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看明月與賽芙談到軍人的話題津津有味,看到看時間:「姐妹們,時間不早了,洗漱一下準備睡覺,學校要統一息燈時間快要到了。」
賽芙誠懇應承:「明月妹妹,你的話我記住了。我們趕快洗漱,不然違反紀律就不好了。」
說來也巧,賽芙的床位安排在進門左邊的下鋪,上鋪就是明月,金蓮舖位是右邊的下鋪,上鋪是侯瑞,她們四人匆忙洗漱,做好就寢前的準備工作,樓房管理員就拉響睡覺鈴。
賽芙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事,真是啼笑皆非,想不到一個人的家庭背景和經濟條件與一個人在任何地方立足有這麼舉足輕重的關聯,自己暴露農民子女時,馬上就遭到冷漠,當改變成團長女兒身份時,立即受到寵愛,她懷疑現在人與人之間真的是以經濟條件和家庭出身劃定群體嗎?難道是早已絕跡的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的死灰復燃嗎?明月想瞭解軍旅生活,選擇考軍事院校之路,她如果接觸「愛心一家」,甚至愛上愛心哥哥,瞭解自己農民子女的身份又將如何呢?幸好有愛心婆婆及全家的寵愛,自己才能化險為夷,因禍得福,只有努力學習,考取一所自己喜歡的院校,才能改變命運,她此時無拘無束地酣睡。
晨曦一點一點亮起,燈光一點一點熄滅,夜間的薄蒙霧漸漸消失,白天光澤是像平直線,勾出輪廓細工筆似的在天際。
起床鈴聲響後,賽芙她們便匆忙起床,投入早操運動,早操結束後,回到寢室洗漱,到食堂響早餐,明月一步不拉的跟在她身後,早餐剛吃完,電話鈴聲響起,她看電話號碼,是顯示爸,馬上接聽:「爸,您好。」
貞棟在電話裡問:「女兒,你在那裡?」
賽芙嬌嗔地回答:「我剛吃完早餐,您吃沒有?」
貞棟吩咐:「我吃過了,正在校園門口,你媽把視頻那一套讓我們帶來了,你過來帶小呈去安裝好。」
賽芙爽快答應:「要得,我們馬上就來。」她拖著明月飛快朝學校門口跑去。
金蓮和侯瑞雖然嘴上說對軍官一點沒有興趣,仍然想端詳她爸是何等模樣,悄悄跟隨身後,賽芙跟到大門前,保安攔住她:「對不起,同學,平常不能外出。」
貞棟從軍用號牌的轎車開門走出,掏出軍官證,來到門衛給他解釋:「同志,他是我女兒,我給她說點事,這點小事我就沒給寧校長打招呼。」
保安客氣地行禮:「首長好,請吧。」賽芙走到父親身邊,畢竟是血肉相連,肱股親情的父女,加之賽芙深有感觸他們的愛心給自己創造的良好環境,真像父女似的依偎在父親懷中,貞棟明白此時只能委曲她,仍然像慈祥的父親撫慰:「女兒,好好讀書,你耍月假我和你哥都安排時間在家陪你耍開心。」
賽芙眼中噙著幸福的淚花:「謝謝爸。」
貞棟給門衛說明:「小呈去給我女兒安裝視頻設備,一會兒就出來。」
明月看到賽芙有這麼一位肩上扛著二橫三星,既威武又慈祥的父親,無比羨慕,決心要到她家去認識帥哥軍官,小呈拿著視頻設備,跟著賽芙、明月一直來到寢室,安裝好後,賽芙和明月把他們送到門口,賽芙依依不捨地送父親:「爸,你要多保重身體哈。」
貞棟慈祥地撫慰她:「女兒,努力學習,想家的時候打開視頻,婆婆也快下來了,我開會去了。」
賽芙悄悄給他說:「爸,我們寢室的女同學想和我一起來家玩,允許不?」
貞棟欣然表態:「我女兒的朋友就是我們全家的朋友,歡迎,女兒,你還小,是讀書的時候,別談男朋友哈。」
賽芙羞澀地表態:「爸,我不到大學畢業不會想尋檔子事。」
貞棟欣慰:「這才是我黎貞棟的女兒嘛。」
賽芙無比自豪:「爸,我當您的女兒好榮耀哦。」
貞棟輕輕拍拍賽芙的肩:「好了,我就不多說了,我要趕到師部去參加會,再見。」
