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呆在屋裡倍覺沉悶,難得天氣如此好,真是糟蹋了這大好的時光。
話說亦香怎麼去那麼久也不回來,有點擔心,但彼此的關係…他唯有感慨的歎氣
最令他失落的是,若雪一直不來看他……
若嫣在院子舞劍,那身手與神情像極了燁。
天陽偷偷下床,打開房門就見到這一幕「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同一個人」
若嫣持劍刺向發聲源,一看是天陽便立即收手,只是劍氣過於強烈,門被劃裂
由於慣性倆人相撞倒地。
若嫣靠在他懷中,連忙起身,扶他起來,想必這一撞他背上的傷勢會加重。
「你沒事吧?怎麼下床了?」
天陽微側著臉說「剛才那一劍你完全可以殺死我的」
她的心不由一擰,低下頭「對你來說,我始終是南宮家的妖女」說完若嫣跑了,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天陽愣住,難道錯怪她了?
雲崖和若雪正好來看天陽,若嫣飛速穿過他們身旁,雖然不知道現場發生什麼事,但雲崖還是緊追其上。
若雪扶天陽回房,扶他到床上「發生什麼事了?你還好吧?那門?我去叫前輩過來吧」
天陽拉住她的手「不用了…我沒事…」
「那…我找亦香來…」
「我只要你」天陽忽然脫口而出「若雪,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和亦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當她妹妹,我愛的人是你」
若雪呆住了,內心百感交集,無法回應,甚至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門外,女子黯淡傷神,詭異的笑容略帶冰冷,天陽終究還是說了,原來他想說的話就是一直把自己當成妹妹。
忽然覺得很可笑,不見那麼久,都沒人來找她,好心寒。
亦香沉默了,既然如此,就睹一次吧。
薄紗帷帳隨風飄揚,柴色桌台上點燃著薰香,煙氣冉冉上升,淡淡的香味裡夾雜著花的清新。
軒浪神出鬼沒地潛入,一步步接近木床,掀開帷幕。
只見竹憶安祥的沉睡,神情悠然。
他舉劍,一刺。耳聞細微聲響,竹憶頓時睜眼,躲開了那一劍。
在她大叫之前點了她的穴道,她隨即昏迷。
軒浪又將竹憶抱起,而後消失於廂房。
於夫人端來湯藥,敲門許久未見響應,於是推開門,然而屋裡一片寂然,空蕩蕩的床,只剩翻飛的帷帳。
「憶兒,憶兒…」於夫人手中的湯藥摔倒在地,竹憶竟失去了蹤影……
雪婷徘徊在冗長的走廊上,躊躇良久才敲門
「請進…」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稀客啊,原來是我們的大美女」西門楓放下手中的書,倜倘的走到她面前
雪婷抬頭注視著他,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楓大哥,求你幫我,我真的不想進宮」
西門楓托起她的下巴,嚴肅道「你可想好了?決定拋棄榮華富貴與權勢麼?」
「對我來說,那些都不重要」她斬釘截鐵回答,絲毫猶豫也沒有
「呵…很好,你放心,沒人能逼你進宮,只要有我在」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雪婷露出笑容,這傾國傾城的女子原來也是如此單純。
西門楓轉笑為認真「不過,別忘記你我的承諾」
雪婷點點頭,只要不用進宮,她豁出去了。
帷幕後,伊汐鼓掌「對您可謂是越發欣賞,睿智且才思敏捷,夠絕情,想來是不錯的靠山」
在南宮家自己的地位越來越低,為了保障自己,決定暗中投靠西門楓。
西門楓微笑「識時務者為俊傑是人的天性」
「話雖如此,也是您有過人之處,收攏的可都是美女啊」
他撫著伊汐的髮絲,靠近她調侃道「怎麼?吃醋了?」
伊汐慌張後退「您想多了」
西門楓忍俊不酸地笑了起來,伊汐仍未習慣如此開放的他
「你就靜觀其變吧,好戲不止一場…」
知了在古樹上嘶鳴,成群結隊的蜻蜓飛行,荷香濃郁,夏天的腳步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