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飛故作鎮定,在看到已經變成喪屍的張煥成後,佯裝很傷心,撲倒在其身旁,卻讓張煥成異常激動,使勁掙扎地想要將尼龍繩所掙脫。而胡琳嫣的不經意疑問,也引得蔚飛自己嚇了自己,連忙掩飾。
「行了,時候不早了了,今晚提前吃飯吧,我知道你們都累了,這只活死人,唉,算了既然它有名字,我就還是稱呼名字比較好,這樣也算是尊重,把張煥成安放好吧,研究的事情,我不多過問,你們搞你們的,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就要讓多有人去市區做清剿了。」
「好的,您要是有什麼幫忙的,我和妹子一定效勞。」胡文冰說道。
「免了免了,你們還很忙,不打擾你們,我身邊有鄭閩韜,他不在的時候,還有李翰林,足夠了。」林束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
一切都吩咐下去後,大家就開始各忙各的,這裡房間充足,所有人員都可以擁有自己獨立的床鋪,天氣潮熱,已經漸漸進入三伏天,李翰林依照林束的指示臨時將作戰指揮室搬到了操場上,搭起遮陽棚,等天氣轉涼以後再搬回。
胡文冰感覺房間不夠用,於是又將隔壁的屋子申請用作安放研究張煥成,批准通過後,他便派人將裡面一切不必要的桌椅全部搬到外面,只剩下一張單人床及其研究設備,而床的兩側已經用釘子嵌上了及調皮繃帶,用來將張煥成的身體固定住。
隨行來的部隊人員裡,還有三四個炊事班的,領頭的是個有些年紀的老師傅了,手藝很不錯,雖是川廚,卻精通川粵兩大派菜系,林束很喜歡吃他做的,宮保雞丁和清蒸魚。
「林旅長,您今晚想吃點什麼?」
「我不是很餓,熬點粥就行了,這裡不比首都,伙食都要差很多,給這些當兵的孩子們弄點好吃的吧,他們已經很累了。」林束望著窗外,喝著茶水,緩緩的說著。
「行,我這就趕緊弄。」那位老師傅說完,邊邁著遲緩的步子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林束閉上眼,長長的歎了口氣。
「旅長,有心事?」李翰林站在他身旁,輕輕的問道。
「人生三大悲事,少年喪母,中年喪夫,晚年喪子,他佔了其二,老婆和兒子全沒了,就剩下他自己,你說說,這該有多難受啊。」
「都是始料不及的事情,誰能想得到。」
「能活下來的都是萬幸,你們這幫娃娃都還年輕,所以做什麼事不要光一腦子的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命的沒了,還談什麼將來,全都是扯淡。」
「旅長,別多想了,先休息休息吧,等下他們弄好飯了我在來叫您。」李翰林說道。
精神頭再強,歲數在那裡擺著,林束也不躺下,直接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李翰林暫時代替鄭閩韜的工作當起了警衛員的職責,等著老師傅將米粥送過來。
不遠外的一處房間裡,樂樂有些興奮的正在和玥兒說著些什麼。
「真的?」
「我沒親眼看見,部隊的人一般不然平民近身,我也是聽隔壁陳姐說的,他們談論的話題一直在圍繞著張煥成和王海超兩個人。」樂樂說道。
「奇怪了,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兩個人呢?」玥兒挺著大肚子,躺在床上,背靠著牆壁,說道。
「我等下再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啥回事。」樂樂站起身子,在門口處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說道。
操場上,所有士兵已經全部聚集在一處,席地而坐,一人捧著自己隨身攜帶的鐵飯盒,吃著壓縮食品,就著水飲起來,其中一些乾脆把上衣脫掉,直接光著膀子藉著微風,圖個涼快。至於腳手架踏板處站崗放哨的沒有和其他人一起,而是就地解決晚飯問題。
會議室的隔壁房間內,蔚飛腦子裡已經是亂七八糟,怕自己做過的事情敗露,但是又找不到擔心的出處所在,對於已經變成喪屍的張煥成,他是又惱火,又畏懼,想找機會徹底將其幹掉,又覺得多此一舉,反而更惹人生疑,但是聽著胡文冰的研究項目,總感覺他會從張煥成的身上找到些蛛絲馬跡,蔚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苦逼像再次躍然於臉上。
夜間的溫度往往要低一些,玥兒每次在這個時候會從屋裡面出來乘涼,順便散散心,總是窩在屋子裡面不太好,她自己行動沒問題,所以一般也不需要樂樂陪同。
「姑娘,這麼晚了,還出來走動。」李翰林要去給林束打些開水,結果遇到了玥兒,隨口問了一句。
「哦,我每天就這個時候走走,平時很少動身的。」
「哦,對不起,我沒看出來,原來你已經懷孕了。」李翰林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主要也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光坐著總是不太好的。」
「嗯,沒想到二炮所裡還有孕婦,您有什麼需要就儘管提吧,我們會幫忙的。」林翰林說完,準備就要走。
「哎。」
「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