賽芙回到校園,明月牽著手問:「賽芙,你和你爸咕嘟咕嘟說半天都說些啥子?」
侯瑞和金蓮從她倆的身後出來。
侯瑞氣昂昂地指責賽芙:「哼,還是大姐喲,大個屁,當團長的爸爸來了也不讓我們見見。」
賽芙看到她倆一直在身後,故意氣她:「四妹,是誰說的,只對文學藝術感興趣?」
侯瑞撅著嘴嘟嚷:「大姐,一碼歸一碼,我又沒說對姐妹的父母不感興趣。」
明月制止侯瑞:「你別打岔,賽芙大姐,你剛說了那麼多,說些什麼?」
賽芙神秘兮兮地告訴她們:「爸,我們寢的同學要到我們家來玩。」她學父親的語氣:「我女兒的朋友就是我們全家的朋友,歡迎。」
明月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大姐大。」
侯瑞馬上插語:「如果這次少了我,打死我都不會喊姐。」
明月問金蓮:「三妹,你去不去?」
金蓮穩重地表態:「我們只有四姐妹,去了三個少我一個,別人都以為我不會為人,當然不能少。」
明月馬上安排:「我是二姐,放月假前,讓我爸安排人把我的寶馬轎車開來,我親自開車,我們四姐妹一起,少了誰我們就開除誰。」
侯瑞提出一個難題:「我們是第一次去她家,買點啥子禮品呢?」
賽芙阻攔:「別買,我們家住在別墅,什麼都不缺,飯都是部隊食堂煮好勤務兵送到家裡來吃。」
明月胸有成竹地發話:「這事就不能讓大姐知道,是我們三姐妹的事,錢由我出,再說,走準備上課去。」
賽芙想解釋,三姐妹沒給她機會,她們回到寢室,收起書包朝教室走去。
半個月之後的一天,就是賽芙與鄭乾坤,郭秋蘭在網絡上聯繫的第二天,上課鈴拉響之後,姜老師走進教室,班長高聲喊到:「起立。」
全班同學立即起立,同時呼喊:「老師好!」
姜老師回答:「同學們辛苦,請坐。」
班長喊:「坐下。」
同學們便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姜老師進行考前動員:「同學們,即將分為文科、理科,為了讓同學們更加理智的選擇所學科目,我們利用今天和明天對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歷史,地理,政治,進行一次摸底測驗,測驗結束後,因為分科與參加高考會考,以及選擇就業等有密切聯繫,同學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實力與家裡商量,決定選擇讀文科還是理科,我們再綜合大家的意見進行安排,我先簡單給同學們介紹一下,文科高考會考的主要科目語文,數學,英語,歷史,地理,政治,理科高考會考的主要科目是語文,數學,物理,化學,生物,以及按省招生辦確定的公共考試科目,考試由監考老師主持,請同學們認真參考。」
學校對同學們的學習、生活,作息時間安排得井然有序,早上起床後就以班為單位組織出操,收操吃飯,飯後就上課,星期一第一節課是全校集中在操場上早課,接著有序進行上課,晚飯後,學校統一安排同學們在教室複習功課,或者自習,自習結束後才能回寢室。
平常不允許任何學生出校門,學生離校除非有持有班主任老師簽字,學校領導審批的假條才能出校門。
同學們在晚上的九點至十點是自由活動時間,可以在寢室或者操場開展健康娛樂活動。
學校組織的摸底測驗結束後公佈學習成績,賽芙和一名叫金添的男同學同時考試總成績為985。3分,第二名是金蓮考試總成績為982分,第三名是一名叫商量的男同學,他的考試總成績為981分,明月和侯瑞的總成績都是第九十名,當考試成績公佈後,賽芙和金添便成了全校區的顯赫人物,同時,也成為四姐妹集中討論的焦點人物。
在晚自習結束,四姐妹回到寢室後,第一個捧場者就是明月:「我們寢室的大姐大成為個年級的大姐大,祝賀。」
