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鬥嘴也讓我顯得不那麼無聊,花魅燁,冰山和傾羽為了爭奪所有權一直在那鬥嘴,真是為此地增添了一種生氣勃勃的味道啊……
寬闊的大街甚是熱鬧,兩旁的酒樓,飯莊,客棧,布莊襯顯出這京城的豪華,零星的小攤和叫賣聲點綴這景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我感覺到了生活的氣息,好久都沒有的開心充滿了心房,在街上東竄西跳,春夏愛秋冬緊跟在後面,花魅燁為了站在我的後面正在和冰山傾羽暗自動手著,真是讓我感覺更加開心了,這一輩子,有這麼多愛護我的人,也值了。
我完全沉浸在這歡樂中,還不時的回頭催花魅燁他們,這廝是錢包,不能丟了,買了些小飾品,手裡攥著兩支糖葫蘆,咬在嘴裡也沒閒著,說話得時候直掉渣,花魅燁實在看不過去了,便一把把我拽了回來,拿出絲帕替我拭去,不禁暗道,這丫頭怕是還沒長大吧,太給我們丟人了!
我什麼都顧不得,一個勁的往前躥,突然一個褐色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便跟了上去,冰山詫異了一下,隨即也跟了過去,我跟著那人越走越靜,拐進一個巷子,我躲在牆邊,只聽見一女人聲音,「東邊第二家,那人剛出去,孩子四歲,男孩,模樣清秀,能賣個好價錢!」
隨後一個男人說,「你確定大人不在家?」
「嗯,我見他剛出去,門沒鎖,孩子在院裡玩,你快著些。」
我身子顫了一下,冰山緊貼著我感覺到了我的反應,正要開口,我拉著他退了幾步,拐進另一個巷子裡,隨後看見一個褐衣男子抱著一個小孩走過,我眼中劃過一絲殺氣,
沒想到古代都有這樣販賣小孩的人存在,真是不可原諒!
立馬上前道,「這位大哥,這孩子看起來水靈,不知是個什麼價錢?」
那人先是一臉戒備,聽來人說話後便一臉猥瑣的笑道,「小姐請隨在下來……」
我緊握拳頭,給冰山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跟了上去,七拐八拐,終於在一個死胡同停了下來,這裡安靜的很,外面得喧囂聲一絲都沒有傳進來。
「這位大哥,這孩子可否給我們看看,我們總得驗驗貨吧?」,
那人將孩子遞過去,但仍舊沒有放手,冰山接過孩子,我佯裝檢查一番,點了點頭,後又皺了皺眉頭道,「這孩子是怎麼了?」
「打暈了,怕他吵,小姐可要了?」
我笑了笑,「要了」,隨即捏住那人手腕,恨恨的道,「你,我也要了」,手一使勁,「卡嚓」一聲,那人慘叫,隨後又是一拳,將那人打倒,我過去又打又踹,不久那人便滿臉鮮血,只聽進氣不聽出氣,我打累了,便坐下休息,冰山看著這一幕倒是震驚不小,見我起身,便沒有說什麼,只見我抬起那人的胳膊,隨即手一用力,「卡嚓」一聲,那人胳膊斷了,隨後我不罷休,拾起另一個胳膊,這時冰山看不下去了,奔上前伸手阻止,我隨即手腕一轉攥住他的胳膊,借力推力,冰山一個踉蹌,忙護住孩子,只聽「卡擦」一聲,那人悶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對這樣的人,用上我的功力簡直是一種對我人格的侮辱,好好對他進行一次身心教育就可以了……
我在那人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道,「我們快將孩子送回去,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他的父母會擔心的……」
回想起當年我被曾經被綁架勒索我的家人,我就忍不住一陣氣憤!
