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緣 第2卷 坦然融通牽冤孽
    田成虎牽涉到賽芙,忐忑不安地問:「她現在如何,讀書去了嗎?」

    鄭乾坤便從側面告訴他:「她媽送她已經順利進入大學,請您放心吧,她就是特別擔心您們,特意讓我來與您們交流溝通,您們把家裡的事安排好就能解除她的後顧之憂。」

    鄭乾坤頗感興趣:「我們這點文化,娃兒又不懂事,如何安排才能讓賽芙放心呢?」

    鄭乾坤見時機成熟,便拋出自己的觀點:「我提一個建議請您參考,如果要把家庭搞好,要心平氣和地商量辦事,讓田賽虎學會一門自己喜歡的技術,比如駕駛技術,花點錢給他買輛車,解決他的職業問題,地裡的莊稼如何種植,請您們到我家去看看,學一下我父親的種植技術,把死錢變活,只有用農業技術提高收入。」

    田成虎憂心忡忡:「我們沒有文化,學起來有難度。」

    鄭乾坤給他們鼓勁:「關鍵是要有信心,農業生產是大樣活,好學,只要您們願意學,我給家裡聯繫好了,今天就可以去學,您們借用我父親發展農業的經驗,選擇有興趣的項目發展。」

    田成虎興味索然:「你在我家吃了午飯才走,難得來。」

    鄭乾坤誠摯地邀請:「吃飯是小事,等您們親自參觀我父親如何種地之後,自己家裡再認真商量確定方向後,我們接觸的機會和時間就多了,您們二位商量一下,去不去?」

    田成虎與妻子雷憲珍嘀咕了一陣子,爽快地同意跟鄭乾坤走。

    田成虎和雷憲珍回家換了衣服,便與鄭乾坤一起,租了一輛車,來到鄭家。

    來到鄭家,鄭乾坤的父親熱情地帶領著田成虎夫婦來到房前屋後的園子裡,成片的綠色植物籐蘿掩映在鬱鬱蔥蔥的各類果樹林裡,他細心給田成虎介紹如何利用土地種植果樹,地面上雞、鴨、鵝成群,樹上掛著果子,喜盈盈地迎接客人,大棚蔬菜裡各類蔬菜更是應有盡有。

    大開眼界的田成虎夫婦感歎:「想不到土地上還能搞出這麼多名堂,這比種糧食掙錢多了。簡直難以想像。」

    鄭直便直截了當地開導他們:「如何經營土地看上去是一件簡單的事,按照習慣種地方法種植莊稼已經過日,如果把土地的作用發揮好,需要用心經營。」他便細心介紹關鍵技術。

    田成虎樂此不疲地接受這些新鮮事物,同時策劃著自己的具體安排:「我們離鎮上近,回去後想法把承包地盡量集中在一起,搞成大棚蔬菜,一年四季都有菜賣,再讓田賽虎到駕校去學開車,買一輛小貨車,把新鮮菜送到城裡去賣。」

    鄭直便坦蕩地指點他:「搞大棚蔬菜是好事,只能陸續發展,先搞一至兩畝地,從培植土地,保溫育苗、營養砣栽植,看苗施肥、殺蟲,採取人工調控溫度的方式,控制好大棚內的溫度最關鍵。」

    田成虎像個小學生似的懇求:「鄭技術員,等我回去把土地調好後,請你來給我指點,需要購買那些材料,如何計劃和安排,行不?耽擱一天付多少錢?」

    鄭直憨笑道:「既然我兒子誠心幫你,我會給你出謀劃策,並且從開始到收穫,全部免費,不收一分錢。」

    田成虎感激涕零:「鄭老師,只要有你的指點,我就放手一搏,學些新板眼種莊稼。」

    鄭直提示他:「你把我的電話記起,土地調好後就給我來電話,我給你計劃需要購買的材料,買好材料,我到實地檢測你們土地的PH質,在給你提供到何處購買何種品種,指導你如何耕地,培肥土壤、育苗、栽植、管理,各類作物收穫後,你就自己操作,遇到什麼難題隨時在電話裡聯繫。」田成虎便把鄭直的電話記上。

