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口,那名黑衣人首領話音剛落。
他身旁的一名彪形大漢,手握鋼刀,便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凌空翻了個觔斗,落在了黎建與羅美珍的跟前。
此壯漢像一座鐵塔一般,卻又身法靈活,不會如豬之蠢笨,他瞬間便堵住了黎建與羅美珍的去路。
危難之時,黎建倒是有些英雄氣概,明知不敵這名叫柱子的黑衣壯漢,可也是勇敢地揮拳擂去。
羅美珍趁機越過柱子的身旁,大聲呼喊起來。
其他黑衣也越柱子身旁兩側而過,撲向羅美珍,抓住她,將她按在地上,便痛打一頓,打得羅美珍遍體鱗傷。
羅美珍俏臉生花,連聲慘叫,不時吐血。
話說黎建雙拳擂出,擊向柱子的腹、胸。
柱子卻單臂一格一分,震開了黎建當胸擂來的雙拳,也震疼了黎建的雙臂。
「哎呀——」黎建登時雙臂發麻發疼,慘叫了一聲,雙臂肘欲裂欲斷似的。
可是,為救羅美珍,他得強忍著。
他慘叫一聲之後,又揮拳擂去,還一腳端向柱子的褲檔。
這下子,這名叫柱子的虎漢便火了。
他本來就讓了黎建一招,若是剛才還擊,已將黎建打倒在地上。此時再見黎建如瘋了一般,柱子暗想:老子再不出招,恐怕副總舵主就會責怪我了。
這柱子本本就高於黎建一個頭有多,手長腳長,體格猛壯,武功了得,不待黎建雙拳擂近,便抬腳一端,當胸一腳。
「砰——啊呀——呼——」
黎建雙拳沒有擂到,一腳也沒至柱子褲檔,便被他當胸一腳踹中,仰天而倒,鮮血柱噴。
他體內的五臟六腑翻翻滾滾,如被人揪,似被刀割,疼得他雙手撫腹,滿地打滾,哀號慘呼。
其他黑衣人,便一湧而上,拳腳齊下,按著黎建便是一陣狠打狠踢,霎時間便打斷了黎建的幾根勒骨。
「嗖——」
「唰唰唰唰唰唰——」
「砰砰——」
「卡嚓——」
就在此時,凌南天由圍牆上一躍而下,一腳蹬向柱子頭部,一腳勾向柱子的脖子,握刀下劃、斜抹、直劈、橫斬,挽起朵朵刀花。
刀法狠辣,招式奇特。
一招數式,變化多端。
柱子忽聞頭頂上呼呼風響,左拳上舉一格,右手急急握刀翻撩、橫格、豎擋、上劃。
他奮力握刀格攔抵擋,卻仍感覺眼花繚亂,手忙腳亂,欲退不能,欲閃難避,唯有硬拚。
兩刀相碰,各自的力道都剛猛異常,兩把鋼刀一碰之下,均是一折而斷。
但是,柱子的脖子被凌南天溝住了,身體被凌南天借下躍之勢,被凌南天勾得側倒在地上。
緣於柱子身軀太重,倒地的剎那間,發出巨大的響聲,如同滾木一般,重重地著地。
柱子慘叫了一聲,右肩即時摔裂,右臂撐地之時,疼得他又慘叫了一聲,又側倒於地。
他急換左掌撐地起身。
「柱子,你怎麼樣?」胡同口站立著的那名黑衣人首領,見柱子中招倒地又慘叫出聲,不由大吃一驚,這才明白江湖之上: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
他拔刀出銷,忽奔向凌南天,動作奇快,馬步很大,迎面便一刀捅向凌南天。
卻見凌南天身子落在他身前一米遠處,握著半截鋼刀脫手甩出,又橫腿一掃,繼而附身,雙臂下探,十指一抓而下。
「嗤——啊呀——」
半截鋼刀徑穿一名參與圍毆黎建的黑衣人的咽喉而過,此人即時濺血而亡。
另外三名圍毆黎建的黑衣人,其中一人頭顱被凌南天一腳掃中而側,又側撞向另一名黑衣的頭部。
兩頭相撞,甚是劇烈剛猛。
「砰砰」兩聲,兩頭顱骨撞歪撞裂。
「啊呀啊呀——」兩名黑衣人又慘叫而亡。
最後一名黑衣人正擂拳下擊黎建,忽然雙臂被凌南天一抓一拗。
「卡嚓卡嚓——啊呀——」
此名黑衣雙臂立斷,慘叫一聲,眼前發黑,跪倒在地上。
凌南天卻抓著他一雙已折的斷臂,提他而起,直摜而出,隨之,自己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雙腿凌空端向由胡同口握刀奔來的黑衣人首領。
「嗤——啊呀——砰砰——啊呀——」
斷臂的黑衣人被凌南天直摜而出,撞向由胡同口奔來的黑衣人首領,撞在黑衣人首領的刀尖上,刀尖透胸而入、後心而出,也撞得黑衣人首領連退數步,濺了他一身是血。
沒被撞倒,算此黑衣人首領武功很高、馬步很穩、身體很壯了。
可是,凌南天凌空蹬腿而來,如影隨形,雙腳端去。
一腳踹中慘死的黑衣人頭顱上,一腳蹬中黑衣人首領的側額上。
黑衣人首領仰天而倒,側滾而翻,暈頭轉向,金星飛舞,慘叫吐血,也哀號起來。
「撲通——大哥,請你放我一馬,我是被逼加入大刀會的,因為他們威脅我家裡人。」此時,柱子見所有的黑衣人不死亦殘,便將半截鋼刀一扔,遠遠地向凌南天下跪,請求饒命。
「我叫林鳥,我很欣賞你的武功,還有你耿直的性格。你走吧,但願你往後不會再作惡。否則,我下次見你作惡,勢必取你性命。」凌南天走過來,扶起柱子,好言好語相勸,真的放他一馬。
「謝謝大哥!」柱子感激地點了點頭,閃身就跑。
對這幫黑衣人,凌南天是心中有數的,所以下手不留情,但也想結交江湖好漢,故此既殺傷打殘一幫嘍囉,也放過耿直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