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緣 第1卷 姐妹欣喜耍月假
    夜晚,霓虹燈把校園照得通明,同學們自習結束後摩肩接踵返寢室的途中,茂密的樹林在燈光下的倒影更像優美的畫卷鋪在校園的大地上,讓人陶醉,讓同學們心曠神怡地享受著園林般校園美景,吮吸著綠色林木散發的芳香,賽芙、明月、金蓮漫步在從教室到寢室的林蔭道上。

    明月望著天空驚喜交集:「姐妹們,你們看月亮出來了,哎呀,一連這麼多天都下雨,月亮趁此機會躲在月宮睡大覺,今天終於與我們見面了。喲,還有小星星呢!它們就像一群調皮的孩子,一閃一閃地眨著大眼睛圍在月亮身邊。」

    金蓮出了一道思考題:「二位姐姐,你們說,月亮像什麼?」

    明月形容:「像鋒利的鐮刀!」

    賽芙甜笑著提出自己的見解:「不,我看今晚的月亮像彎彎的柳眉!」

    金蓮提出新的觀點:「你們說的都不對,它呀,像條銀子般的小船!」

    姐妹們抬頭細看,可不是麼?你看它高高地掛在漆黑的夜空,又細又彎的身子,渾身發出銀白色的光。

    侯瑞在後面趕上三個姐姐在議論月亮,接著編故事:「月亮在向小星星招手:『寶貝兒,快來坐在我身上!』可是那些小星星個個都跟啞巴似的,什麼也不說,只是眨巴著寶石似的亮眼睛。月亮好像生氣了,眉毛皺得像條蚯蚓,大概它心裡在想:這些星孩子真不聽話!他一頭鑽進雲層裡。不好!月亮一定是去拿棍子教訓孩子了!可越著急,月亮就越不出來。過了一會兒,月亮才從雲層裡鑽出來。還好,它的手上沒有那棍子。呀,它比以前更美了!一定是雲朵將身體擦乾淨了。因為它想通了:這群星星個個都是愛乾淨的好寶貝呀!」    

    賽芙、明月、金蓮聽到侯瑞說話的聲音,原地不動等到小姑娘。

    此時,四姐妹再看地面。啊,地上好像塗了一層白霜,萬物都靜悄悄的,大概它們望著這美麗動人的情景入迷了吧!侯瑞觸景生情,從父母身上遺傳的藝術細胞發揮作用,輕輕地哼起小調:「月亮彎彎,像只小船。小船搖搖,星星坐上。」

