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應驗,蔚飛開著車子來到他跟前,發了瘋一樣將其扯下,隨後便是一陣拳打腳踢,朱顏強年歲擺在那裡,哪能經得起這般力道,他趴在刺骨的路面上,鼻孔處,嘴角處,全都滲出血來,腦袋的一側還被蔚飛用腳踩在上面,動彈不得,沒力氣說話,就只剩下喘氣的份兒。
「我瞧得起你,才叫你一聲大哥,你他媽的這麼不識好歹,背著我偷偷做事情,說!麻袋裡面是什麼!」蔚飛瞪著雙眼,手中的槍已經沖其瞄準,鼻孔一張一收的罵道。
「張……張……張煥……成,還……活……活著,你為什麼,說……說他們……都死了。」朱顏強咧著嘴巴,使出全身力氣崩出一句話來。
「原來你已經見到他們了,媽的,怪不得,那麻袋裡面是吃的對嗎?」蔚飛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問道。
「嘿……嘿嘿嘿。」
「媽的,你還敢笑。」蔚飛說完,照著朱顏強的身上又是狠狠的兩腳。
「蔚……蔚飛,多行……不……不義……必自斃。」
「用不著你教導我,這些我都懂,不過時代不一樣,事情做起來也就不同了,這叫與時俱進!」
「老天……老天一定會懲罰……罰你的。」朱顏強喘著氣,他嘴邊周圍的白雪已經全部被染紅了。
「哼!老天,老天懲罰的是全世界。」
聽著蔚飛的話,朱顏強不再出聲了,他自己已經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之前的一陣拳打腳踢,身上已經到處是淤青,只不過穿著衣服看不到罷了。
「我原以為他們倆早死了,沒想到還真是出乎意料啊,想必中間這段時間沒少接濟吧,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老傢伙,我三番五次的提點你,暗示你跟我混有好處,我還是看走了眼啊,既然你不肯說,也不強求,我自己還是可以找到他們的。」
蔚飛不願再多費口舌,便把腳挪開,槍口跟著對準了朱顏強的腦袋,手指剛想要去扣動扳機,卻突然停住了,他奸笑了一下,轉而改變方向,朝著大腿處射去。
「砰~」的一下,子彈穿透朱顏強厚厚的褲子,嵌入他的大腿,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殷紅的血液猶如泉水噴湧而出,潑灑在地上,動脈被擊穿了。
「殺了我吧!」
「你剛才若老老實實的回答,興趣還能讓你死個痛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可就怪不得我了。」蔚飛話畢,緊接著又是一槍,幾乎同一時間,子彈射進了朱顏強的另一隻大腿。
兩隻手的手指死死的扣在地面上,臉部不停的在抽搐,頭也跟著微微的搖晃著,朱顏強感覺到自己快要死去,大腦供血已經開始不行了。
「很疼是嗎?那能怨誰呢,你老弟我心眼兒還是好的,決定不再折磨你了,早早讓你歸天享清福去。」蔚飛冷冷的笑了笑,重新把槍口對準了朱顏強的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到他扣動扳機,張煥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竄到他的身旁,一把尖刀提在手裡,上去用盡力氣大喝一聲,直接把蔚飛的右手剁了下來。
「嗚哇~~~~~~~~~~~~」的慘叫,張煥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躲閃不及時,蔚飛手腕處的鮮血噴濺在他的衣服上,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你……你!」蔚飛滿頭冒著冷汗,顫抖的叫道。
「蔚飛,今天我要親手宰了你,替死去的同伴們報仇雪恨!嗨~~~~~~~~~~~~!」張煥成說完,大吼一聲,再次揮舞著手中的尖刀,衝了過去。
原以為蔚飛元氣大傷,卻不想他並沒有因為右手被砍下而變得虛弱下來,身手還在,見張煥成撲向自己,一個急轉身,躲過了攻擊鋒芒,緊接著同時翻起右腿,用腳上的鋼板皮靴直擊他的頭部。
「哎呦~」張煥成頓時覺得一陣眩暈跟著失去重心,倒在地上,手中的尖刀也隨之掉落,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呻吟著。
「別他媽小瞧人!怎麼著我也是當了好幾年兵的,要是連你個兔崽子都收拾不了,我就別混了,媽的,還敢把我得手剁掉,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蔚飛說著,俯下身去,準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他看了一眼旁邊自己被砍掉的右手掌,臉上的皮肉猛抽了好幾下,緊接著便把槍口對準了還躺在地上有些頭暈目眩的張煥成。
「快走!」朱顏強突然間用雙手死死的勒住他的腿部,使其動彈不得,力氣之大,無論怎樣使勁,蔚飛還是掙脫不了。
張煥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頭部已然很疼。
「快逃吧,逃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
「媽的!」蔚飛徹底被激怒了,見久久掙脫不下,他便直接對著朱顏強的天靈蓋「砰砰」就是兩槍,腦漿四溢,朱顏強到死都沒有鬆手。
張煥成見狀,忘卻了頭部的疼痛,拔腿便跑,並以驚人的速度朝二炮所的反方向奔逃著。
蔚飛終於擺脫了朱顏強那開始僵化的雙手,轉過身去,左手顫巍巍的舉著槍,望著已經跑出距離自己三四十米遠的張煥成,瞄準,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