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絕路的鮑勃,不知道是真的敬佩老三,還是心存鬼術有意要這樣做,總之他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
「都他媽別開槍啊,記住嘍!」
「好,兄台果然守信。」鮑勃豎起自己的大拇指。
嫌自己身上的裝備太過於礙事,老三「嘩啦」一拽,將兩排子彈外加突擊步槍卸下來丟在地上,因為天氣悶熱,索性連身上的背心也一塊兒脫下,只穿著黑色軍褲蹬著作戰靴,肌肉透著陽光珵光瓦亮,渾厚無比,腹部處的槍傷傷疤還很明顯。
「你左臂已經掛了彩,怎麼和我較量?」老三問道。
「這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有把握的,給我十五秒,我簡單包紮一下。」
「這王八蛋,還真大言不慚那……」老三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隨後站在那裡看著鮑勃將衣服上的布條撕下,纏在受傷的胳膊上。
兩人相距十米遠,頭頂烈日,腳踏房梁,對視了半天,卻不見出招,地下室外面的隊員遠遠的望著,不知道下面要會發生什麼。
「就剩下他一個人了,還不一梭子撂倒,頭兒也真有意思啊。」其中一個弟兄調侃道。
「算了,頭兒既然發話了,咱們就看著吧。」
微風拂過,廠房附近的梧桐樹輕輕的搖晃著,偶爾幾片葉子落下,掉在屋頂上,雖為夏季,但是這裡卻讓人感覺有些清淨,周圍的空氣似乎凝結,老三和鮑勃兩人依舊你盯著我,我看著你,誰都沒有先動手的意思。
「幹嘛不出招?」老三有些急了,問道:「再不出招兒,你的血恐怕就要流光了。」
「這就來。」
話音剛落,只見鮑勃右腳向後一蹬,瞬間爆發,整個人就快速地衝過去,而他原來站立的位置,居然被震出半個鞋印來,力量之大,當真邪門,也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移到老三的面前。
「好小子,果然這才是你的真正實力。」
「廢話少說,看招兒!」
鮑勃伸出胳膊,一通直拳過去,老三隻是往旁邊一躲就輕鬆閃過,嘴角微微揚起,好似很得意的樣子,哪知道鮑勃在同時用受傷的左臂以肘帶拳重重的朝他的腦袋磕去,老三隨即驚了一下卻也知道剛才的直拳必為佯攻,肘擊才是真的,左腳連挫幾步,身子向後彎去,將攻擊鋒芒再次奪過。
「用受傷的胳膊,你失算了啊。」老三冷笑了一下。
不等他說完,鮑勃單腳一點,整個人躍起身子,然後另一隻腳著落在剛才老三挫步的那條腿上,緊接著又轉回用點地的那隻腳接著力道朝著老三的頭部狠狠地踢去。
「咚」的一聲悶響,老三躲閃不及,臉頰被奔了個正著,頓時血道子就被劃出來,眉弓處也受了傷,血滴正掛在眼角,略微擋住了他的視線。
「操!」老三順勢向後連退幾下,趕緊用手將眼角處的血跡擦拭掉,但是收效甚微,眉弓處的口子被撕開的有些大,血珠還在往外滴,「還有兩下子。」
鮑勃卻不作聲,臉上亦沒有任何表情,絲毫不給老三喘息的機會,再次近身糾纏。論體格,他的確沒有老三那樣強壯,也正因為如此,鮑勃才可能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擊倒,不然用拖延戰術是絕沒有勝算的,加上左臂中了槍傷,對自己也無好處。
「嗯,看他的身手,好像比咱頭兒還要快些。」遠處地面上的黑衣部隊人員裡,其中一個人說道。
「這還是有傷在身,要是沒有受傷,恐怕速度上還要快些,頭兒這次遇到真正的高手了。」另一名也在一旁附和道。
「看來你們都不瞭解咱們頭兒,他從不會剛開始就把自己的勢力完全暴露出來,這是在試探鮑勃有多少斤兩,自己也好有相應的對策,不過,要說鮑勃這個傢伙,的確也不簡單,相信咱們這裡面沒幾個能跟他對的上。」站在比較高處的之前和老三一起瞬間登塔殺敵的那個人淡淡的說著,好似很瞭解似得。
幾下招數過後,老三的左右眉弓均被踢開,劇烈的運動促使血液流動加快,他雖然在不停的擦拭,但是仍無法止住傷口。
「你他娘的是故意的吧。」老三罵道。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
「你哪都不打,專門撕開我的兩個眉弓,這招兒用的夠狠,但是他媽的不地道。」
「凡事都要講平等,我左臂收了你的槍傷,現在你的兩個眉弓被我撕開,扯平了。」鮑勃也冷下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說話注意文明用語。」
「文 明 你 媽 逼!」老三大吼著,似乎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