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緣 第2卷 謀生愛意添新亂
    次日凌晨,正好遇到是星期天,鄭乾坤利用月假趕車來到縣城新華書店去購買關於測算八字方面的書籍,為了測准他與賽芙之間八字相生與相剋的奧秘,他同樣來到體育場,找到算命瞎子。

    瞎子仍然堅持自己的測算收費觀點:「算一張八字收二十,合八字如果八字好收六十,擇期另外收費。」

    鄭乾坤便報生庚八字:「男方生於75年臘月23日中午12時,女方生於87年農曆5月23日早上7點鐘,請你測算一下他們的命運,再合一下八字。」

    瞎子右手大拇指在手掌的關節來回運轉後告訴他:「男命昨天晚上算過了,不算也不收費,女命是險象環生,大富大貴之命要收兩個八字的錢,她生後必須要遭受十八年令人費解的磨難,否則,難以長大成人,二十歲有一次大的轉折,二十四歲婚姻問題要發生一場較大的波折,還要帶孝,婚後還要經受兩地分居的折磨,三十歲以後,才能走上正運,一直到六十歲,享年八十五歲,她的命運都比較順暢,是大富大貴之命,處處遇貴人。男合為大溪水、海中金、山頭火、天上火,女命為爐中火,天河水,楊柳木,松柏木,二人八字是險象環生,出生年相沖,其他都相生,這樣的八字配搭相當難找,無論是你還是你的朋友,珍惜啊。」

    鄭乾坤把八字先生說的主要內容都記了下來,並且把記的內容說給他聽以後再補充完善,一直到自己認為滿意為止,而後給他一百元錢,客氣道別:「謝謝師傅。」

    他便匆忙趕回學校,認真按照記錄瞎子推測的內容和方法與《人生預測萬年曆》、《屬相預測》進行核對,並登錄QQ將獲得的這一重要信息委婉地告訴賽芙:「我查過了,你的命運是大富大貴之人,有難、有福,我們之間有著很深的淵源。」面對小小的電腦銀屏,他腦海思緒萬千,就像一鍋開水翻滾,認真分析雙方的具體情況,因為她還剛上大學,不能分散精力,更不能把感情上的事說得過多,使她分心,論條件而言,原來她是一個農民子女,現在是旅長的女兒,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全家人都有權、有錢,她讀書畢業後,至少要考入省級公安機關工作,自己是個農民的兒子,比她大十二歲,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 耍過女朋友被女朋友拋棄的人,要錢無錢,要權無權,不知她能不能接受這種條件差異這麼大感情,不知她的家人持什麼態度,不敢貿然透露這種情感。現在只能把這份愛藏在心裡,讓實踐慢慢接受這種現實。

    正在他徘徊、彷徨時,目瞪口呆地搜索新聞時,賽芙也上網,看到鄭乾坤在QQ對話窗口的留言,急不可耐地問道:「請你詮釋一下『淵源』二字行不?」

    鄭乾坤躊躇滿志在QQ對話窗口與她交流:「如果你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影響學習?」

    賽芙毫不猶豫地回復:「怎麼會呢,瞭解自己的感情根底後更有信心搞好學習,難道你不相信我。」

    鄭乾坤再三試探她是什麼心態:「畢竟你還年青,我怕你分散精力,只能給你透露我們關係的核心內容。」

    賽芙襟懷坦白地陳述:「我經受了十八年的苦,這兩年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心裡承受能力非一般人想像得到,往後是我陸續進入選擇伴侶的年齡,多瞭解一些社會常識,對如何選擇終生伴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鄭乾坤見她思想上如此成熟,只好把真情告訴她:「按照我們出生的年月日和時候,按照生庚我請八字先生測算,並買了幾本《人生預測萬年曆》、《屬相預測》進行核對,我是大溪水、海中金、山頭火、天上火,你是爐中火,天河水,楊柳木,松柏木,除了生的年度相沖,其他相生,如果沒有後來,也許我們就沒有這麼多的奇遇,淵源就是這樣。說來也奇,我和貴娟相識五年多,我總覺得不對頭,又找不出原因,後來她為了錢,選擇了一個比她大四十多歲的人在一起,他們還生了一個兒子,貴娟知道他用假離婚證騙他時,他怕受到重婚的處罰,偷偷摸摸地離開她,她以為得到一筆錢財就能把我買去,強烈要求和我結婚,這個八字先生算我和貴娟時,合八字沒收錢,全是命運相剋,如果強著結婚,十年內有一人會喪命,貴娟便退出了對我的強求,理智地對待自己的未來。」

