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裡,焦健和樂樂已經在幫她處理傷口了,還好只是皮外傷,驚嚇過度而已,老三,孟張飛,李濤,何冰,吳占霞還有秦叔一夥人全部圍在周圍,張煥成則坐在床邊,陪著玥兒。
「煥成哥~」玥兒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流著,哭著說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到你。」
「你會不會不要我~」
「不,不會,你放心好了!」
沒等張煥成說完,玥兒猛的一起身,整個人撲在他的身上,雙手緊緊的抱住,依舊哭著。
「玥兒~」張煥成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不知所措,臉頰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滾燙滾燙的。
所有人此時都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感覺到了不便,於是全都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倆個人獨處。
寢室外,吳占霞站在一旁,躲在一個角落裡,暗暗的落下了眼淚。
「你怎麼了?」樂樂發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於是上前過去問道。
「沒事,我沒事。」吳占霞說著,眼淚便已經情不自禁的開始嘩啦嘩啦往下淌。
「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
「他張煥成也不算個什麼,我沒為他傷心,我是為我自己傷心。」
「你自己?」樂樂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吳占霞以後還要找個比他還好的男人。」她說著,心中卻帶著無比的恨意。
老三站在一旁,看著她們,搖了搖頭,衝著孟張飛說道:「女人的事兒,比較麻煩,咱們也摻不上手,走吧。」
周圍的人也相繼散去,但是私下地卻還是在議論紛紛,趙書記雖然歉意誠懇,卻不足以平民憤,一句再給次機會,哪是那麼容易的。
李耗躺在屋裡,還在不停的呻吟著,渾身上下髒兮兮的,焦健很看不上他,所以在給玥兒包紮好之後,只是給李耗簡單的弄了一下便匆匆了事,傷口的血不一會就從紗布沖透了出來,緩緩的滲在床單上。
「老弟,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吧。」趙書記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後,說道。
「老哥,您說吧。」
「我覺得我這個書記是當不了了,其實也是名存實亡,中央都不沒音信了,我這個書記也是虛的,不像你,軍隊是建制的,有你在,部隊的人就會聽你的。
「老哥,咱們分工不一樣,危險的重要的,我和我的弟兄來做,這二炮所裡的各項事務,生產,人員分配什麼的,我著實不在行,你不用擔心其他人,我會幫你的,你只要看好他就行了。」張國棟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李耗,說道。
「唉~」趙書記看不都不想看自己的小舅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讓我來吧。」這時候,吳占霞從外面走進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耗,說道。
「你?」趙書記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問道。
「怎麼?不行嗎?」吳占霞笑了笑,說道。
「行行行,當然好了,可是,你會嗎?」趙書記有些喜出望外,問道。
「我以前在藥店工作,而且也上過醫藥護士這方面的課程,所以像包紮這樣的還是不在話下的。」說完,吳占霞邊坐在旁邊,開始褪下李耗之前的紗布,重新塗上藥水,扯下新的,綁上,動作乾淨利落,比起焦健的手法,貌似還要快些。
「你,是不是和老三他們一起來的。」張國棟不太確定的問道。
「嗯,是的,你其實想問我為什麼我會來幫李耗包紮對吧。」吳占霞先發制人的問道。
張國棟有些詫異,隨後點了點頭。
「我不是其他人,我是學醫的,不管醫生還是護士,都是以救人為己任,所以我來幫他,也是處於人道的角度來得。」吳占霞微笑的說道。
「哦,想不到你還這麼豁達。」張國棟說道。
「這跟豁達沒關係,我就是來救人的,現在工作完成,我走了。」吳占霞說完,起身就要離開,可是剛邁出步子,卻突然停下了,「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儘管叫我好了。」
「好的,還沒請教姑娘貴姓。」趙書記有些感激的說道。
「我姓吳,口天吳,叫我小吳就行了。」
「哦,小吳同志,以後有機會,我還要好好答謝你啊。」趙書記說道。
「呵呵,以後再說,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說完,吳占霞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