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姐,你把她照看好,我還有賬和這狗日的算!」張煥成咬著牙,說道。
樂樂攙扶著暈過去的玥兒,趕緊的朝著寢室的方向走去。
「媽的,這個畜生,老子要活剝了他!」
「老三!這事兒與你無關,要算賬也得是我來,趙書記追究下來,那我問罪就是了!」
「扯雞 巴拽蛋!趙書記要是敢拿你追究責任,老子就用槍突突兒這狗日兒的。」
李耗喘著粗氣,最裡面不停的嚥著唾沫,衣服上,頭上全是灰土,整個人狼狽不堪。
「煥成兄弟,我知錯了,你饒了我吧。」
「饒你容易,可我妹子怎麼辦!」張煥成說完,上去又是一腳,直奔他的眼眶處。
「啪」的一下,李耗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天旋地轉,立馬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不動了。
見他暈了過去,張煥成不再踢打,只是朝著他的背部吐了一口口水。
「現在怎麼辦?」蘇彭站在人群中,問著旁邊的駱雁翎。
「我怎麼知道,像這樣的人,趁早弄死,留著是禍害。」駱雁翎小聲的說道。
「可是這個傢伙是趙書記的小舅子。」
「他媽的糾結就糾結在這裡,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被槍崩了。」駱雁翎說道。
這時候,副營長張國棟和他的幾個弟兄還有趙書記匆匆忙忙的趕到,看到這番景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趙書記滿頭冒汗,有些緊張的說道。
「趙書記,你們家的小舅子他娘的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還好張煥成及時把玥兒妹子救出來,要不然他恐怕現在就要去閻王爺那裡聽判決了。」老三沒好氣兒的說道。
「這個畜生,我非親手宰了他不可!」趙書記氣得一跺腳,罵道。
站在一旁的張國棟,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看,他知道,李耗這個傢伙實際上是不能留下的,只因為趙書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無法像鐵面無私的包拯那樣,但是如果不給於嚴厲的懲罰,恐怕難以服眾,這次不必上次,只有四個人知道,這次是所有的人全看著,失信於民,就意味著失去所有。
「這個畜生!這個畜生!」趙書記不知道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樣子顯得是極其憤怒。
「老哥,小舅子他……」張國棟欲言又止。
「都怪我平時太縱容他了,才釀成現在的惡果,我愧對他的姐姐。」
「媽的!真他媽的想把他腦袋擰下來!」孟張飛在後面吼道。
「老哥,這件事該怎麼辦啊!二炮所的人可都知道了。」張國棟說道。
趙書記李在那裡,停了幾秒後,慢慢的走出來,看著人群,一個個都是憤怒的表情,自知如果不能做出個公正的判決,必會失信於民,到時候張國棟獨攬大權就易如反掌了。
「諸位父老鄉親們,我,趙少傑,雖然是他的姐夫,可我不護短!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一個書記的小舅子,怎麼處置,我看大家的意見!」趙書記說完,居然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立在那裡。
所有的人看到此時的情景,都不知該說什麼了,趙書記的樣子著實誠懇,也有些可憐。
「唉~要不給他一次機會?」朱顏強在一旁看著,說道。
「就怕他改不了。」秦叔在一旁說道。
這時候,張國棟走到中間,說道:「這件事,我看,要不就饒了李耗這一次,趙書記雖然是他姐夫,可是這件事跟他沒關係,而且,已經道歉,大家看在他老人家一把年紀的份上,就算了吧。」
「算了吧,算了吧,誰讓他是趙書記的小舅子呢。」「唉,算了吧。」人群中夾雜著討論的聲音,卻也沒有認出來反對。
老三本想發火,卻被一旁的秦叔拉住了,不願意他在生事,於是作罷。
事情到此為止,張煥成雖然覺得難以平息自己的憤怒,卻因為自己還太年輕,趙書記有官職不說,而且年歲已大,能跪下來求大家已經是很誠懇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他此時更擔心的反倒是玥兒,自己一個人跑去寢室,查看她的傷勢。
李耗雖被眾人所唾棄,但依舊是個大活人,需要療傷,於是張國棟吩咐幾個人把他抬到屋子裡包紮傷口。
「老弟,謝謝你在眾人面前替我說好話。」趙書記握住他的手,說道。
「唉~老哥,話可別這麼說,咱們誰跟誰啊,只不過,小舅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恐怕下次我都保不住了。」張國棟說道。
「要是真有下次,不用你們,我親手崩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