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對男女關係很開放。
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像他一樣開放。
或許,這也是男人們的通病吧。
尤其是,甘如龍還是凌南天的仇人。
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與自己的仇人一起共進晚餐,對凌南天而言,已是胸懷很寬,很大度了。
可郭妙妙與甘如龍一起,還喝醉了。
這就讓凌南天很不滿意了。
凌南天心思如潮的時候,郭妙妙歪歪扭扭地進門來了。
「妙妙,我想死你了。你看,我這身打扮怎麼樣?」凌南天當即笑臉相迎,嘻嘻哈哈地摟住郭妙妙的纖腰,親了她一下。
儘管他對郭妙妙不滿,但是,他還得討好她。
因為,他還得利用她來掩護自己進行復仇行動。
郭妙妙對他的重要,遠遠勝過床第之歡。
「唔——討厭死了!你是誰呀?」郭妙妙醉熏熏的,凌南天又理了頭髮、粘了鬍子、西裝革履的,她還真是一下子沒認出來。她推開凌南天,腳步踉蹌,自己摔向沙發,往沙發上一躺,又道:「呵呵,南天,原來真是你呀!帥呆了。呵呵!」
她真有些醉了,半瞇著眼睛,躺於沙發上,定定神,瞪大眼睛一看,這才認出她身前的人真是凌南天,便又樂呵呵地笑道。
凌南天心裡很不是滋味:郭妙妙竟然醉酒後不認識自己?這叫什麼事兒呀?娘的,好!你不理少爺了,是不是?哼!少爺還不想理你呢!哼!
他生氣了,轉身就要走。
「林先生,你的相片,我取回來了。呵呵,你放心,剛才妙妙與甘局長吃飯的時候,我讓郭重盯著,我自己去相館取回來的,沒被甘如龍發現。你現在可以請妙妙給你辦工作證了。她挎包裡有公章,你送妙妙回二樓去,找一本空白證件,貼上你的相片,寫上你的姓名、性別、年齡、代碼、組別,然後,讓妙妙蓋一個章就行了。」郭清過來,從懷中掏出相片,遞與凌南天,還主動提醒凌南天辦好工作證。
他收了凌南天的錢,辦事格外賣力。
「哦,對對對——南天,我們——上樓去——我現在就給你辦證——呵呵,現在——」郭妙妙聞言起身,攬著凌南天的臂膊,拉他上樓。
「這倒是個機會。」凌南天心頭有些氣惱,也是醋意瀰漫胸間。可是,他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隨郭妙妙的腳步而動。
兩人上樓,郭妙妙從挎包裡掏出鑰匙,打開書房的門。
「啪——」她按按開關。
燈火一亮。
凌南天便瞧見了這間書房裡的設備。
裡面有一張寬大的寫字檯,正對著房門。
寫字檯後是一張椅子,椅子後面是一隻大書櫃。
書櫃上但沒擺什麼書,上面放了幾本書、花瓶。
寫字檯檯面上放著一台密碼電報機,一台電話,一台留聲機。
台下,是一隻保險櫃。
郭妙妙附身下來,先是旋轉保險櫃的密碼鎖,然後拿著鑰匙,打開櫃門,拿出一本藍衣社的證件,將凌南天的相片貼上去,又從挎包裡掏出公章一蓋。
她將蓋好的工作證一拋,拋至檯面邊沿,道:「南天,你自己填寫吧。我累了,我得去睡會。你今夜就不要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今天上午,你可把我累死了。」
她附身關好櫃門,將公章也鎖進去了。
然後,她拿起挎包,搖搖晃晃地起身欲走。
「妙妙,不如你現在發報給委員長試試?看看我的陸軍少將之位,是否還在?」凌南天拿起工作證,收入懷中,又攔住郭妙妙,要求她馬上給老蔣發報。
「呵呵,你這麼猴急幹嘛?就算這個職務不在了,我也會幫你弄到別的官當的。你放心吧——」郭妙妙醉眼朦朧,親了凌南天一下,便也推開他,閃身而出,走進她的香閨裡,橫床一躺,便攬著枕頭而睡。
凌南天尾隨她進房,抱她起來,親親她紅艷艷的俏臉,道:「妙妙呀,我可是為你著想。我本來不焦急那個陸軍少將之位的。可是,為了你的幸福,為了我們將來能在一起,所以,我又心急了。你起來吧,幫我問問,現在時間尚早,委員長肯定沒睡。好嗎?親愛的!」
「唔——你就會甜言蜜語——好唄,看在你的甜嘴上,我現在去發報。」郭妙妙被凌南天一親,人醉心也醉,耳聽這些話,心裡甜滋滋的。
她燦爛一笑,醉眼一睜,從凌南天懷中起身,搖搖晃晃要去書房。
「親愛的,你真好!我愛死你了,波——」凌南天一聽,激動與高興,蓋過了他心頭的不滿與醋意。
他搶身上前,摟住郭妙妙,又親了她一下。
但是,他無意中,卻看到盧氏兄弟趴在樓梯口,正賊眼溜溜地瞄著他與郭妙妙。
「——」凌南天一怔,急急將郭妙妙的臉按下,摟在胸脯上,不讓郭妙妙看到盧氏兄弟。
然後,他朝盧氏兄弟呶呶嘴、擺擺手,意思是:「你們上來幹嘛?去去去,樓下等著去!」
盧宗英朝他眨眨眼,眼泛羨慕之情,然後又朝翹翹拇指,意思是:「三少爺,你真厲害!老子服你!」
然後,他攬著盧宗保的肩膀,便縮爬而下。
「唔——你又來了——不要啦——」郭妙妙暈乎乎的,以為凌南天又想「折磨」她,一把推開凌南天,側身一歪,又倒在床榻上。
「唉——妙妙,明天,你不一定能見到我了。祝你好運!」凌南天見狀,不再勉強,嘀咕一聲,走出了郭妙妙的香閨,順手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