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娜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看了看老馮,說:「老馮你還真有點子,挖個地窖,我咋就沒想到呢,雖說這比賽場的場地比較結實吧,可是要挖個洞也不是件難事。」
「嗯?咋的,你還真想讓我挖個地窖不成啊?」老馮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你別不願意,挖個地窖可是為咱們大家好,你想,又能保存食物,又能避暑,多好啊,老馮,說真的,抽時間就開始挖吧。」娜姐有些小興奮的說道。
「你看你,剛才還傷心的在勸陳晨想開點,現在立馬就興高采烈的,你比老子還真善變啊。」老馮其實是不想挖地窖,故意挑娜姐的刺,說道。
「就你會說話,是吧,你要是不願意挖地窖,沒人求著你,我到時候找老三,他肯定願意幫忙。」娜姐擺了老馮一眼,說道。
「行了行了,不跟你廢話了,這些貨可以撐一段時間,明天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和老三他們一起在場地中央開始挖坑。」老馮不耐煩的說道。
「我怎麼廢話了,不都說了為咱麼大家著想的嗎?要不是看著這幾天沒有人來救,我才懶得再這裡讓你們挖坑呢。」娜姐看著老馮,說道。
人多力量大,這麼多的貨物沒用多少時間,就被全都卸了下來,然後運到了其中一個帳篷內,因為怕有的人做事不地道,陳晨特意安排了兩個弟兄抽在帳篷外,四周轉悠,防止貨物被盜。
老三因為腳上,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辦貨,而是坐在了觀眾席上,自己找了一塊布,用嘴巴撕下來,纏在腳上,然後把腿翹在觀眾席前排的座位上,兩手枕著腦袋,望著天,微微瞇上眼,休息起來了。
「差不多了,你們先都休息休息吧,拼了一天得命,等晚上吃好吃的。」老馮對著張煥成他們說道。
一夥人點著腦袋,都已經累得不行了,在觀眾席上隨便找了個位子就癱坐在那裡,張煥成更甚,整個身子橫躺在觀眾席上,一連佔了四五個座位,右腿彎起,靠在前一排的座位上,一隻胳膊當著枕頭,另一個胳膊放在肚皮上,很快就睡著了。
不遠處的觀眾席最頂上,陳晨和幾個弟兄靠在那裡,抽著老三拿回來的香煙,一個一個很享受的樣子,除了他。
陳晨大口大口的吸著煙,每吸一口,就把嘴巴閉住,咬肌緊繃,眼神憂鬱,一眼能夠看到他眼睛裡閃爍的淚光,旁邊的幾個弟兄和他說著話,想必是在勸慰陳晨。
樂樂還沒有休息,她看到老三簡易的包紮,覺得不頂用,於是去找娜姐,管他要了極為珍貴的一截紗布,和一點酒精,然後來到老三的跟前,悄悄的給他包紮。
老三正在熟睡,只感覺自己的腳步奇癢,又好似有人再給自己做足療,以為是做夢,還很享受的,臉部居然浮現出愉悅的神情。
可能是突然覺得不對,老三「騰」地一下坐起來,因為條件反射的緣故,直接把腳朝著樂樂踹過去。
「光當」一下,樂樂被老三巨大的腳勁踹到一旁,腦袋磕在了硬邦邦的觀眾席的座位上,暈了。
「哎呦」老三疼得叫了一聲,踹的力氣過大,把傷口崩開了,鮮血又開始往外冒,同時他用手趕緊捂著自己的腳。
「樂樂!」老三抬起頭就看到樂樂躺在那裡,受傷害攥著半截紗布,他知道自己闖禍了,也顧不上腳傷了,急忙過去一把拉起樂樂,讓她的身子靠在坐背上,用手不停地小力拍打著她的小臉。
「醒醒,醒醒。」老三著急的叫道。
張煥成雖然離他們很近,卻睡得和死狗似的,根本沒聽到動靜,反倒是比他遠一點的謝博雨和王海超都察覺到了,全部起來湊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樂樂慢慢的睜開了眼,看樣子並沒有暈的很深,她看了看老三,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王海超和謝博雨,突然間眼睛一瞪,衝著老三的鼻子就是一拳。
「我操!」老三閃躲不及,被樂樂狠狠的給了一拳,鼻子立馬就開始酸酸的了,眼睛裡也擠出幾滴淚來,本來就有腳上,又加上這最新的一拳,老三不禁的罵道。
「你瘋了,我好心幫你包紮,你卻給我一腳,師傅不在了會可勁兒的欺負我是吧。」樂樂咧著小嘴,瞪著眼睛,說道。
可能是樂樂下周太重,老三依舊捂著鼻子,沒吭聲,只是用手指了指樂樂。
不一會,老三把手放下來,手掌上和鼻子上全都是血了。
「老三!」樂樂之前是在開玩笑,結果玩笑開大了,老三舊傷未癒又添新傷,她擔心的叫道。
「真有你的,服了我就。」老三說道。
「你先踢得我,算了,扯平了,要是師傅在,有你好受的。」樂樂說完,拿著手中的布條,開始給老三的腳面包紮。
王海超和謝博雨坐在那裡,晃著肩膀,笑著老三和樂樂,這時候,把張煥成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