    賽芙哈哈大笑:「我就是覺得非常奇怪,有了難事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讓你辦事,心裡特踏實,原來我們有夫妻緣分哦。」

    鄭乾坤也坦然自若地傾吐肺腑之言:「我原來也感到奇怪,就是想幫你,沒有任何私心雜念,想不到我們會有這麼深的淵源。」

    賽芙沉穩地反問:「你現在查出我們的感情淵源後。對這事有什麼想法?」

    乾坤胸有成竹地泰然回答:「我沒敢朝這個方向想過,我們的家庭條件,個人條件都相差那麼大,不知會是什麼結局,以前是這樣,現在仍然是這樣。」

    賽芙感觸頗多:「我們都認真想想再做結論,不能太迂腐,如果涉及到談感情上的事,最好先通知一下對方,行不?」

    乾坤叮囑她:「沒問題,無可置疑我對你深信不疑,還是得囉嗦兩句,你剛進大學,盡量把精力放在學習上,不能思想開小差放棄學業,如果需要我幫助的儘管開口。」

    賽芙帶著神秘色彩:「我們入學後,進行了體檢、復考,還進行了保密教育,業務上的課程,我會盡量鑽透,不懂就請教老師,非業務方面的知識,心裡有煩惱,我都會一如既往給你說。我們就不多說了,我媽要和我說事,拜拜。」

    乾坤此時心裡忐忑不安,如果沒說穿,朦朧相處還要好點,現在把這件事說穿了,反而覺得彆扭。他閒著無事,關掉電腦就走進辦公室備即將上課的資料,只有用這種方式才是擺脫心中煩惱的有效途徑。此時,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來電顯示,便按接聽後熱情回話:「文校長,有什麼指示?」

    文芳副校長笑呵呵地問他:「這兩天耍月假你在那裡?」

    鄭乾坤藉故搪塞:「昨天回鄉里看望父母後,今天回學校了。」

    文芳有意投石問路:「你沒陪女朋友啊?」

    鄭乾坤不知她的用意,也不想隱蔽她:「文校長,你就別取笑我了,自從相識五年的貴娟把我傷得太深,沒有這份心思。」

    文芳哈哈大笑:「你啊,比我還迂腐,一朝被蛇咬,又怕見草繩,不跟你閒聊,你馬上進城來,我引薦朋友給你認識。」

    乾坤有些徘徊、彷徨、舉棋不定:「算了,以後再說吧。」

    文芳有氣宇軒昂地譏諷他:「鄭乾坤,你一個三十二歲的老師,有啥子鋪好擺?我的面子都不給,神撮撮的。再說一句,來不來?」

    乾坤被逼到這個份上,只好讓步:「我是在備課,既然你校長大人的指示,我馬上趕車下城來。」

    文芳陰轉晴:「別囉嗦,現在十一點,下城給我電話。」

    鄭乾坤回到寢室,從衣櫃裡取出錢夾,換了一套衣服,把換下來的衣服接水後,加上洗衣粉泡在盆子裡,匆忙出門來到公路邊趕車,正好遇到送耍月假返校學生返空回城的出租汽車,他談好價錢就上車,到了縣城後,乾坤便給文校長打電話:「文校長,我下城來了,在那裡見您?」

    文芳回答:「你趕到『老字號火鍋店』樓上來,我們在這裡等你。」

    乾坤便吩咐的士車駕駛人:「請你把我送到『老字號火鍋店』。」

    的士車駕駛員問他:「你是實驗學校的老師?」

    乾坤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啊,我叫鄭乾坤,有什麼事嗎。」

    駕駛員驚喜交集:「我是送侄女宋貞貞到學校報到,聽說班主任就是你哈,請你多關照我侄女,你們實驗學校今年考起好多國家重點大學的學生哦,縣城好多人都要把子女送到你們學校來,這趟我免費,如果你回學校時給我電話。」駕駛員遞了一張明信片給他,駕駛著的士車來到「老字號火鍋店」。

