眼,笑道:「既如此,那你和幾位長老還反對夢凝去學院就讀,還說要將她今年的生辰辦成一個招婿大會,將對夢凝有意的世家少年都請來?」
沈開山解釋道:「陳家與清華城孟家算是世交,孟家有一女,與陳子寧年齡正相當,兩人不僅情投意合,而且兩家長輩也在撮合,兩人的事只怕已經定下來了,夢凝卻是晚了一步,總不能去拆散別人吧,我沈家也不可能將女兒嫁出去為妾。」
「那陳子寧與女兒就沒希望了?」
「這倒不是,途徑有三,第一是陳子寧放棄了孟家女子;其二是陳子寧有讓我們沈家折服的本事,能讓我們丟下這個臉面,不計較女兒為妾的事;其三,除非陳子寧封爵,而且還是世襲爵位,有娶平妻的資格。」
各國律法大同小異,一般來說,封爵的形式有三種,一是終身制,不能傳給後人,只能終自己一生,到死為止,這是各國最常見的封賞。
第二是世襲制,這種制度又分為兩種,一是世襲罔替,從第一代開始,其子孫將繼承同樣的爵位;二是降等承襲,每過一代就遞減一級,直到沒有爵位。
第三就是裂土製,等於國中之國,最為尊崇,可以向自己的領民收稅,有自己的私軍,有自己的制度,連皇室也插不上手,像聖唐國萬里疆域,也只有五大世家為裂土封爵。
「你們想怎樣我不管,總之不能委屈了我的女兒,不然我跟沒完。」
沈夫人丟下這麼一句話,留下面有苦色的沈開山,逕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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