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褲子也一併脫了吧。」夜祭司接過鞭子,卻是帶著幾分邪惡地挑了挑眉。
「小蠍子犯的錯太多,我都不知道被罰了多少次。你要雙倍的挨,這麼點兒地,恐怕把你打爛了都不夠的。」鞭子掃過雲起的背,輕鬆地留下一道血痕。
雲起的眉頭跳了跳,丟給穆永嘉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穆永嘉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可以打,可以罵,可以罰。所以,我不在身邊的時候,我讓他先擔著。」雲起也不扭捏,當真連褲子也褪了。
柔韌強健的腰,修長筆直的腿,肌理紋路清晰有力,昭示著某人在某情況下的過人體力。
夜祭司吹了聲口哨:「看來小蠍子在有些情況下會比較辛苦。」
穆永嘉的臉紅了紅,一雙純黑色的眼瞳卻相當驕傲地閃動著盈盈蠱惑的流光,下巴更是習慣性地倨傲揚起:「能為我辛苦是他的榮幸。」
夜祭司呵呵笑了,手底下卻是流光飛舞的鞭影翩飛。
「啊,不能打那個,打壞了,我還怎麼『性』福?」穆永嘉嘟了嘟嘴唇。
夜祭司的鞭子上下前後左右全方面的照顧雲起,穆永嘉為打在雲起命根上的那幾下心疼了。
「再敢插嘴,信不信我把它廢了?」夜祭司緩緩揚起柔和淺笑,分明是優雅得簡直讓人酥到骨子裡去的笑意,卻讓穆永嘉生生打了個寒顫。
「呃,您繼續您繼續。」面對惡勢力,穆永嘉果斷選擇低頭,「您愛打哪兒就打哪兒。專打他那兒,打廢了也沒關係,反正,就算廢了,我也只要他。」
笑靨如花,透出的卻是一種讓人動容的堅定與堅持。
「胡鬧。還不退下。」雲起哆嗦著嘴唇,幾個字竟是喘息了半天才說全。
穆永嘉聽話地往後退了幾步,隨後更是安靜沉默地坐到了床上。
一時間房間裡只有鞭子撕裂空氣的聲音。
並沒有什麼血肉橫飛,甚至,連血痕都少得很,但是,穆永嘉知道,雲起遭受的,遠不是看不去那麼輕描淡寫的。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空氣中傳來一聲沙啞的「停」。
「剩下的,先欠著,你可以收利息。」喘息了半天,雲起才接著開口。
夜祭司沒有反對,他自己下的手,知道那鞭子下去實質有多麼毒辣。
穆永嘉怔了一下,隨即倒了水端過去。
夜祭司就著穆永嘉的手一口氣喝乾了,隨後把鞭子還給雲起,施施然地離開。
穆永嘉趕忙又倒了一杯水,遞給雲起。
雲起卻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穆永嘉把水含上一口,狗腿地踮著腳把唇送上。
雲起吮吸著穆永嘉的唇,汲取了那份沁涼甘甜。
一杯水,很快用同樣的方式喝完,穆永嘉正打算再去倒一杯,卻被雲起制止了。
緩緩抬起手,雲起的指尖觸上穆永嘉的面頰,先是輕撫,然後力度逐漸加重,修長手指最終捏住她下頜。
深幽的眸子逼到面前,她的下頜痛得有些發麻。
還以為他是沒力氣了,才讓夜祭司先罷手呢,原來還留了一手對付她。
「我讓夜祭司替我照顧你,你卻差點讓人照顧到床上去。」惡狠狠的聲音,還有惡狠狠俯下來的臉。
他的唇落了下來,廝磨,碾壓,啃噬,毫無溫柔可言,就勢探入的舌更是霸道強勢容不得絲毫拒絕。
穆永嘉在心底嘟囔,雲潛可是真的乾脆照顧到她床上去了,怎不見他惱怒?就因為知道雲潛因為心理陰影造成了雄風不振,只能看不能吃?
大概察覺穆永嘉的分神,雲起的吻越發暴烈。有一瞬,穆永嘉以為她會被他撕成碎片地吞吃入腹。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他,反而讓她感覺到了幾分安心安然。所以,她非但沒有抗拒,反而柔順地摟住他的腰,揚高了脖子。
雲起的唇齒順著她的下頜,蜿蜒到了她的脖頸,再埋藏在她的鎖骨,之後,襲擊了豐盈,又攻佔了小腹,下一個目的地……
「等、等等,不,不行……」眼前他扒了她的上衣,又變本加厲地去扒她褲子了,她忍不住開口阻止。
卻沒料,一句「不行」徹底惹出了衣冠禽獸。
褲子四分五裂,連小褲褲也成了碎片,地面灑落的除了布條,還有可疑的髒污的棉花、紙屑……
察覺有黏膩的液體從身體裡的縫隙裡流出,穆永嘉整個人的臉都漲紅了。
「混蛋壞蛋臭雞蛋!都說了,人家的『小日子』在呢!」雙腿羞窘地夾緊,穆永嘉的小拳頭倒是張牙舞爪地敲打錘擊。
雲起也不躲,華麗的丹鳳眼只是安靜的凝視,瞳眸深處,似乎蘊著什麼,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竟是穆永嘉膽怯了。
「只要是你,只要我還愛著你,我永不對你說『不』,這樣可以了吧?」輕輕晃了晃他的手臂,她小貓一樣地乖巧地揚起柔軟的笑。
終於,雲起滿意了,微微掀了掀唇角,丟給穆永嘉一個還算識時務的眼神。
「我去浴室,你給我取傷藥來。」冷硬的命令口氣,半點兒柔軟欠奉的華麗麗的背影。
穆永嘉夾著腿翻了個白眼,哀歎自己果然歹勢。
簡單地把自己打理了一下,穆永嘉趕緊取了藥。
到了浴室,見到水氣蒸騰的浴缸裡,某男華麗而妖嬈的丹鳳眼透過裊裊水汽投來的時候,穆永嘉竟是不爭氣地驚艷了一把。
反正是自家的男人,於是穆永嘉半點不矯情地惡羊撲狼。
「哎呦——」色迷心竅的小羊羔沒撲著狼,卻因為地面濕滑差點兒把自個兒給摔了個狗啃泥。
「就那麼喜歡這張臉?」抖抖手腕,收回剛才緊急救美用來撈穆永嘉的鞭子,雲起的瞳仁掠過幾抹異色,唇角閒淡的笑意在下一刻深邃起來。
「你若喜歡漂亮的面孔漂亮的身段,我可以隨時易容變裝地滿足你。」深邃的瞳仁定在她身上。修長濃密的睫毛擋去了他眸底的光,從她的角度竟一時探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穆永嘉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