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哥你小心點,我的俊臉啊,萬一我毀容了怎麼辦?」花澤修輕撫著小心臟深噓口氣。
「真沒想到你居然把在美國學到的催眠術用在這上面了。」鳳鏡夜眼鏡折射出戲謔的神色,輕晃著手中的渾濁液體。「怎麼樣,洞房花燭夜吃癟了吧,跟你說強扭的瓜不甜。」
「要你們辦的事情搞定沒?」歐耀崴雙手環胸地斜睇著兩個看好戲的死黨,臉上刀刻般的線條立體深邃。
「當然啦,這回絕對會讓那個自以為是的『岳父』大人遭到重創的!」花澤修打了個哈哈說道:「既然這樣,我要回去陪我的小辣椒了,現在可是她的貼身保鏢喲。」
「那麼就拭目以待吧!」歐耀崴轉動著手中的左輪手槍毫不猶豫地衝著遠處的靶心射擊著,只留下一瞬間的硝煙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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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某間不起眼的賓館裡。
「真是一群廢物,你們不是說利用海盜可以劫到這批貨嗎?怎麼劫回來的都是殘次品?!」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面部扭曲地咒罵著耷拉著頭的屬下。
「可是,董事長,那批貨確實是海盜頭領送來的,估計是被調換了!」尖嘴猴腮的下屬膽戰心驚地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什麼?誰這麼囂張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這麼算計我?!」曾志勇典型的酒糟鼻子微微聳動著,他氣憤地坐在沙發上點著雪茄,劇烈的動作讓他的微微腆著的肚子顫動著,活像懷了幾個月的身孕似的。
「小的認為是歐耀崴這小子早就買通了海盜方面,或許說是咱們開的條件不夠豐厚。」下屬眉眼中閃著陰測測的光芒。
「歐耀崴麼?這小子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不過他也囂張不了多久了,他遲早會成為我的乘龍快婿。」曾志勇微瞇著雙眸,深吸口雪茄道:「到時候『血罌』豈不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哈哈哈……」
星辰璀璨夜空。
午夜的風輕柔地吹來。
歐氏頂層辦公室內,一道頎長的身影顯得那麼孤寂落寞。歐耀崴仰頭猛灌了一口皇冠伏特加酒,感受喉間那種肆意瀰漫的火辣味。
「honey,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佘婉詩一身性感素雅的白色長袍將她恬淡嫻靜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纖細的手指彷彿具有魔性般地按壓著他微微疼痛的太陽穴。
輕柔的指腹帶來的觸感讓他感覺全身舒暢,轉過身望去,卻在朦朧月色下恍惚出神,如果眼前的女人是她的話那該多好啊!
「崴,怎麼最近對我這麼冷淡了?我知道我們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但是我至少認為你對我是動情的。」佘婉詩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俊美如斯,眼神幽邃的男子,渾身的汗毛幾乎都快戰慄起來了。
他剛才溫柔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冰冷,那那眼神彷彿要看穿她的心底,緊抿的薄唇發出毫無感情的回應:「你真的確定?」
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乖順溫婉,但是只可惜不是她,她的存在只不過是那段時間的意亂情迷。
「真是可惜,沒有情何來的動情?」
「我不相信,耀崴,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佘婉詩哭得梨花帶雨的嬌俏臉蛋上閃著惹人憐愛的光澤,可惜卻絲毫激不起眼前冷酷男子的憐愛。
他隨手的倒了一杯伏特加,細細地品灼著,良久,無情的話語從他薄情的薄唇中傾吐出聲,重重的撞擊上像已經恐懼的渾身瑟縮的佘婉詩的耳膜中,狠狠的撕扯著她顫抖的心。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我可以寵你,但是不要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看來你是想盡快離開我了?」歐耀崴故意調高聲調,使佘婉詩的心臟也跟著提調起來。
「不要,我不要失去你。你說什麼我都會聽話的!」她的眼淚對於眼前冷酷無情的男子簡直卑微的可憐。
歐耀崴唇角掀起一抹冷血的弧度,他微微彎腰,強迫她抬起頭來,並無情的一把攫住她不斷抖動的下顎,狠狠的用力:「聽著,我的愛,只會屬於一個人,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佘婉詩猛地點頭,肆意的淚水狂奔而下,兩耳邊的秀髮因為眼淚而緊貼著臉頰,讓她顯得那麼孤獨無助,脆弱的讓人心痛。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挑戰你的底線的,請原諒我!」
「很乖,擦乾眼淚去睡覺吧。」歐耀崴收斂起剛才狠厲的神色,溫柔地用指腹擦掉佘婉詩眼角的淚痕,柔聲道。
但是這種感覺就如芒刺在背般,越是善變的男人越是危險,佘婉詩緊緊咬住蒼白失血的下唇默默地回到房間。
歐耀崴突然黯淡的眼眸閃著星芒:「到底怎麼才能拴住一個女人的心呢?」
「你還真是閒適啊?怎麼?不用陪新婚老婆嗎?」鳳鏡夜不知何時依靠在門板旁調笑著。
「你挖苦我?你明明知道她看到我簡直就跟看到鬼一樣。」歐耀崴不屑地撇撇嘴,示意鳳鏡夜坐下。
「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你逼得太急了,要知道追求女人不是只要逼迫的,有時候的甜言蜜語也是必要的。」鳳鏡夜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推了推金絲眼鏡,「更何況你昨晚上可是快要驚動了半個城市啊,不要光說婚紗店,飾品店,就連民政局聽到消息都隨時待命。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閃婚的!」
「怎麼取悅女孩子?」歐耀崴羞愧得瞟了眼鳳鏡夜,僵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