    明月讚美她:「小妹妹傳承了父母的藝術細胞,真是活潑可愛。」

    侯瑞舒心歡笑:「明天終於放月假了,可以輕鬆地耍兩天了。」

    金蓮繞圈子瞭解各位的安排:「是啊,姐妹們你們如何安排。」

    激起賽芙對「愛心一家」的思念:「哎呀,我得回寢室去上網,不然,婆婆她們等急了。」

    明月心曠神怡地責斥:「姐妹們別做言而無信的人嘍,早就定了的要到賽芙家去,你們變卦了嗦!」

    侯瑞故意激賽芙:「不是我們變卦,而是大姐沒表態。」

    賽芙吆喝三個妹妹:「三位妹妹別囉嗦,別在這裡賞月了,快回寢室,我要在網上將耍月假的消息告訴我婆婆和媽媽。」

    賽芙和三個同學邁著小跑回到寢室,她迅速開啟電腦,登錄QQ,只見她媽媽的QQ號在閃爍,三位同學十分關注對方表態。

    賽芙點擊後閃爍的QQ號,只見秋蘭詢問:「女兒,明天耍不耍月假?」

    賽芙在QQ對話窗打出一排字:「媽,我們要耍兩天。」

    秋蘭提醒她:「把你同寢室的同學邀請到家來耍哈。」

    賽芙興致勃勃地回答:「我們正在商量這事,同學們說您沒表態。」

    秋蘭:「打開視頻,讓我和她們說話。」

    賽芙打開視頻,秋蘭喜笑顏開地在視頻中說話:「賽芙同寢室的三個小妹妹,你們是我女兒的同學,明天你們耍月假,歡迎你們到我們家來耍。」

    明月、金蓮、侯瑞在視頻前幾乎異口同聲:「媽媽,我們一定去。」

    秋蘭在視頻笑呵呵:「三個小寶貝,我歡迎你們,要不要我派車來接你們?」

    明月單獨表態:「媽媽,你別派車,我讓我爸把我的車開來,她們座我的車來。」

    秋蘭點點頭:「女兒,開車慢點,賽芙,婆婆要在視頻和你說話。」

    老人在視頻前對著賽芙:「孫女,想不想婆婆。」

    賽芙嬌滴滴地在老人跟前耍嬌:「婆婆,我每天睡覺前都在想您!」

    老人笑容滿面:「既然想婆婆,明天和你的同學早點回來哈。」

    賽芙爽快答應:「要得,明天我們早上回來。」

    老人吩咐她:「早點休息,明天回來婆婆和你慢慢擺龍門陣。」

    賽芙點頭:「要得,婆婆也早點睡覺,晚安。」

    明月等賽芙在視頻通完話,問同寢室的另外兩位:「二位妹妹明天去不去賽芙家?」

    金蓮穩重地表態:「我只能陪你們耍半天,下午我要回家看父母。」

    侯瑞情意綿綿的神色:「我也想爸爸和媽媽了,只耍半天也要回家。」

    明月撥通電話:「爸,明天安排兩個車來,把我的車開來,另一個車把開我的車子的駕駛員接走,我要用車。」

    對方回答:「你要回來我安排車來接就是了,為啥要開兩個車來?」

    明月直截了當:「我要開車到同學家去耍,後天我要帶同學回家來耍。」

    對方同意:「好吧,幾點鐘。」

    明月想了想:「你讓駕駛員明天早上七點鐘開到學校門口給我打電話。」

    父親在電話裡問:「還有什麼事?」

    明月嬌滴滴對父親說:「爸,我和寢室三個女同學結拜成姊妹了,她們要回家看父母,給我卡上存一萬元,我要給她們買點禮品。」

    父親表示支持:「同寢室住是要有情有誼,一萬元夠不夠。」

    明月借題發揮:「爸,既然您都表態了,就多加五千,寬備窄用。」

    父親慷慨表態:「好吧,我馬上就去辦。」

    賽芙看到明月既有高檔轎車,又揮金如土,非常質疑:「明月,你要那麼多錢幹啥?」

    明月神秘兮兮:「借此機會敲詐一下這些有錢的主吧,睡覺,明天我們四姐妹去鬧軍營。」

    金蓮和侯瑞先後給家去電話,告知即將耍月假的消息,她們父母都渴望能早點、平安到家。

    姐妹們想到即將回家見親人,躺在床上慢慢勾勒幸福的回憶,賽芙想到田成虎對自己凌辱,最難忘的是十五歲那年,自己在臥龍中學讀初中,學校沒有開設生理衛生課,突然解小手時有血,並且不斷滲出,嚇得她急忙找到雷憲珍:「媽,好怪喲,我屙尿有血,還不斷滲出,嚇死我了。」

    雷憲珍行若無事地告訴她:「怕啥子嘛,女人都那樣,一定年齡就有,那叫月經,你找點舊布隔到起,幾天就干。」

    她信以為真,就找了塊舊布放在內褲裡,難受極了,為了印證此事的真假,她悄聲問黎婆婆,老人耐心告訴她如何防止細菌感染,如何愛護身體,並悄悄給三十元錢讓自己去買衛生巾,這樣才消除心中的恐懼,她真的弄不明白,一個母親為啥對女兒這樣殘酷無情,父親更是像一個冷血動物,從來都是大呼小叫,自從出生到離家,沒有看到他一絲笑容,身上被他打過的地方不計其數。

    進了黎家,自己彷彿進了天堂,沒有一點寄人籬下的感覺,自己有了獨立的生活小圈子,享受到宮主般的待遇,生活上無憂無慮,受到家人的百般呵護,全家對自己像親人一樣疼愛,在自己身上用錢像流水一樣,沒有一點吝惜,沒有任何企圖。

    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呢?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到底該不該回去看父母呢,去了也是什麼結果呢?想到了鄭乾坤,她便悄悄起床,開啟手提電腦與鄭老師交流,希望得到他的指點。

    她登錄QQ後,就見「長流水」亮著。

    「天上火」:「鄭老師,你在線?」

    「長流水」:「在線,有什麼煩惱事啊?」

    「天上火」:「就是,有件事我拿下定主意,特請教你。」

    「長流水」:「說吧,我一定會給你解除心中的困惑。」

    「天上火」:「明天耍月假了,同學們都要回看父母,我們寢室的明月、金蓮、侯瑞都要回去看父母,明天上午『愛心一家』渴望我回他們家,同寢室住的三位同學也要去『愛心一家』看看,『愛心父母和哥哥』都表態歡迎,我心裡非常矛盾,既想鄉里的父母,想起他們對我殘酷無情,又恨又怕,不知我該不該回去看一看他們?我月假該如何安排,帶不帶同學們去『愛心一家』我是在學校呆呢還是回『愛心一家』,或者是鄉里?」

    「長流水」:「其實,像你這種心情我非常理解,錯綜複雜,你提的問題非常簡單,這兩天時間留學校,去『愛心一家』或者是去鄉里。首先,你要弄明白,自己如何離家,如何進入『愛心一家』,如何轉入這所校園,自己屬於什麼身份,轉入這所學校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內心想什麼就要看通過這兩天的活動達到什麼目的,兩天以後又幹什麼?是輕輕鬆鬆繼續讀書呢還是生活在痛苦的煩惱之中,只要你把我提的這些想明白了,你提的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經鄭乾坤的提醒,賽芙豁然貫通終於打開心結:「哎呀,鄭老師,我明白了,有你這樣的老師做好朋友真幸福!」