侯瑞也誇讚金蓮:「三中也不愧是女中豪傑,把二姐的位置也搶到手了。」
金蓮感到驚悸:「我聽說金添還有不少的趣事,男同學把他的名字喊叫『今天』,他雖然是個極普通的男生,中等個兒,身材偏瘦,眼睛大而圓,大嘴巴,眉毛濃又黑,留儲一個平頭,有點男子漢的氣概,因為這個名字一改就有些太奇怪了,所以鬧出了許多笑話,一天下午,老師端進來一盆點心,同學問:『老師吃什麼牌子的點心』老師笑道:『今天吃赤豆湯』,有個同學大聲抗議:『什麼你的點心只有為金添一個人可以吃,我們不能吃』,逗得同學們哈哈大笑。老師有些納悶,暗思:我只買了一份點心肯定是我一個人吃,往天是這樣,今天同樣是這樣,有什麼錯?金添自己站出來解釋,我不僅喜歡吃點心,還喜歡玩遊戲機,廣交朋友,老師恍然大悟,他們取笑你這個『金添』哦。」
明月也妙趣橫生:「考試成績第三位也有故事,他是一個很有性格的男生,個子高大英俊,濃眉大眼,聲音特別響亮,有一次我們班有兩個同學下飛行棋,遇到了一個難點,兩個個同學說:『我們商量商量怎麼下吧!』突然一個大個子同學站起來說:『我在這裡,誰找我』,他們莫名其妙的望了他一眼,沒有理睬他繼續下棋,後老師點名清點人數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商量。」
侯瑞笑得死去活來:「二姐,三姐,你們在那裡聽到的這些笑死人的故事?」
賽芙矜持地捂嘴偷笑,商量分科的事:「你們別笑了,你們準備選擇什麼科,文科還是理科?」
侯瑞搶先表態:「我讀文科沒得商量。」
金蓮表白:「我早就決定讀理科。」
明月猶豫不決:「我想考軍事院校,不知讀文科還是理科?大姐大,你家三個軍官,幫我問問行不?」
賽芙沉思默想後:「這事問我爸不一定管用,我媽是鑽醫術方面的事,問我哥准管用。」
明月拍馬屁:「還是有大一天的大姐好,謝謝了哈。」
賽芙撥通小棟的手機:「哥,你好。」
小棟藉機會發牢騷:「你這個妹妹就是沒有良心,半個月沒給哥打一次電話,今天有什麼好事想起哥了?」
賽芙給哥灌點甜言蜜語:「哥,妹妹一天忙學習沒時間給哥請安,請哥大量些哈。」
小棟笑道:「妹,哥是逗你玩,有什麼事要哥辦,說嘛。」
賽芙往他臉上貼金:「我知道哥能幹,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小棟笑呵呵:「妹,有事就問,別往哥臉上貼金哈。」
賽芙就直截了當問:「哥,我們寢室有位同學想考軍隊院校,現在是分文科和理科,她如何選科考試機遇大些?」
小棟馬上回答:「妹,如果想報考軍事院校,我建議最好讀理科,雖然沒有規定說軍校報考一定是理科,但是軍校招生名額超過90%的是理科。文科生招生的軍校也就是6所左右,而理科的卻超過50所,每年每個省文科生被軍校錄取的一般也就是20-30人左右,而理科的一般是500人左右,甚至超過600人,看這些數據你就該明白那個更容易一些了吧?」
賽芙興致勃勃地爽笑:「謝謝哥。」
小棟提示賽芙:「你耍月假提前給哥說,哥好給你帶好吃又新鮮的水果回來。」
賽芙嬌滴滴告訴他:「哥,我們同寢室還有三位妹妹要到我們家來耍。」
小棟告訴她:「妹請你把手機的免提按起。」
賽芙馬上答應:「好的,哥請說嘛,她們都在場。」
小棟在電話中說:「三位妹妹,你們是我妹妹的好朋友,就是我們全家的好朋友,歡迎各位和我妹妹一起,來家作客,希望你們成為我妹妹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同寢室的四個女生幾乎同時答應:「謝謝哥。」
電話裡和寢室裡都發出哈哈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