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在前面,七拐八拐,找到東面第二家,敲開門,一個頭戴頭巾的大嫂一臉淚水,見兩人抱著兒子站在門口,忙撲了過來,一把摟住兒子,
冰山微笑道,「這位大嫂,以後小孩子要看好了,這麼小的孩子要有人在身邊才行。」
那女人一聽這話,忙抬起頭,然後撲通跪下了,「謝謝兩位救命恩人,最近城裡盡丟孩子,今天我們回來一看武兒不在便到處找,尋了半天都沒有!」說著便不斷磕頭,「謝謝兩位恩公,謝謝兩位恩公!」
我忙扶起她,「大嫂不必客氣,大嫂剛剛說最近城裡好多丟孩子?」
那女人忙點點頭,眼睛一刻也沒離開小男孩,我想了想,瞟了眼冰山,微笑道,「大嫂放心,既然這事讓我們碰見了,我們是不會不管的。」
那女人一震,「你們?」
「對啊,我們是出來視察民情的。」
偶爾的撒謊可以帶來更多的安心。
那女人一聽,正要下跪,我忙攔住她,「大嫂不必多禮,這都是為百姓辦事,時間不早了,告辭了。」
說完拉著冰山疾步離開,七拐八拐的又回到那個死胡同。
「你又要做什麼?」冰山忙攔住我。
我過去,抬腳狠狠踹了那人胸口一腳,那人悶哼一聲便醒了,我從袖裡抽出「蝶翼」放在那人脖子上,一臉的恨意,道,「你們的窩在哪,你的同夥呢?」
那人呻吟著,「我們就兩個人」
我又是一腳,冰山立馬阻止,「你會打死他的。」
對上我充血的眸子,冰山怔了一下,隨後說,「交給官府便好,我們走吧」。不等我反應,拉著便出來了。
不遠處一彎碧綠的湖水,湖邊一個亭子裡,一襲白衣背手而立,不知望著什麼,一身紫袍的人坐在那人旁邊。
「你想知道我為何下手那麼狠?」
冰山沒吱聲,只是望著她的側臉,等待她的下文。
「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也是這樣被人拐走的,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裡」,我頓了頓,「這黑屋子裡除了一根棍子,還有一個八歲的男孩,有人告訴那個女孩,他們兩個人只能出去一個。」
「那個男孩說他已經殺死九個孩子了,他的父母沒來找他,如果他的父母不來接收她,這女孩將會是第十個。」說著我身子顫了下,「後來,門開了,走出來的卻是那個五歲的女孩,那女孩哭了三天三夜,而那個男孩昏迷睡了五年。」
冰山身子一顫,「這該死的人販子,什麼人這麼殘忍,讓幾歲的孩子自相殘殺?後來那個女孩呢?怎麼樣了?有被父母接出去嗎?」
冰山握了握我的手,感覺我的顫抖,以為我講故事講的激動,我感覺到從手上傳來的溫暖,深深呼吸了一下,繼續道,「她拿著地址回家了」
「那她爹娘一定很開心吧,就像剛才那個大嫂。」冰山舒了一口氣,暗想終於柳暗花明了。
「後來啊,那個女孩最終是被解救出去了,但是換來的確實她的父母的死亡……哎,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走吧,冒冒失失的出來,花魅燁他們肯定在找我們了……」
我又望著遠方,一臉淡然,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雲淡風輕的說,「所以我才那麼恨人拐子」
「我懂得,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放過他,他即便不來害你,也會去害別人。」
「所以我不會對害我的人手軟,更不會放過那些傷害我在乎人的人。」
「我們走吧,馨兒,不然啊,花魅燁和傾羽又說我把你偷偷拐走,又得和他們爭鬥好一會了,還有可能啊,你的春夏秋冬也會來找我拚命呢,呵呵……」
望著冰山那耀眼的笑容,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冰山最近你真是開朗了很多呢,我剛遇到你的時候,你就像一個萬年不會融化的冰山,現在呀,你就是一座開滿鮮花的青山咯,呵呵~……」說完調皮的拉了一把冰山的臉,運起輕功就跑,這丫的皮膚還真好,呵呵……
「好啊,馨兒,竟然敢欺負我,看我不把你抓到!」
冰山,有你真好!