    鄭乾坤陪同他們細心地交流。

    章蓮煮熟飯後,站在屋門口高聲喊話:「乾坤,喊你爸和客人回來吃飯了。」

    鄭乾坤便及時轉告:「爸,媽把飯菜都煮好了,回去一邊吃飯一邊談事。」

    田成虎表情有些尷尬:「算了,我們怎麼好意思打擾你呢?」

    鄭直誠心挽留:「你們是我兒子請來的客人,吃點便菜便飯都是人之常情,如果我到你家遇啥吃啥,不要搞特殊化。」

    田成虎和妻子只好客聽主便,隨著鄭直家的人一起回到他家裡,接受主人的盛情接待,使他們看到了人間的真愛,人與人之間除了金錢之外,還可以誠心交往。

    鄭家堂屋,乾淨整潔,桌上擺著豐盛佳餚,就像機關單位一樣,菜餚都是用盤子、湯用大碗盛著,碗筷、湯匙擺得整整齊齊。

    鄭直從藥酒瓶裡舀出一碗酒,用湯匙舀進小酒杯中,同時介紹藥酒:「我的藥酒都是生氣和血的功能,沒有負作用,誰都可以喝。」

    田成虎彷彿就像變了一個似的:「鄭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空起手來學技術,還麻煩你家父母。」

    鄭乾坤熱情而誠懇地傾吐觀點:「只要你把家裡搞好了,也就減輕了賽芙的後顧之憂,比什麼都強,先吃菜後喝酒,請吃菜。」

    章蓮謙虛招呼客人:「便菜便飯,老田、老雷,隨便吃哈。」

    雷憲珍苦臉上終於露出笑意:「你們家為我家的事,既費心又貼生活,我們的確不好意思。」

    鄭直勸他們:「老田,你們倆別客氣,隨便些。」

    吃了一會兒菜,鄭乾坤舉起酒杯:「田叔叔,我敬你,既然確定了新的發展之路,就別停步,祝你家的日子越來越紅火。」

    田成虎碰杯後:「鄭老師,雖然我是個粗魯的人,也懂得做人的道理,等我把大棚蔬菜種好了,請你們全家吃我們種的蔬菜。」二人碰杯後乾杯。

    鄭乾坤把杯中酒舀滿,接著敬雷憲珍:「雷阿姨,你要多費點心思,勸賽虎去學習駕駛技術,別再社會上混,要走一條嶄新的人生之路。」

    雷憲珍懇求鄭乾坤:「鄭老師,我家的事我會細心做好,麻煩你轉告賽芙,別記恨我們,別擔心我們,我們爭取在她放假前,把家裡的事搞好,和左鄰右舍的關係處好,必要時,我們去黎家,給她家的人賠禮道歉。」

    鄭乾坤勸她:「雷阿姨,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落實,只有把家裡的事做好了,我會轉告你們家的變化情況,敬您。」他們碰杯後乾杯。

    乾坤把喝乾的杯中斟滿酒,舉杯敬父母:「爸、媽,您們辛苦了,兒子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讓您們操心,的確歉疚。幫助田叔一家的事就拜託你們費心了哈。」

    鄭直意味深長地勸他:「兒子,幫助老田家的事我會竭盡全力,無話可說。我們的心意你明白,有合適的姑娘就別拖了,人過三十天過午,越往後就越難處,當心點。」

    章蓮悻悻然詰責問:「貴娟有什麼不好,你要放棄她?」

    鄭乾坤叫苦不迭:「我和貴娟之間是多種因素分手,這事既不能全怪我,也不能全怪她,也許是我們有緣無分。爸、媽,別說不高興的話,兒子耍假就回來看您們!」

    鄭直語重心長地提醒他:「我們希望你帶著女朋友一起回來,我們心裡才踏實。」

    鄭乾坤篤定地承諾:「我是寧缺勿濫,婚姻問題不能急,一定要做到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他喜上眉梢地勸二位老人:「敬您們,別為兒子擔心哈。」