    鄭乾坤掏出一百元錢給他,駕駛員推辭:「金錢不是萬能,說好的這次是順帶,把錢收回去。」

    鄭乾坤只好收回錢,同時答應他:「你侄女的學習情況我會隨時與你聯繫,我們教學的目的就是把所有學生都培養成國家棟樑之材。」

    駕駛員讚歎不已:「難怪你們學校能考得這麼好喲,原來你們老師覺悟這麼高,好了,你去吃飯吧,我還有事,就不耽擱了,回校用車給我電話。」

    鄭乾坤揮手致謝:「謝謝你,老宋,祝你平安順利。」他與出租汽車司機道別後,來到火鍋店樓上,文芳在窗前看到他上樓就招呼他:「鄭老師,我們在這裡。」

    乾坤便朝著文芳校長她們坐的桌邊走去。

    服務員見他們預約的人到齊,使起菜單來到桌前徵求意見: 「請問你吃紅鍋還是鴛鴦鍋,那位點菜?」

    乾坤看到文芳約的一位姑娘,看到自己走到時主動起身,便主動去拿菜單,文芳馬上搶過菜單:「給我們上微辣紅鍋,鄭老師,我請你來的,這頓我請。」

    服務員在對講機通知上微辣小鍋,等待著文芳填寫菜單,服務生送來微辣小鍋放在桌子中間,打燃火慢慢煮,文芳把菜單遞給服務員,服務員下去上菜時,文芳就給他們二人引薦:「這位是我們學校的鄭乾坤老師,本科生,他曾經耍過一個女朋友,雙方交往了五年,因為對方的母親串上克隆腸炎,需要大量的錢治病,他們的婚期一拖再拖,去年,女方為錢跟一個大四十多歲的老頭走了,一直怕耍女朋友。她是寧琳,在銀監局上班,與鄭老師是一樣的學歷,她曾經和大學同學交往五年之久,同學出國留學後就移情別戀,她心如止水,父母都有不錯的工作,就是擔心寧琳的婚姻問題,是我一個親戚的同事,你們幾乎是同樣的命運。」

    寧琳瘦削的身材長著一張嫩白圓臉長了些青春豆,如鐮刀似的月亮般的彎彎眉毛下天生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帶著甜蜜的微笑,櫻桃小嘴露出潔白的牙齒,身穿桃紅色連衣裙,她注視乾坤,個子不高,那圓圓的臉蛋上嵌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神充滿了篤定,嘴唇薄薄的,一笑小嘴一咧,明眸皓齒,眼睛一瞇,還生出對小酒窩,著實可愛,內心有幾分喜歡他。

    乾坤主動熱情招呼:「二位請坐。」

    文芳副校長用眼神暗示寧琳:「坐下,鄭老師就是這麼一個文縐縐、酸溜溜的人,為人處理忠誠、踏實,就是有些迂腐,他成人以來三十二歲了,只耍了一個女朋友,分手時姑娘還是黃花閨女。」

    寧琳沾沾自喜地自我陶醉:「我們雖然耍了五年,都能潔身自好。」隱約證明自己仍是黃花閨女。

    服務員態度溫和地問食客:「請問三位喝什麼水酒?」

    文芳目睹他們:「你們二位喝點什麼?我少量地喝點啤酒。」

    寧琳首先表態:「我和文姐一樣,少喝點啤酒。」

    乾坤便安排:「好吧,給我們開兩瓶『山城』啤酒,她們喝一瓶,我喝一瓶。」

    服務員便推著餐車載著他們點的菜和啤酒送來,將每個食客面前放一個啤酒杯,溫柔敦厚地將要煮的菜到進鍋裡,需要燙的菜擺在餐桌上:「各位慢用。」便自覺退到一邊。

    鄭乾坤主動將酒斟入杯中,笑呵呵地招呼:「先吃菜後喝酒,這樣對胃有好處。」

    文芳副校長熱心為二人拉線,一邊燙菜一邊開導乾坤:「鄭老師,一個成功的男人事業和家庭都重要,你今年都是三十二歲了,差點成了剩男,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問題,你們認識之後就自己交往,我就不在你們之間當電燈泡哈。」

    鄭乾坤表示虛心接受她的建議,舉起酒杯:「文校長,感謝您的美意,我會慎重對待這件事,借此機會,我敬你一杯。」

    文芳舉杯和乾坤碰杯:「寧琳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她的家境不錯,是個很不錯的姑娘,她心裡受到過感情創傷,珍惜這個機會,用感情撫慰她受傷的心,好好把握。」

    乾坤心裡十分矛盾,此時不便做出明確回答,只能朦朧表態:「文校長,我和寧琳見面後至少是朋友關係了,我們有瞭解和適應過程,但願有理想的結局!」與之碰杯後乾杯,以示誠然。他將酒斟滿後,要舉杯敬酒,寧琳勸他:「鄭老師,吃菜呀,光喝酒不吃菜很容易傷胃,吃點菜再喝。」

    鄭乾坤癡迷地憨笑,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吃菜:「我們教師應酬少,更沒有這些經驗,謝謝寧琳。」