「馨兒,你剛哪裡去了,我剛去買了一個泥娃娃想給你開心幾下走開一會就發現你不見了,哎……」傾羽捧著個泥娃娃對我猛然放電……
「馨兒,是不是又是這個冰山趁我們走開把你拐走了?讓我來教訓他一下吧?」花魅燁的手上竟然也拿著一個雅致的銀釵,沒有那麼多繁雜的花紋,但是雅致的外表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眼球,嘿嘿,這個花魅燁怎麼留意到我喜歡簡單的……
春夏秋冬手上竟然也一個個拿著東西,定睛一看,竟然都是我喜歡的……
春日手上拿的是我最愛的甜品糕點:雨露酥。
夏意手上拿的是一串小巧玲瓏的碧玉耳環,玲瓏有光澤,讓人賞心悅目……
秋葉手上竟然拿著一個超級大的糖葫蘆架子,看來是看我剛才沒吃爽而買給我的……
最讓我噴血的是冬涼,他……他……他……竟然留意到了思修坊的最新款式完美胸衣,我只記得我以前無意中對他說了一句,那時候我只是挑逗一下他而已,沒想到他真的記下來了,還好外面包裝的很好,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臉皮厚如我,但是我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才離開這一小會功夫,你們竟然……」
「是不是很感動,馨兒要不要犒勞一下我們,我不嫌多,只要馨兒吻我一下就好了……」
「對了,我要當面酬謝你哦,傾羽,能不能閉上眼睛先。」我朝他溫柔地笑著,慢慢靠近了他。
花魅燁和冰山一臉不滿,正要上前,我用眼神阻止了他們,他們從我的眼裡看出了我的意思,也就好好的配合我……
傾羽輕輕一笑,閉上了眼睛。
我心裡暗暗好笑,抱著旁邊賣胭脂的大娘的寵物貓,讓它的腦袋對準了傾羽,對著傾羽的嘴唇就摁了上去,小貓咪毫無羞澀地對著他的嘴唇就狠狠地舔了一大口。
「馨兒,你還真是熱情……」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忙睜開雙眼,這才發現上了當。「你在做什麼!」
「哦,我在兌現諾言呀,不是說一個吻嗎,你又沒說要誰的吻,你這麼辛苦,當然讓它給你一個吻最適合了。」我忍著笑,振振有詞道。
「你!哼!」傾羽一臉鐵青的望著我,花魅燁和夏意早就已經笑的沒有形象了,冰山和秋葉冬涼忍的面目猙獰的,春日一邊笑著一面幫我把東西都收拾了起來,果然,只有春日最可靠!
「笑什麼笑,好歹馨兒也接受了我的好意,哼!」傾羽有點不服氣的望著眾人就是一頓怒吼……
「對啊,還有被一隻貓咪親了,還說好熱情,哈哈……」夏意頭一個忍不住的對他噴笑而出,傾羽的臉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轉紫,簡直是一個非常好看的驚訝形象啊!
花魅燁也加入其中,「怎麼樣?叫你還敢當著我們的面對馨兒不軌,遭報應了吧,竟然被一直畜生親,哈哈,啊!你這個該死的畜生,竟然和傾羽搞同一戰線?難道你們真的好上了?傾羽,快管管你家「小娘子」啊!」
花魅燁摸著手上的一道抓痕,不滿的對著傾羽說著。傾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抱起始作俑者:寵物貓一頓安撫,嘴裡不斷的呼呼著「真乖,果然沒白疼你,看好了,你面前就是個無敵大壞蛋,快發揮你的本領,代表正義的一方消滅他吧!」
冰山忍不住噴了,「傾羽,還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和一隻畜生只是吻了一次,感情竟然發揮的這麼淋漓盡致,真有你的哦!」
「可不是嗎?你看這貓咪看我的眼神,只差沒把我咬死,果然和傾羽這小兔崽子一個樣,沒安什麼好心,看我不好好教訓一下它!」
花魅燁剛要觸手就被我按住了,「馨兒,你幹什麼?」
「好了,別鬧了,看這周圍的一群人,耍猴一樣給誰看呢,真是的,白生的這麼好看,我們出來是遊玩的,不是出來丟人顯眼的,好歹你們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蓮血宮宮主,怎麼做事還和三歲小孩子一樣做事不經大腦,這麼幼稚怎麼成,你們不怕丟人,我還怕呢,哎喲,我好傷心,太傷心了,所以我的肚子有點餓了,聽說這裡的沒事不錯,我們找家酒樓去嘗下味道吧,也不辜負了我們「千里迢迢」的良苦用心啊……」
我這一出口,不值春夏秋冬狂笑不止,就連看熱鬧的一個個百姓們也忍不住樂了,特別是一個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雙目含春的望著花魅燁他們,暗送秋波和媚眼,真是一個比一個噁心,看不下去了,走人!
「呵呵,馨兒吃醋了呢,哎喲!你抓我幹嘛,哎喲……」
「還敢還嘴,快走!」
「不敢了,不敢了,哎喲!」
天漸漸晚了,冰山說:「馨……馨兒,我們找個酒樓吃飯吧。」
我轉過身,古怪地看著他,吐了吐舌頭,說:「好,隨你的便。」
不知怎麼,跟冰山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很開心,隨時隨地都想要笑,冰山也沒有了當初的那股冷傲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