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說是凌家軍呢?這是*領導的革命武裝,韓丹同志是政委兼*委書記,政委有最後的決定權。也就是說,這支隊伍的當家人,是韓丹同志,而不是凌氏兄弟。再說,這幫俘虜兵改造成游擊隊員,他們大多數也是貧民子弟,以前當兵是為了吃糧的。何況,凌南天已向組織上遞交了入*申請書,正在向組織上靠攏。還有,經過韓丹同志與吳志剛同志的努力,這支隊伍的思想工作已經在很有效地開展。你們看看,韓丹同志、吳志剛同志在行軍路上,還在做一些隊員的思想工作,難道你不為咱們地委有這樣的人才,有這麼努力幹革命工作的人感到自豪嗎?我相信韓丹同志會盡快把游擊隊的*組織建立起來,會發展一批新*員的。這樣的話,這支部隊不就成為咱們*絕對領導下的新型軍隊了嗎?所以,打破敵人的圍剿之後,我們這些人,都要離開這支隊伍,放手讓韓丹同志去領導這支隊伍、改造這支隊伍,我們還是去做我們擅長的地下工作。老錢,我們這幾個人啊,得盡快把工人夜校辦起來,給咱們隊伍輸送新鮮血液。」熊百勝點燃一支煙,分析了游擊隊中的階級成員,指出隊伍的決定權在政委手裡,並對韓丹寄予重望。
他還要求自己帶來的幾個人,事後都要離開這支隊伍,免得給韓丹造成工作壓力。
眾人無語,默默往前走,都在細細地體味熊百勝的話,都感覺熊百勝說得有理,縱然心有不服者,也不便再說什麼。
「百勝同志,可韓丹稱呼林依依為娘了。她自己公開表明自己是凌家的兒媳婦了。她與凌家的人合起來,不就是等於她與凌南天在開夫妻店嗎?這個韓丹,不經組織同意,就與凌南天結婚,這是對組織的不尊重,也嚴重違反了組織紀律,生活作風極其糜爛。這個韓丹,外表清純,卻迷惑了一批革命者。以前,我信錯她了。我相信,對於這個問題,你回到地委後,也不好向書記交代。」黎建感覺這樣下去,不利於自己向甘如龍、何來水等人交代啊,他還不知道甘如龍、何來水被凌南天整得不成人形了,所以,他躺在擔架上一會,細心去找韓丹的不足,終於又找出一條理由,惡毒地攻擊韓丹。
「對!韓丹靠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拉攏凌南天,這與支院的支女有什麼區別?這哪是一個真正革命者的行為?一定要追究她的責任,要清查她的底細。我懷疑她是為凌南天的金錢所腐蝕,披著為革命工作的外衣,實際上從事反革命的工作。」鄭子捷一定,心頭大疼,滿心醋意,也攻擊韓丹,言辭比黎建還惡毒。
「黎建同志,鄭子捷同志,你們不要胡言亂語,動搖軍心。韓丹稱呼林依依為娘。這就代表她與凌南天結婚了嗎?她與凌南天戀愛中,就不可以稱呼林依依為娘嗎?你們哪只眼看到韓丹與凌南天同房同床?你們這樣惡毒攻擊韓丹,我倒想問問你們,你們究竟意欲何為?」熊百勝聞言,甚是憤怒,他本為了穩定這支隊伍而心焦的,此時更是青筋畢露,語氣更是嚴厲地斥責黎建與鄭子捷。
黎建臉紅耳赤,不好意思地拉上了披上身上的軍衣。
鄭子捷低垂著頭,如同霜打的茄子。
錢師承、賀金城、潘久年都不敢再吭聲了,想想熊百勝說得有理啊,人家熊百勝都能放下地委副書記的架子,讓賢與韓丹,自己幾個本來就不是這支游擊隊的領導,又何必這樣去攻擊韓丹呢?再說,韓丹拉起一支武裝隊伍,也是為了保護膠東地區的革命事業嘛。
「不!我大哥與鄭子捷不是惡毒攻擊韓丹,而是韓丹確實有問題。熊書記,我現在向你舉報凌南天這匹豺狼,是他,殺了我丈夫周剝皮,佔有了我的身體。凌南天才是披著羊皮的狼,我懇求組織上還我一個公道。撲通……」黎小紅一路上,心裡都不舒服,熊百勝越為韓丹辯護,黎小紅的心就越疼,終於,她鼓起勇氣,跪在熊百勝的身旁,含淚訴說凌南天對她的霸佔。
「什麼?」熊百勝、錢師承、潘久年、賀金城剎那間是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異口同聲反問。
「凌南天,你這畜生……老子不宰你了,老子不姓黎……嗚嗚嗚……」黎建聞言,既驚又怒更恨,也終於再次找到了打垮這支隊伍的理由,他忍著身體的傷痛,從擔架上滾爬而起,嚎啕大哭,怒罵聲聲。
「這件事,蕭順風可以作證……嗚嗚嗚……我……我不清不白的,我無家可歸,我家破人亡,我……死了算了……嗚嗚……我沒臉見人啊……」黎小紅被黎建這樣一嚎一哭,更是傷感,落淚如雨,酸屈無限,越說越氣,竟然真的縱身一躍,一頭向一塊巨石撞去。
「喂……」賀金城牛高馬大,手長腳長,趕緊一把拉住黎小紅,將她按在地上。
「百勝同志,你看,這叫什麼話?啊?什麼軍神凌南天?什麼狗屁政委韓丹?他們簡直就是奸……夫……鹽……婦……這對狗男女,也叫革命者?也叫共產*員?熊百勝同志,你可是韓丹入*的介紹人啊,我看你怎麼向地委交代?」錢師承震驚異常,氣憤地質問熊百勝,語利之鋒,不亞利劍,直戳熊百勝的心窩。
「熊書記,這就是你信任的好同志?革命者?我就敢肯定,韓丹必定已經凌南天已經同房同床,那個凌南天,世人稱之為風流少帥啊!韓丹同志落到此人手中,便是羊入虎口啊!熊書記,你今天……你今天……務必給同志們一個答覆……一個交代……」鄭子捷心口更痛更恨更妒更怒,厲聲又含淚地質問熊百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