    鄭乾坤反問道:「明白什麼?」

    賽芙毫不猶豫地回答:「和同學們一起去『愛心一家』,然後,陪『愛心婆婆』、『愛心媽媽』,開心耍兩天就安心回學校讀書。」

    鄭乾坤教她方法:「這就叫做複雜問題簡單化,簡單問題複雜化,你別迷失方向,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賽芙興味盎然:「謝謝你,鄭老師,我要休息了,明天起得早。」

    鄭乾坤立即同意:「早點休息吧。」

    夜間,四個小姐妹進入甜蜜的酣睡之中。

    凌晨,歸心似箭的姐妹們起床洗漱後,明月的手機鈴聲響起:「喂,那位?」

    對方告訴她:「明月,我把你的車送來了。」

    明月淡然地回復:「曉得了,我們很快就來了。」

    賽芙等四位同學來到校門邊,看到車水馬龍的轎車,的士車,摩托車,人力三輪車把校園周邊堵塞得水洩不通,交警和城管工作人員忙著指揮車輛,才保留了行車通道沒被堵塞,校園的收縮門前,提著大包小袋的學生紛紛湧向門外,尋找自己要乘坐的車輛,賽芙驚歎:「好多車啊。」

    明月嗤之以鼻:「入學,放月假,寒假,暑假都這樣,走,找我的車去。」

    賽芙剛出校門不到十輛車,就看到有人招手:「明月,我們在這裡。」

    兩個中年人喜笑顏開地接過她提的行李並告訴她:「明總擔心今天接學生的車輛多,安排我們早點來。」

    明月擺起大小姐的架子,接過鑰匙,開啟後背箱,讓同路人的行李放入後備箱,吩咐兩名駕駛員:「你們走吧,我和幾個同學一起。」

    兩名駕駛員進入另一輛車,臨行前,中年駕駛員叮囑她:「明月,你爸吩咐,讓你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明月冷漠回復:「曉得了。」

    明月安排三位同學的座位:「大姐坐副駕駛位置,到大姐家要大姐帶路,兩位妹妹坐後排。」

    明月先開車門讓賽芙進入副駕駛位置,金蓮和侯瑞分別進入後排,自己進入駕駛室,駕駛著轎車慢慢離開校園,輕車熟路直奔糖酒公司門市,明月吩咐賽芙:「大姐,你就別下車,我和兩位妹妹去辦點事。」

    賽芙信以為真,也就在車裡呆著。只見營業員在往轎車後備箱裡放紙箱,放完後明月上車,駕駛轎車直奔賽芙現在居住的家。

    行駛到別墅區門邊鳴笛,哨兵走上前行禮後:「同志,請你出示通行證。」

    明月木然:「大姐,你有沒有通行證。」

    賽芙窘迫地搖頭,撥通貞樁的電話:「爸,我坐同學的車回家,哨兵不讓進。」

    貞棟回答:「女兒,你把電話給哨兵。」

    賽芙借明月的手把電話遞給哨兵,哨兵問:「請問,您是那位?」

    電話裡傳來黎貞棟聲如洪鐘:「我是黎貞棟,你檢查的車是我女兒的同學送我女兒回家,放行。」

    哨兵馬上回答:「是,首長。」

    哨兵把手機還給明月,遞給賽芙,打開收縮門放行後,又關上收縮門。

    轎車按賽芙指引的方向行駛,來到黎家門邊,侯瑞感歎:「軍官住的地方戒備森嚴,四處山清水秀,茂密成林,真是神仙過的日子。」

    賽芙按門鈴,秋蘭回答:「女兒,我曉得是你們回來了,門開了。」

    賽芙推門後,讓幾位同學換上已經準備好的拖鞋,黎婆婆和秋蘭已經下樓迎候。

    賽芙一下子撲到婆婆懷裡親暱:「婆婆,我好想您啊。」

    婆婆撫慰她:「在家兩天讓婆婆看夠,別冷落媽媽。」

    賽芙又像孩子似的擁抱秋蘭:「媽媽,我特別想家,想您們。」

    秋蘭撫摸她的頭,提示她:「乖女兒,別冷漠了你請回的小姐妹。」

    賽芙把明月的手牽到婆婆和媽媽身邊介紹:「這是二妹,明月。」

    明月端詳後,和老人握手時跟著賽芙一樣親切地稱呼:「婆婆,媽媽,不好意思,我們來打擾您們。」

    婆婆笑逐顏開:「明月姑娘,說那裡話,你是我孫女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孫女,歡迎貴客。」

    秋蘭誠摯地握手:「真誠歡迎明月姑娘。」

    賽芙引薦金蓮:「婆婆,媽媽,這是三妹金蓮。」

    金蓮與老人握手時,讚不絕口:「大姐給我們誇婆婆如何慈祥,媽媽多麼愛憐,我們還以為她是吹牛,百聞不如一見,真是讓我們羨慕啊。」

    老人握手時分別表示歡迎。

    侯瑞走上前自我介紹:「我是ど妹,同寢室四個同學我最小,名叫侯瑞,向婆婆,媽媽請安。」

    黎婆婆和秋蘭都熱情握手:「歡迎老ど光臨。」

    明月捧進一箱「五糧液」:「送一件酒作為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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