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老三反覆擦拭也不見有止住的跡象,傷口是小,但是頗為影響他的視線,照這樣下去,在與鮑勃的面對面的較量中無法佔有很大的優勢。
「文 明 你 媽 逼!」
「你心浮氣躁,真難以想像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鮑勃似乎有意在激怒他。
「你他媽用不著說這些,老子天生就這樣兒,別跟我講文明,要說不文明也是你在先,我是嘴上,你是手上,你我都是豁牙子吃肥肉,肥(誰)也別說肥(誰)!」老三一臉不屑的說道。
「好一個豁牙子吃肥肉,那就不扯了,看招!」鮑勃話音剛落,便再一次快速奔上前。
老三兩眼被眉弓處的血弄得實在難受,視線模糊不清,看樣子短時間內傷口是不會止住,情急之下,他乾脆閉上雙眼,站在原地,不再用眼睛來定位目標了。
「啪」的一聲,鮑勃一記狠狠的勾拳重重地砸在老三的臉上,不等停歇,收回完拳峰之後用肘部在相同的位置進行第二次攻擊以給以重創,兩下動作一氣呵成,速度相當快。
「呃哦……」老三直接的自己的臉頰有些腫,往後退了兩步,突然身子變換姿勢,微微半蹲,聳肩放鬆,然後兩隻胳膊緩緩抬起,手掌並沒有握緊,而是略微彎曲,一前一後,整個人看上去有一股墜地感。
「這兒什麼招式?」鮑勃心裡翻著嘀咕,喊道:「你幹嘛?玩兒太極?」
老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做聲,想靜止了一樣,唯獨眉弓兩處傷口的血還在緩緩的流,鮑勃見狀,心裡反倒是沒了底,他知道那架勢絕不是在虛張聲勢。
「嗨呀!」一聲喊叫,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些並不是的左右晃動,想以此來攪亂老三的判斷力,每挪動一處,腳尖著地的時候,便瞬間將腳踝扭轉方向,朝著另一邊接著移動,在臨近只剩下一兩米距離,迅速出招,拳峰直搗其頭部正中央。
「卡」的一聲,兩個身影同時靜止,鮑勃驚覺的發現自己出拳的手腕被老三雙手合攏好似和尚拜佛姿勢夾住,動彈不得。
「這人的力量遠在我之上。」鮑勃想盡快掙脫,想到這裡,急中生智,雙腳迅速攀到老三半蹲的雙腿上,接著力想用後空翻踢掙脫他的束夾。
「嗡嚨」,老三雖未睜眼,但是憑感覺就已經知道鮑勃下一步要怎樣,這是有身手的人慣用解鎖束縛的方法,所以便將計就計,在其已經翻騰到半空的時候,將自己合攏的雙手順勢鬆開,但並沒有因此結束,而是在鬆開的同時掌心衝著鮑勃的身子用力推去,然後快速的再來一腳迴旋踢,藉著鮑勃自己的力道將其蹬飛。
「嗚啊……」被順勢踢出,中了招的鮑勃在空中翻滾了數下後狠狠的摔在地上,隱約能聽見幾聲骨頭的響動,而左胳膊的繃帶此時也被扯開,之前稍有些凝結的傷口再次溢出鮮血,不僅如此,就連他的嘴角也開始滲出,疼痛難忍,呻吟不斷。
陽光的暴曬,漸漸得讓老三眉弓處的傷口止住,眼角周圍的血跡也慢慢的變干,用手一碰,便像油漆似得一塊一塊的掉落,「媽的,終於能睜開眼了。」
鮑勃躺在屋頂,剛才的那一招被踢出五六米,他只感覺自己的肋骨可能有幾根已經斷掉,呼吸起來十分的疼痛,仰望著天空,任憑太陽毒辣的照射著自己,無力再站起來。
「認輸嗎?」老三走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鮑勃,接著說道:「你要是認輸,我可以留你性命,跟著我會中央,上級念在你們是名將子孫,不會殺你。」
「差……不多……了。」
「差不多?」老三奇怪的看著他。
「嗯,差……不多……了,呵呵呵。」此時的鮑勃沒有在表現處難受的神情,反而有些高興。
「什麼他媽的差不多了?」老三探下身子,揪起他的衣領,問道:「把話說清楚。」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別跟老子賣關!起來!」見鮑勃說完就昏過去,老三邊罵邊使勁的搖晃他的身子,然後又用手掌大力的來回抽其臉,可是仍沒反應,「媽了個巴子的,這麼容易就掛了?」
正在老三還在疑惑鮑勃之前說的話時,眼睛的餘光突然注意到鋼鐵廠外面很遠很遠的地方,好像又螞蟻似的東西在爬動,他把頭扭過去仔細一看,居然是成排的車隊,自己愣了幾秒鐘之後,便知道大事不妙,趕緊背起鮑勃從房頂上下去。
下面的弟兄等了很久,終於看到自己的頭兒下來,急忙接應。
「看來沒人是咱們頭兒的對手啊。」
「少廢話了,快!有情況了,通知所有弟兄趕緊集合!」老三將身上鮑勃甩給剛才說話的那個隊員,喊道。
「啊?」
「啊 個 雞 巴 啊,快去!」老三顯然是怒了,開始吼罵嚎叫了。
接到命令,所有黑衣部隊人員全部集合,出去之前死的,差不多也就剩下將近四十個左右,玥兒和樂樂已經被護送出來,坐在陰涼處,胡文冰等人雖然鬆了綁,可還是被兩個兄弟用槍抵著,實驗室裡所有的資料已經全部打包放在一旁,準備等下運到車裡帶到中央。
「不行,不能離開。」老三來回踱了幾步,思量了半天之後,突然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