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的氣溫比較涼,不過好在王海超過的衣服較厚,就這樣打著盹一直到天亮,說是把風,可誰也沒有老三那樣好精神,撐上一晚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的。
人說酒喝到一定程度,當然不是爛醉的那種,睡起來是最香的,不做夢,醒來以後特別的舒服。
老三他們一夥人先後醒來,洗洗涮涮之後就開始吃早餐,生活質量多少還是有的保障。張煥成出了倉庫,看到王海超還在上面,沒有下來,心理面有些不是滋味,於是爬上去,準備替他。
「一晚上沒睡好吧。」
「哦,還好了,有星星配作伴,感覺不錯。」王海超開玩笑的說道。
「看你的手,都凍著了感覺,你下去吧,我替你,都白天了,你也該休息休息了。」張煥成關切的說道。
「也好,那我先下去吃點東西了。」王海超說完,站起身子,準備爬下去。
「哎,那個啥?」張煥成想說什麼來著,突然間忘了。
「哦?怎麼了。」
「想和你商量什麼來著,忘了。」
「算了,等你想起來在和我說吧,我餓了,先下去了。」
看著王海超的身影,張煥成就是想不起來要和他說什麼來著,於是也作罷,蹲在那裡,看著外面的喪屍,憂心忡忡。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老三的喊叫聲的作用,張煥成感覺到今天的喪屍要比昨天的還多,但是也不能確定,或許它們自己也可以把同伴吸引過來,監獄口處的喪屍沒有貼在門子上了,但是距離還是很近,不足以快速的打開門子,監獄的鐵門分為兩扇,中間有兩道插棍,由於每扇門子很重,開的時候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在速度上無法做到馬上開門馬上關門,正因為如此,老三他們想開車出去就根本不可能了。
「哎呦,這麼早就上來站崗了。」老三從下面爬了上來,說道。
「哦,昨晚都喝醉了,王海超盯了一夜,我就來替替他。」
「這小子責任感很強,沒人去把風,他就主動請纓了,可塑之才。」老三笑著說道。
「嗯,就是做事的方式有點~」張煥成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也沒有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老弟啊,我沒有說你得變成他那樣,但最起碼的,你得向你的同學學習學習。」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沒辦法,這就是我啊,我承認我做事不夠果斷,但是我的心就是狠不下來,跟世道沒關係。」張煥成有些苦笑著,說道。
「算了算了,我也不說什麼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哎對了,昨天我雖然和的有些醉,但是我特意注意了一下那個你說的苗聞薄,他果然不是很合群。」老三說道。
「嗯,我後來單獨和他聊過,其實他也不容易,雖然是公務員,但是剛進去就跟孫子似的,讓你去哪你就得去哪,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天天要看領導的臉色,稍有不慎,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不管責任是不是自己的,所以他心情也不是很好。」張煥成有些同情的說道。
「誰讓他雞 巴做公務員的?自找的嘛不是。」老三不屑的說道。
「老三,你要知道公務員有多少人去掙啊,他家裡面其實也是也些關係了,花了錢不少,剛端上這個飯碗,結果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換上誰也不甘心啊。」張煥成說道。
「看樣子你還挺同情他的。」老三笑了兩聲,說道。
「不算同情吧,只能說理解,哎,所以可能他就一直是破罐破摔的心態,也不願理任何人了,但是我認為,他不是個能生事的人。」張煥成說道。
「只要不生事就行,反正你有槍,不過我知道你一般是不用的,那你就和他多聊聊了,如果有任何的變化,我可就要做了他了,因為不想在出事端。」老三提醒道。
張煥成點點頭,並向他保證自己會妥善處理好所有人的事情,不再出事,接下來就是商量怎樣對付外面的喪屍群了。
老三脾氣暴躁,凡事基本上都是靠暴力解決,本身體格就壯如牛猛如虎,無論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都能運用自如,加上又有軍人背景,無論是意志力和忍耐力都大大的強於一般人。不過在人緣處理上,就比較欠缺,加之情緒起伏較大,所以維繫人與人的關係就要靠張煥成來處理了。
「嗯?」
「怎麼了?」老三順著張煥成看的方向,望過去。
「吳占霞和王海超去發電機組庫房幹什麼?」
「可能是你小子雞 巴不領情,人家另找新歡了吧?」老三開玩笑的說道。
「要是這樣倒好了。」張煥成嘴上說著,內心裡感到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