    鄭直夫妻被兒子逗得樂呵呵地與之碰杯喝酒。

    田成虎看到他們父子之間心平氣和的溝通,深受啟發,重新審視自己對人對事的處理方法,以給賽芙長臉為目的,確定新的生活方式,一定要走出一條嶄新生產、生活之路。

    賓主之間親切地互相敬酒,飯後,客氣一番,鄭直夫妻送走田成虎夫妻,鄭乾坤辭別父母,再叮囑田成虎:「搞大棚蔬菜有一定的難度,你們一定要做好戰勝困難的思想準備,遇到困難不能後退,而是千方百計戰勝困難。」

    田成虎就像變了一個似的:「鄭老師,放心吧,為了給賽芙長臉,我知道如何做。」

    鄭乾坤便與他們握手道別,在公路邊等車。

    成茛出乎意料,每天回家後就關手機,表情上總是有些忐忑不安,心浮氣躁,而且說話還神魂顛倒的,更讓貴娟難以想像的是他隔三差五地找借口離開新建的新家,他從來不催辦結婚證的事,這就讓貴娟迷惘,為瞭解剖他心中的奧秘,她悄悄地把成茛提供的《離婚證》及協議書送到民政局婚姻登記機關去鑒定,工作人員告訴她:「這是一本假證。」

    貴娟做夢都沒想到,成茛會如此欺騙自己,猶如晴天霹靂,難怪他如此神魂顛倒的,舉動怪異,原來他是做賊心虛,把自己當成包二奶。她前思後想,眼中露出讓人看後都寒噤的目光,終於想到一個讓他膽戰心驚,原形畢露的絕招。

    貴娟駕駛著轎車回家看到成茛不在家,她便撥打成茛的手機:「成茛,娃兒感冒了,哭哭啼啼地鬧得不可開交,你死到那裡去了?」

    成茛支吾其詞:「我在外地聯繫工程,晚點才能回來,把娃兒帶到醫院去看嘛,千萬別耽擱。」

    貴娟故意逼他現原形:「娃兒都要快說話了,你抽時間回來我們去把《結婚證》辦了,免得詩坤長大不知如何稱呼你。」

    她的話急得成茛直冒虛汗:「等我辦完事回來再說。」他沒給貴娟解釋的機會,便掛斷手機。

    貴娟再次撥打他的手機時,傳來自己提示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你稍候再撥。」

    貴娟此時心中燃起一團怒火,無處發洩。

    她媽推著詩坤座的小移動車,斥責女兒:「貴娟,你和成茛賭氣別咒兒子,娃兒沒有任何錯。」

    活潑可愛的小詩唧哩哇啦,無憂無慮、開心地玩耍著玩具,推動著車子東奔西走。如果大人在他跟前大聲說話,瞪眼,他就會耍潑,一直鬧到大人哄他為止。

    貴娟知道,帶著兒子再處理婚姻問題有很多難度,她把相識的男人梳理一遍,迎入眼簾既有花天酒地時獻媚的小伙子,這些人瞪大雙眼瞄準自己的錢,腦海裡鄭乾坤的身影疊現,一語語溫馨真誠的關愛,一個個誠實樸實的舉動,一次次愛撫的親吻,讓她神不守舍,難以抹去,原來沒有錢時渴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有錢人,現在有錢後心裡非常空虛,如今想找一個像鄭乾坤這麼癡迷自己的人談何容易啊,想到這裡,她想用金錢和自己對鄭乾坤的癡愛打動他的心,挽回他的一顆心,只要他能像以前一樣愛自己,讓他分享現在的富有,期待他表態。她換上華麗的服飾,精心打扮一番,從保險櫃取出一疊現金放進坤包,她嚴峻而又詭秘地告知媽:「媽,我有點事要出去辦,您們別等我吃飯。」她走出門,來到轎車裡駕駛室,編發了一條短信息:「乾坤,你是我這一生唯一真心愛慕的男人,為了詩坤,為了表白我心裡這份愛,請一定要安排點時間讓我們最後一次交流與溝通,給我一個詮釋的機會,傾吐心中的苦水,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建議,我會恨你一輩子,甚至還要教育子孫後代都恨死你。」