    文芳笑呵呵地評議:「還是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提醒多好嘛。」

    寧琳聽到讚美自己的話,心裡樂滋滋的,表面顯得靦腆,臉色泛紅,偷偷窺視乾坤的表情。

    乾坤臉上時而蹙眉苦思,時而輕鬆愉快,如果沒有查出自己與賽芙的情感淵源也許就會接受她,既然處於兩可之間,必須慎重對待,拿起筷子燙了一會兒菜吃,又舉酒杯:「的確是留心身邊事,處處有學問,謝謝寧琳提醒,以後我會注意,我敬你。」

    寧琳彰顯謙恭、賢淑的一面:「我雖然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只是業務方面知識接受得多些,往後請鄭老師多幫助哈。」

    鄭乾坤碰杯後自勉:「互相學習,我也只有教書這點技能。」碰杯後,喝不杯中酒。

    他們在友好的氛圍喝酒、吃菜、寒暄。鄭乾坤在文芳和寧琳喝酒時,藉故上廁所,來到巴台結賬,值班經理吩咐收銀員:「他們是實驗學校的老師,按八點八折結賬。」收銀員按一百五十五打折後收一百二。

    吃飯結束時,文芳掏錢來到巴台:「埋單。」

    收銀員問餐桌後告知:「你們的帳結了。」

    飯後,他們三人走出火鍋店,文芳藉故離開:「鄭老師,你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陪寧琳好好聊聊,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

    鄭乾坤和寧琳與她揮手道別,文芳打的離開。

    寧琳含情脈脈與鄭乾坤商量:「鄭老師,你請我們吃飯,我請你喝咖啡。」

    鄭乾坤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下點半鐘,我五點鐘要趕車回去,晚上七點我們要開教師會。」

    寧琳通情達理:「好吧,我們打的去一家咖啡廳聊聊。」她招呼了一輛出租汽車,二人上車後,寧琳指揮出租汽車司機:「我們到『心語』咖啡廳。」

    出租汽車司機便駕駛出租汽車來到心語咖啡廳,寧琳從坤包掏出零錢給車費,便開門下車,鄭乾坤隨著下車,他們來到大廳雅坐,咖啡廳裝修得比較雅致,大廳設置了若干個包坐,幾乎都是用淺銅色布料製作沙發面子,用黃色布料隔離,包坐中間有一個玻璃茶几,兩邊各設有二人沙發,三人沙發,可以供客人需要而選擇座位,他們選擇了一個四人座位的包坐,服務員跟隨請教:「二位喝什麼?」

    寧琳主動接招:「我喝咖啡,自己放糖,鄭老師你呢?」

    乾坤便自報:「我喝綠茶。」

    服務員便按照二位的要求,用果盤送去茶水和咖啡。

    鄭乾坤喝茶後主動介紹自己及家人的情況:「我生於七五年臘月二十三,家在農村,父親原來是鎮上的農技員,鄉鎮清退幾員時回家種地,媽媽是裁縫,主要職業還是種地。」

    寧琳介紹自己的及家人簡況:「我是八四年九月十六出生,父親在農行上班,母親在工行上班,家住工行宿舍樓,祖父、祖母都是老城的人,他們都是退休職工,沒有什麼負擔。」

    乾坤提出一個敏感的問題:「寧琳,你信不信談婚論嫁合八字一事?」

    寧琳搖頭否認:「我們年青人不信這一套,父母他們特別奉信這些,他們還把錢學森關於 『人體科學的幽靈在我們當中徘徊,從我們做的事情看,我有這個感受。』作為理論依據。特別是這談戀愛失敗後,他們更相信這個觀點。」

    乾坤毫不掩飾:「我原來根本就不相信這些,工作以後就耍了一個女朋友失敗都沒引起注意,她生了一個兒子,又獲得了一筆財產,當她查明男方用假離婚證騙她,老頭怕遭受重婚罪的處罰逃避後,昨天,她逼我與她結婚,幸好合八字時,算起我如果和她結婚,十年內要死一個,她才讓步。」

    寧琳聽到他和未婚妻分手原因高度重視:「既然是這樣,為了不傷和氣,在我們受傷的心靈再造成新的傷害,我們先找人測算一下,如果有夫妻緣分就認真發展感情,沒有緣分就當一般朋友。」

    乾坤成全她的觀點:「我也查閱過一些資料,宇宙萬物是由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原素所構成,這五種原素相生相剋,人與人之間構成這個龐大的社會群體,自然會形成相生相剋產生一些矛盾,官場上有清官和貪官,有人是為社會謀利,有人為自己謀私,有的走正路,有的走邪門歪道,各行各業也有當先進的,也出現各種敗類,根源就是人與人之間相生相剋。」

    寧琳堅守人生相生與相剋:「既然是這樣,你把生庚和電話號碼告訴我,我找人查後告知你,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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