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肌膚上留下這麼多難看的痕跡,你這次倒不覺得丑了?」凌奕摸進來,偷偷地給穆永嘉上藥。
穆永嘉現在對在這傢伙面前光不溜丟地已經習慣了,他的手掌抹著藥膏在她身上來來去去的時候,她的心竟是沒有半點波瀾的習以為常。
訓練的日子裡,只要她受傷,他總是能設法給她搞到藥物,而他自己卻向來是能扛就扛的。
開始,穆永嘉還很感動。
寧肯忍著疼,他也把藥物省給她用。她覺得,他滿偉大,為了她,都能犧牲那麼多。
凌奕很不屑地丟給穆永嘉一對鄙棄的白眼球:「你當本少爺是你這麼個病秧子?平日裡就要習慣各種受傷的狀態,盡量的壓搾自己的潛能,那樣,將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才能不管遭遇什麼都有最大的求生能力。什麼把藥物省下來給你用,不過是少爺的例行訓練罷了。」
腦袋上又被拍皮球一樣地啪啪拍了好幾下,穆永嘉頭皮發麻,半點兒感動的心思都沒有了,反而湧上來那麼幾分氣憤。
又拍她腦袋!把她拍傻了怎麼辦!
更重要的,老拍她腦袋,她要長不高怎麼辦?把他的腿鋸下來給她當高蹺踩?
簡單地給穆永嘉上了一些不易被察覺卻對傷口有幫助的藥物,凌奕的手掌半點不安分地在穆永嘉的兩個小竹筍上揉來捏去。
穆永嘉居然安安靜靜地沒有半點反應。
凌奕有點兒詫異。
這小丫頭片子可不是被人吃豆腐那麼忍氣吞聲的人吶。
最起碼,她也會嚷嚷著,收利息,讓她給摸回去的!
視線在穆永嘉的臉蛋上一轉,凌奕發現,穆永嘉居然睡著了。
要知道,凌奕雖然偷著給穆永嘉上藥,卻還沒敢偷著把穆永嘉也放下來。
就那麼扭曲痛苦的姿勢,居然也睡的著?
這小丫頭片子的本事又見長啊?
伸手去刮穆永嘉的鼻子,指腹貼上穆永嘉的肌膚的時候,那種高溫,讓凌奕無奈苦笑了。
又是發燒昏迷!
這小丫頭片子的身子骨還真是個劣等貨。
老老實實地給莫先生打匯報。
莫先生這次沒有通融。
「她生病了!又受那麼重的傷!先生,不能暫且記下嗎?哪怕日後加倍補回來。」凌奕對著通訊器急切地懇求。
萬一把小丫頭片子燒成個傻子怎麼辦?
萬一小丫頭片子沒扛過來,昏迷過去再醒不來怎麼辦?
跟他們這些仿若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的人物不一樣,她從前是被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啊。
她本就嬌氣,不能按處置他們的那一套來啊。
「先生,我可以替她受罰!三倍五倍十倍地把她的份加到我身上也沒關係,她,她的情況真的不怎麼好!」凌奕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要不是他當時執行任務在外,也不會讓穆永嘉跑出去,不然,也就不會有這麼一頓罰了。
「總得讓她長點兒教訓,不然,這麼莽撞的事情,她下次可能還會做!」莫先生乾脆掛斷了通訊。
凌奕怔了一會兒,趕緊想各種他知道的土法子為穆永嘉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