    正在等車的鄭乾坤看到貴如此深惡痛絕地威逼,想起五年相濡以沫的感情肝腸慟動,滿以為用心換心的真情能獲得幸福的愛情,誰知只是一廂情願,當記憶之門閃爍她為錢離開自己的情景,黯然銷魂,懊悔自己不應該五年如一日把情感傾注在她身上,如果不接受她這次交流溝通,讓她心生恨意,還要把這股怒火延續到下代人,如果接受她詮釋,如何對待這段情緣呢,她畢竟是有夫之婦,左思右想,只好唯心地接受她的此次見面安排:「好吧,看在我們曾經相愛五年的情分上,只給你這次解釋和交流的機會,地點你定。」

    貴娟在短信息問到:「你現在在那裡,我開車來接。」

    鄭乾坤只好勉為其難地告訴她:「我在臥龍鎮等車。」

    貴娟立即回復:「別座客車,我馬上開車來接你。」她便驅車來到臥龍鎮接鄭乾坤。

    當轎車來到鄭乾坤身邊時,他們惶恐不安地面面相覷,一年之前,貴娟因錢而離開,現在人事全非,如果時間停留在相互還是戀人關係時,此時將是親熱的擁抱和親吻,而今卻顯得尷尬,一個還是單身,另一個卻是有夫之婦,含情脈脈的雙眼相對,既有內心思念感情的釋放,又有難言之隱,錯綜複雜。

    雙方都有些窘迫,保持著一時的矜持,貴娟下車後按照預定的思路:「乾坤,委屈你接受我的安排,一切聽從我的安排,行不。」

    鄭乾坤懷著淡定的心態:「既然我答應接受你的邀請,聽你的。」

    貴娟打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示意讓他上車,乾坤歉疚表示:「算了,我就坐後排。」

    貴理解他生疏的表情,畢竟現在自己是成茛名副其實的老婆:「好吧。」她關上副駕駛位置的門,打開後排車門,鄭乾坤便上轎車。

    貴娟打開駕駛室車門,把握方向盤,嫻熟地駕駛著轎車駛往縣城方向,途中,她故意播放鄧麗君演唱的歌曲,《往事難回味》、《甜蜜蜜》,以及《真的很想你》等抒情歌曲。

    鄭乾坤明白她播放這些歌曲之目的,就是要勾勒甜蜜的回味,自己雖是單身,無論初戀是否漂亮,是否有多少錢,畢竟人家是有夫之婦,不能做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更不能因為錢而喪失理性,好馬不吃回頭草,和她見面只是穩定她的情緒,鼓勵她選擇好自己的生活之路,走好自己往後的人生之路。

    貴娟一邊駕駛轎車,一邊安排放歌曲,還不時從反光鏡看到鄭乾坤的表情,他依然如故顯得穩重、沉靜、眼光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越是這樣,越發激勵起一顆愛他熾烈的心在澎湃。貴娟駕駛轎車的同時,撥通熟悉的電話:「你是喜洋洋歌城嗎?請你把浪漫史包間給我留到,半小時後就到。」

    對方慷慨答應:「好的,你們有幾位?」

    貴娟吩咐道:「你只管能我把包間留下,其他的事我到後安排。」

    就在貴娟聯繫預定歌城包間後,接到成茛的電話:「貴娟,我把屬於我的隨身攜帶的東西全部收走了,再也不敢跟你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以後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我們沒有辦結婚證,再說,我也接近七十歲了,媽沒有必要和老伴離婚也沒有必要和你結婚,這樣對你不公平,我給你的三百萬財產夠你和兒子生活一輩子了,就算是這一年多付出的代價吧,你看在兒子面子上,別追究我,好嗎?你想嫁給誰就嫁給誰,我不會干涉你的自由。」

