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緣 第1卷 太婆授秘揭身世
    鄭乾坤按秋蘭的指點,換上拖鞋,賽芙和明月從轎車後備箱取出攜帶的密碼箱,賽芙提著在「重百超市」買的物品帶,提著換上自己固定的拖鞋,跟隨黎婆婆、貞樁、秋蘭身後,小棟捧著紙箱,走過別墅走道進入二樓客廳,小棟把紙箱放進儲藏室,明月拖著小棟的手與大家揮揮手:「婆婆,你們陪鄭老師哈,我要和小棟哥去他的書房,吃飯才下來。」

    小棟靦腆地解釋:「她現在是軍校迷,這點時間只能由她安排,鄭老師,他們陪你哈。」

    秋蘭取笑他:「兒子,你要去就去,不要描了,越描越黑。」

    明月拖著小棟進入他的書房,秋蘭吩咐賽芙:「女兒,我們陪鄭老師走走看看,然後你爸和他擺龍門陣,我們去安排後勤方面的事。」

    賽芙彬彬有禮地招呼鄭乾坤:「鄭老師請。」

    秋蘭、賽芙陪同鄭乾坤到別墅參觀,鄭乾坤從房屋裝修到為賽芙的臥室、書記、洗臉間看出,真是讓他大飽眼福,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耳濡目染別墅樓房主人家的裝修及內部擺設,要想自己擁有這樣的住房,沒有經濟實力只能望洋興歎,賽芙受到的待遇果然不同凡響,這家人把她視為親人,暗自懷疑他們的淵緣關係,看到這家人雖然都是穿便服,絕非等閒之輩,他家從老人到子孫,都是彬彬有禮,說話客氣溫馴,的確是幸福樂園。

    鄭乾坤參觀完別墅後,感慨良多,回到客廳沙發入座後,秋蘭為他煮了一杯咖啡:「你們先聊天,我和賽芙去安排生活的事。」

    黎大娘會意,端杯茶:「你們去吧,貞樁要等明春夫妻過來,我陪鄭老師去屋頂花園擺龍門陣。」

    小棟從樓上下來煮咖啡,順便瞭解明月爸的事:「爸,明叔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貞樁胸有成竹地告訴他:「我給他們聯繫過,還有一會兒就要到了,我讓小呈在門邊等他們,你去辦自己的事,他們來有我接待。」

    小棟像孩子似的:「謝謝爸。」他就端著兩杯咖啡朝樓上走去。

    鄭乾坤估計老人要給自己說重要的事,把鄭乾坤約到屋頂,老人慢慢回憶賽芙的身世:「鄭老師,田賽芙是不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鄭乾坤毫無疑問的回答老人:「她是我教過的學生反應最快,綜合能力最強,記憶力最好,最有培養價值的學生。」

    婆婆繼續問他:「她是不是最聽你的話?」

    鄭乾坤只能如實回答:「自從她成為我的學生到現在,基本上是能接受我的意見。」

    婆婆語重心長的叮囑他:「有件事我要給你交待,如果她產生大的思想波動,請你做好她的工作,這件事遲早都會說穿,如果我能健在或者能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況,也許沒有什麼多大的問題,人說不清,所以,我授意請你來家,我給你交待這件事。」

    鄭乾坤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老人心思凝重的眼神:「既然您相信我請吩咐,我絕對盡心竭力地辦好您安排的事。」

    老人揭開田賽芙的身世謎底:「田賽芙不是田成虎的女兒,是我的親孫女,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十九年前,我兒子貞樁還是一個連長,兒媳郭秋蘭只是一個普通軍醫,生了小棟後,是我要他們再生一個孫女,他們開始堅決不同意,後來因為我的一再堅持,他們終於讓步,為不使他們受到超生子女影響,賽芙出生後,我是精心設計讓權林撿帶,誰知陰差陽錯被田成虎家撿帶,並讓她受了十八年的委曲,眼看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在她讀大學還沒進入社會前,我們將把她的身世揭開,並辦理相關手續,她如果知道是我們遺棄讓她受到十八年的痛苦,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我想委託你把我口述的情況整理一份材料,適當的時候為我家收回親人權作證。」

    鄭乾坤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測,心裡十分震驚,原理果然她有離奇的身世,難怪田成虎一家人會如此虐待她,把她當成賺錢的商品,用她去換取一筆錢,她解脫後貴娟自己當上這個商品,真是人的品質決定一切,既然老人如此相信自己,就要想方設法把她從這困境中解脫出來:「現在是她讀書的關鍵時刻,千萬不能此時提這件事,一定要在她大學畢業前實習期間才能攤牌。」

    老人語重心長的告訴他:「一個人說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事,為了預防萬一,我特意安排請你來商量這事,時機當然要選擇考上大學以後,做關鍵時刻工作的人就是你,請你一定做好這件事,不然,我死都不會甘心。」

