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成和老三一夥人被逼的幾乎是窮途末路,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念頭,和監獄外面的喪屍群展開殊死搏鬥,王海超在發現使用槍起不到笑過之後,決定冒險在外部放火焚屍,以求生存,但由於燃油潑灑不均,使得石曉鵬冒險站在圍牆上,孤身一人壯膽潑油,卻不料就在馬上完成的時候,踩到了已經斷裂的一塊磚體上,失去重心,倒栽蔥似得摔在車頂,而後被反彈在地上,頓時口吐鮮血,神情恍惚。
老三和張煥成迅速趴下來營救,王海超等人繼續在崗樓上待命,結果卻發現石曉鵬身上多處骨折,已經有內出血的跡象,而且咳血不止,他自知命不久矣,要求老三用槍一槍給自己個痛快,不願意這樣窩窩囊囊的死去。
「砰」的一聲,老三手裡的槍管射出去的子彈,正中在了石曉鵬的腦門處,鮮血順著傷口流淌出來,滲在床上。
張煥成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幹什麼,只覺得自己心理面一陣淒涼,長長的歎了口氣,低著頭,默不作聲。
而此時的老三,臉上的淚水已經流的要乾涸掉了,一直追隨他的這個小兄弟,卻因為不小心失足滑落,要是當時注意的早一些,呵斥住,興許就不會有這樣了。
石曉鵬躺在床上,臉龐還掛著一絲微笑,雙眼的眼角閃著晶瑩的淚光,幾秒鐘過後,便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他得到了應有的尊重,死而無憾了。
「走吧。」老三說完,把槍放到張煥成的手上,轉過身去,出了倉庫,向著崗樓走去。
張煥成接過手槍,而後看著早已死去的石曉鵬,他的臉上已經開始漸漸退去血色了。
「兄弟,安息吧。我會跟在老三左右的,知道死。」
崗樓上,一夥人還在不停的朝著對面的樹枝開著槍,希望能夠把危險減少到最低程度,火光熊熊,儘管天色開始又要暗下來的跡象,但是在他們那裡卻感受不到,因為四周圍已經幾乎全部被引燃,要是火勢在猛烈一些,相信就算是十幾公里以外的地方都可以看到這裡,不過到時候,相信所有人都被烤焦了。
「三哥,石曉鵬呢?」何冰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但是還想確定一下。
「死了。」老三站在崗樓上,淡淡的回應道。
何冰心理面咯登一下,眼淚就跟著刷刷的流下來,口中喃喃的念道:「石曉鵬,你說你逞什麼能啊。」
這時候,張煥成突然爬了上來,看著站在一旁始終沒有吭聲的王海超,憤怒了。
「你為什麼讓他爬上圍牆!」
「是他自己要爬,我沒有讓他冒險。」王海超平淡的說道。
「但是你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是什麼意思。」張煥成質問道。
「海超哥,當時石曉鵬爬到圍牆上,你也是點了頭的,為什麼啊。」何冰邊流著鼻涕,便說道。
「你看,何冰都說當時是得到你的許可了,你有什麼權力去讓別人冒這麼大的風險。」
「他自己主動上去的,我看既然如此,就讓石曉鵬試試,事情已經都這樣了,你現在來質問我還有什麼用,下面的火勢很好,所有的喪屍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被引燃的,這樣可以大大縮短燃燒所花費的時間,對我們有很大幫助的,石曉鵬的死也不是白死,這就是他的價值。」王海超面無表情,嚴聲厲色的答道。
「你這種人太冷血了,我真的無法忍受了。」張煥成衝著他吼完,上去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
王海超的嘴角上霎時間滲出了血,他沒有還手,還是看著張煥成,沒有說話,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煥成哥,我和你一起走。」何冰看到張煥成要下去,喊道。
王海超的第三次使用火攻,卻沒能保證不出事端,石曉鵬意外死去,讓人們的心理有了些起伏,之前還站在他這一邊的何冰,有些心灰意冷,跟著張煥成爬下去,轉而上了隔壁的那個崗樓上。
王海超孤身一人站在那裡,想必自己內心裡也不好受,過於專注實際利益的他,使得在這次事件上將弊端暴露無遺。
「老天你要這樣子戲弄我,讓我變成孤家寡人是嗎?」王海超低下頭,閉著眼睛,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秦叔那裡,三個人注視著這一切,在他們看來,道理是對的,但是真正要做出來,沒有狠一點的心態,誰也下不了這個決定,在這一點上,蘇彭尤為看不上王海超
老三這裡,望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知道張煥成是在怪罪王海超,原本對他已經放下之前的偏見,卻在這件事上,讓老三重新打起了疑慮,不再百分之百的相信他了。
「王海超為人太過於狠毒,不跟他熟絡的人,想必結果都是被他利用的。」樂樂一針見血的說道。
「我知道。」老三此時心煩意亂,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仰天長歎。
吳占霞聽著樂樂說的話,心裡面也有些沒底,不知道該怎麼辦,看樣子王海超已經被孤立了,自己在和他站在一起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