    貴娟怒不可遏地罵他:「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玩世不恭的東西,你隔三差五跑回家,還騙我是出去跑工程,如果我不把你假離婚證的事查出來,你還想騙多久。要滾就滾吧,我再也不想見你,我不會阻攔,我手裡的三百爭你一分也別想拿走。這樣也好,我就可以放心大膽處理自己的婚姻問題,我要嫁給誰你無權過問。」她借罵成茛的話表明自己沒有和他辦理結婚手續,同時暗示鄭乾坤和成茛斷絕了關係。

    雖然她嘴上說得多麼硬,心裡的怒火仍然在燃燒,早知今日,不應該帶兒子,現在自己成了單親家庭,手裡的方向盤和油門發生顫抖,轎車速度加快。

    鄭乾坤擔心轎車是否安全,臉上呈現出焦慮情緒,提示貴娟:「不要激動,注意安全。」

    貴娟聽到鄭乾坤的聲音,彷彿在黑暗中見到光明,按捺住內心的激情控制住車速:「放心吧,乾坤,我沒事,卸掉心裡的包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是成茛奪去了我終生的幸福,是他毀壞了一輩子的終身大事,我現在有錢有兒子卻顯得無比空虛。」

    鄭乾坤用平淡的心與她交流:「現在安心開車,停車後我們就敞開思想交流,不要急於求成。」

    貴娟在他面前像溫馴的小綿羊似的,輕鬆地笑道:「乾坤,你還是那麼文質彬彬的,一點都沒變,好的,我不急,平平安安的開車。」她心態平靜後,平穩地駕駛轎車來到喜洋洋歌城,她禮貌地給鄭乾坤開車門,等他下車後,關上車門,用搖控器鎖上車門,背著坤包走進歌城,鄭乾坤被動的跟著進去,歌城服務員慇勤招呼:「貴娟姐,請給我來。」

    服務員帶著她來到「浪漫史」雅間,霓虹燈非明非暗,貴娟從服務員手裡接過菜單安排她:「就按我的安排先上咖啡和小吃,五點半才上菜和酒。」

    服務員溫柔敦厚地答應:「好的,二位耍開心。」便輕輕帶上門出去。

    貴娟細心觀察他的眼神,逐漸推出心中的那份深情:「乾坤,感謝你能接受我的邀請,陪我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鄭乾坤誠心勸導她:「只要選擇好了要走的人生之路,就別彷徨,人生一世只有兩萬多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不要過分計較得失,只有這樣才能活得輕鬆愉快。」

    貴娟提出一個誠摯地懇求:「無論如何,今天下午你都定下心來陪同我,好嗎,如果因陪我造成經濟的損失,我可以補償。」

    鄭乾坤輕笑道:「貴娟,你最好不要把什麼事都用金錢作為籌碼,我今天是休月假,我既然答應你的事就不會改變,不要把我當成只認錢不領親情的人。」

    服務員敲門:「二位老闆,我們送咖啡和小吃來了。」

    貴娟即刻答應:「請進。」

    服務員用餐車推著咖啡和開心果、花生、瓜子,包玉花、牛肉乾等近十個品種的小吃擺在茶几上,熱情地招呼後退出,輕輕帶上門。

    貴娟端起咖啡杯,發出肺腑之言:「我就知道,心裡的乾坤永遠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坦蕩君子,以咖啡代酒先敬你。」

    鄭乾坤端起咖啡杯,總是有一種戒備森嚴的防範之心:「沒有必要這麼拘禁,有話就直說。」

    貴娟嬌滴滴地下午安排:「我們下午的任務就是喝咖啡、唱歌、吃菜、喝酒、吃飯。」

    鄭乾坤勸她:「貴娟,有錢也要做到消費別浪費,不能太奢侈,你家還有很多地方要用錢。」

    貴娟慷慨陳辭:「我經濟發生變化後第一次請你,不能小器。」

    鄭乾坤歎惜,慾壑難填地表情。

    貴娟想以美麗的歌喉打動他:「我們唱歌吧,你是老師肯定喜歡唱歌。」

    鄭乾坤委婉推辭:「你恰恰說錯了,我喜歡數理化,不喜歡音樂,聽歌還差不多。」她從坤包取出一張紙:「這是一位朋友從廣安市詩詞協會秘書長高愫楣編創的歌曲給你聽,這是歌詞。」(高愫楣編創的歌詞:真誠相愛我們無怨無悔,愛海把我們包圍,微風被癡戀陶醉,細雨也溫柔飄飛,啊——倦伏在你懷裡,呢喃細語述說心曲,旅途荊棘多苦雨,啊——也會愛你到底。雖然我們相隔千萬里,隔屏相望笑語歡欣,有緣才能長相聚,惜緣才能成知己,啊——擦肩過是過客,靈犀相融兩心眷戀,縱然有萬千險阻,啊——破繭成蝶相隨。)