    鄭乾坤目睹老人下了如此大的決心,毅然決然幫忙做好這件事:「既然您相信我,把這件事的詳細情況說給我聽,越詳細越好。」

    鄭乾坤便按照老人口述細心地把田賽芙從出生到丟棄前後情況做了記錄:「下次耍月假我把材料給您送過來,同時,查閱一下相關法律,如何保證恢復她的真實身份。」

    老人再三叮囑他:「鄭老師,這件事一定要高度保密,沒到公開時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他們談完事後,端著杯子來到客廳,明春和淡顏已經來到客廳,貞樁給他們介紹:「這位是賽芙和明月的老師,他是明月的爸爸明春,她是明月的媽媽淡顏。」

    明春和鄭乾坤握手後,立即做出安排:「晚上我們去『海上明月』吃海鮮,中午吃飯的人都參加。」

    鄭乾坤婉言謝絕:「明叔叔,我要趕回家看望父母,以後有機會再說。」

    明春據理力爭:「鄭老師,你看得起他們,看不起我喲。你要回家我不阻攔,晚飯後我安排老李開車送。」

    鄭乾坤謙恭:「既然您這麼說,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淡顏左顧右盼沒見明月:「我家明月呢?」

    貞樁無可奈何地搖頭:「我家出了一個軍事迷,從你家走來一位軍事院校迷,這兩個迷在書房研究。」

    明春有心成全兩個年青人:「淡顏,兩個年青人研究正事,我們當老人的別干涉哈。」

    淡顏沒看到秋蘭和賽芙:「嫂子和賽芙呢?」

    明春坦然自若:「秋蘭和我女兒去安排後勤。」

    淡顏撅著嘴嘟嚷:「秋蘭不公平,安排後勤的事沒讓明月參加。」

    貞樁義不容辭:「我家對子女沒有厚此薄彼之分,明月和小棟研究軍事方面的事正在興致上,賽芙選擇的專業是報考中國人民警官大學,正好有點空隙時間,和她媽一起跑腿,有啥嘛。」

    明春故意把話題引開:「淡顏,你沒事削水果,我們別研究黎家的事。」

    秋蘭、賽芙、勤務兵、炊事員用餐車把菜餚和飯推進屋,便將菜、碗筷、酒杯擺放上餐桌,貞樁撥小棟的電話,明月便牽著小棟的手從樓梯上走下來。

    明春指著淡顏:「這不是你的明月,兩個小軍事迷。」

    明月得意洋洋:「軍事迷怎麼啦,我就是要當軍事迷,我才接觸他們一年時間,黎伯伯就晉陞為旅長,小棟哥也是營長,攻讀研究生也快畢業了。」

    明春用舒心的笑表示支持:「軍事迷也要吃飯。」

    秋蘭看到他們議論得差不多,主動安排座位:「媽座首席,貞樁和明春座左側,鄭老師與他們相鄰,淡顏、我、賽芙在右側,明月和小棟相鄰而座。」

    明月十分滿意這樣安排座位,她像孩子似的跑到秋蘭跟前,親她一口:「媽媽真好。」

    小棟給明月說悄悄話:「你先座,我去拿酒。」

    小棟來到儲藏室拿出紅高粱和葡萄酒,打開酒瓶後,給婆婆的杯中斟了少許的葡萄酒,為父親和明春杯中斟滿白酒,為秋蘭和淡顏杯中各斟半杯葡萄酒,他拿著酒瓶來到鄭乾坤跟前,鄭乾坤主動申明:「我酒量不行,最多只能喝一杯葡萄酒。」小棟便按他的意願斟葡萄酒,他給其他人斟完酒,斟自己杯中酒時,明月阻攔:「你中午只能喝葡萄酒,晚上喝白酒。」