    貴娟笑得甜甜的:「沒有音樂,這首歌只能清唱,你看詞,我唱給你聽,這是我們相識六年多第一次唱歌給你聽。」她就按歌詞的內容施展動人的歌喉清唱,想用這首歌打動他。

    鄭乾坤看著歌詞,心裡也有幾分悸動,儘管是秋天,天氣比伏天涼快,他心情比較激動,畢竟是面對曾經戀愛五年的女朋友,甚至產生過幻想,想把她曾經跟一個大許多的男人這段忘掉,刻骨銘心的離別自己抑制住他的情懷,只能淡然處之。

    貴娟使出吃奶的力唱完後,她看見乾坤沒有引起共鳴,只好主動進攻:「乾坤,歌迷應該獻酒啊。」

    鄭乾坤被動地舉起咖啡杯:「以咖啡代酒,敬歌星。」

    貴娟終於忍不住,含情脈脈地傾訴她的相思苦:「乾坤,你知道我的苦衷,如果不是為了媽的病,如果不是解脫你經濟壓力的痛苦,就是打死我都不會沒名沒分的跟成茛,我查明他辦的假離婚證便要追究他的責任,擺在他面前只有兩條路,不是回他自己家,就等著接受重婚罪的處罰,他有自知之明,主動提出回到自己的家,現在我所有財產也就只有三百萬,我人雖然和成茛在一起,心裡裝著你啊!」

    鄭乾坤幸好心裡有思想準備,只好誠善地勸她:「貴娟,我細緻地想過我們之間的事,生活方式、生活目標、興趣愛好、生活需求都明顯存在差異,你不提出分手,我只好忍讓,既然你提出的分手,當時我確實接受不了,後來想通了,接受這個事實。按照通俗的說法就是,是一對人永遠都會同甘共苦,不是一對人隨時都會南轅北轍。」

    貴娟遲疑不決的眼神注視著他:「你真的不肯原諒我,不接受我的一片真心?」

    鄭乾坤安慰她:「忘掉我,憑你的相貌,經濟實力,選擇一個志同道合的伴侶吧,我們雖然是一般朋友,照樣真心祝你幸福。」

    貴娟想出最後一個辦法:「我們找一個算命的人來給我們算算,我們是否有夫妻緣分。」

    鄭乾坤沒想到她會想出這麼愚昧的辦法:「找人算可以,別說是給我們算,是說給朋友算。」

    貴娟見他用針尖對麥芒的方式對待自己,真是寒透了心,內心又不服氣,原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人現在會變得如此桀驁不馴,她提出最後一個請求:「乾坤,能不能借你的肩靠靠?」

    鄭乾坤仍然堅持自己做人的原則:「貴娟,如果我們是戀愛關係,你有苦惱,我會主動為你分擔,你有煩惱,我會主動替你排解,你心酸我會心痛,現在不一樣,我如果這樣做是傷害你,也是傷害你未來的老公,是極端不負責的表現。」

    他的話氣得貴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憤,頓足捶胸地罵道:「都是成茛這龜兒子把我害得這麼慘啊!」傷心地躺在沙發上痛哭,籟籟地落下淚花。

    鄭乾坤慌了手腳,連忙用紙巾給她擦眼淚,貴娟再也不害羞,翻身起來整個身體把他壓在沙發上,主動去親吻他,如饑如渴地愛他,領悟相親相愛的滋潤與舒坦,彷彿此時讓她掌控著的地球停止了轉動,而乾坤滿腹委曲,簡直把這樣的愛當成受到莫大的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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