    明春迷惑不解:「這又是啥子規矩?」

    明月毫不隱晦:「他喝了白酒要酣睡,誰陪我,晚上他喝就喝,我就不管了。」

    秋蘭隱約可見暗示:「明月,放假時開心的耍,研究小軍事我不管,上學不能分心哈,要是考不上就要罰喲。」

    明月信誓旦旦表態:「秋蘭媽媽放心,我有分寸,不信你問小棟哥。」

    鄭乾坤給她證明:「我查過,明月的成績相當穩定,但,不能鬆懈。」

    小棟給她鼓勁:「媽媽,我相信她。」

    婆婆知道他們要等自己發話:「大家隨便吃,我們家用慣了公筷,請別介意哈。」

    秋蘭給大家的碗裡用湯匙舀湯:「先喝湯、吃菜、再喝酒,養胃。」

    賽芙提醒鄭乾坤:「每次耍月假我們兩家人都要在一起吃飯,我們吃的是部隊伙食,明叔叔他們請我們吃山珍海味,鄭老師,你別介意哈,隨便吃。」

    鄭乾坤落落大方:「我不會客氣,放心好了。」

    賽芙舉杯:「婆婆,放月假時,我們吵鬧得凶,您別生氣哈,祝您永遠健康。」

    老人哈哈大笑:「我要的就是兒孫滿堂笑哈哈的效果,怎麼會生氣呢?好好讀書哈。」

    碰杯後,婆孫倆因量而飲。

    賽芙敬父母:「爸、媽,感謝您們的養育恩,敬您們。」

    貞樁儼然教誨:「女兒,你自由選擇報考中國人民警官大學的事,我全力支持,加油,我相信你行!」

    秋蘭笑逐顏開:「女兒最棒,努力,一定能成功。」

    三人碰杯後,依量而飲。

    賽芙舉杯敬明春和淡顏:「叔叔,阿姨,每次放月假你都要破費,謝謝了,我敬您們!」

    明春提醒她:「賽芙,鄭老師是客,該先敬他,我們後喝。」

    賽芙傾吐觀點:「鄭老師雖然是客,他年青些,您們是長輩,我應該敬您們後敬他,我剛才先敬我爸、媽,因為同是長輩,您們親如弟兄,他們歲數比您們大些,所以我先敬他們才敬你們,請理解。」

    秋蘭給她伸腰:「我們是民主家庭,只要子女認為是對的,我們就全力支持,沒有半句托詞。」

    明月幫腔:「這一年多,讓我感受最深就是這個家,民主、和諧、敬老愛幼,讓我學到書本上和家裡沒學到的倫理道德。」

    淡顏欣然支持:「好,我們接受這份敬意,同時,我們還得感謝你,是你把明月引上選准人生方向之路。」

    三人碰杯後,因量而飲。小棟給父親和明春的杯中斟酒。

    鄭乾坤從賽芙敬酒時看出,她做事非常有見地,也為完成老人交付的任務增加了壓力。

    賽芙舉杯:「鄭老師,在我人生最關鍵的時候,你多次無私幫助,才能使我保持現有的學習成績,借此機會,深表謝意!」

    鄭乾坤隱晦提醒:「作為老師,像兩頭點燃的蠟燭,既照亮別人,同時也照亮自己,一定要以荀子的『勸學』為座右銘,無論多麼艱難曲折,不能動搖選擇考讀中國人民警官大學的信念,祝你成功!」鄭乾坤用摯友的目光注視著她,他們碰杯後,量力飲酒。

    婆婆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進一步證明自己選擇鄭乾坤做賽芙思想工作的決定之正確。

    賽芙舉杯敬最後兩個,更風趣:「哥,明月,我祝你們比翼雙飛,共同進步。」

    小棟聽出她話外之音:「妹,哥只懂考軍事院校方面的事,雖然對你考的專業沒有多大幫忙,哥會隨時留意這方面的動態,結合哥的考試體會,全力支持。」

    明月當仁不讓:「賽芙,此生我們永遠是好姊妹,謝謝你的祝福。」

    三人肝膽相照地喝酒。

    秋蘭見賽芙敬完全桌人的酒,馬上勸大家:「各位多吃菜,我們部隊伙食就是這麼簡單。」

    小棟用公筷給明春、淡顏、鄭乾坤揀菜,明月用公筷給婆婆,貞樁、秋蘭揀菜,在桌吃飯者心裡都明白,兩個年青人的感情越來越深。

    鄭乾坤舉杯先敬太婆:「婆婆,以前經常聽人說您是一位活菩薩,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能借此機會敬您是我的榮幸,教書育人是我的份內之責,請您放心,我一定不負厚望。」

    老人會意:「你們當老師的就是說話在理,好,老婆子相信你。」

    他們碰杯後量力飲酒。

    鄭乾坤出了一個新招:「您們四位都是我學生的家長,我同時敬您們,感謝您們把優秀的子女送給我們教育,感謝您們用這種方式提高她們的綜合素質,敬您們四位。」

    貞樁直言不諱:「我們只是教一些做人的基本常識,教育她們的知識你們是專家,感謝。」

    秋蘭樸實無華:「我們早就想請你來接受我們的敬意,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終於請來了,以後常來耍。」

    明春慷慨陳辭:「無論是今天還是娃娃考起學校後,我們都交你這樣的朋友。」

    淡顏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表達心意:「謝謝。」

    四人碰杯後,量力飲酒。

    鄭乾坤舉杯敬小棟和明月:「小棟、明月,祝你們軍事家夢想成真。」

    小棟激濁揚清:「謝謝鼓勵,定當努力,不負厚望。」

    明月坦然自若:「感謝你的鼓勵,我們會努力奮鬥。」

    三人碰杯後,興奮地飲酒。

    鄭乾坤與賽芙碰杯時,他以一個老師和摯友的雙重身份指點她:「賽芙同學,把磨礪當成力量源泉,把心胸置身於廣闊天地,將目光看準預定的航標,努力!」

    賽芙與眾不同地回復:「謝謝金玉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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