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醉紅顏 寧負天下不負卿(終卷) 流落在外的蕭國公主
    「此言差矣,各位可聽說過玉十一公子?」貴婦甲搖頭,朱唇微啟。

    「自然,『銀扇白衣,瑤琴素手,文王八卦,血戰修羅』,當今天下唯一能與雪國冥王一戰的玉十一公子,試問這天下又何人不知何人不曉?」貴婦丙一臉崇敬,在她眼中玉十一公子便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和他比起來蕭國的小男人都變成了空氣。

    貴婦甲故作神秘一笑,「那麼各位大概不知這玉十一公子便是我蕭國流落在外的公主殿下。」

    「此言當真?」一眾貴婦滿臉難以置信卻期待非常,這十幾年來司徒羽掌國,她們家的男人也漸漸顯出孽根性,越來越不服管教,如此下去蕭國遲早變天,所以她們都在企盼女皇有一個強大的繼承人。

    「比珍珠還真,各位沒聽說柳國皇帝四處尋找玉十一公子允諾以皇后之位嗎?其實公主雖被養於柳國相府卻一直扮作男裝,便是諸位口中的玉十一公子。」貴婦甲笑得更加開懷。

    二樓,天字一號貴賓套房中,一名白衣少女倚窗而立,額間紅色的雷雲圖騰妖異魅惑卻又安然祥和,烏黑如墨玉一般的髮絲用一支紅色瑪瑙簪子隨意挽起盡顯風流之態,左手輕輕撫摸手上紅嘴白鴿的羽毛,望向天邊的黑眸中看似平靜無波,只是若你深深望進那雙眼眸必會迷失在那暗流漩渦之中不可自拔。

    硃砂回眸淡笑,右手取出鴿腳處綁著的信箋,白色的信箋上沒有一字,只有一些細密的針孔,莫斯密碼天機閣的密探也能破譯,也許是心中不想欠景冰太多,這次蕭國的事她不願景冰插手,所以她親自將教黑死士盲文,右手輕摸信箋,玉玨他們已經混入蕭國皇宮,這樣的進展速度倒是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想。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倚在窗邊的硃砂轉過身來,莞爾道:「先生請進。」

    憶錦走入房內看著窗邊人,微微躬身,「玉公子。」即使知道硃砂是蕭國公主,憶錦依然習慣稱呼她為玉公子,無論如何,那個在紫籐花架下與他盟約的人是玉十一公子……

    硃砂將鴿子放入籠中,這些日子多虧了這些櫻嘴雪鴿,走到憶錦身邊,「先生可發現青玉令有什麼特別之處?」蕭娘說的玉璽應該就是這塊青玉令,不過以硃砂的認知,她不認為玉璽會做成令牌的模樣,不因為別的,光看令牌的樣子就知道它不好拿來蓋章。

    憶錦點頭,將青玉令托在掌中,五指在玉令上幾處凸凹點上輕按,只聽『卡嚓』一聲玉令似有鬆動,憶錦兩手並用將玉令彎折重新拼接,不一會兒玉令便被重新組裝成一個鳳首玉印的模樣,看著玉印成型,憶錦鬆了口氣擦了擦脖頸的細汗,將玉璽交給硃砂。

    這枚玉令是依照魯班木的原理所制,憶錦也是花了大力氣才找到關節點重組玉璽,心中不由感歎造令之人的神乎其技。

    硃砂把玩手中的玉璽,眸間精光閃爍,難怪這青玉令可以做自動取款機,原來另有乾坤,「十一謝過先生這股東風。」如今有了充足的輿論造勢,也是時候見見真章了。

    (三國紀事載錄:蕭國應天三十七年,十月三日,蕭國流亡多年的公主丹木清風執鳳首玉璽返國,手書檄文,清君側,討伐攝政王司徒羽,護國將軍蘇如媚擁護公主復位,二十日公主領兵圍困蕭國皇都鳳城,司徒羽死守禁宮)

    鳳城外軍營

    「公主,司徒羽為人狡詐,如今我們勝券在握,公主沒有必要孤身犯險。」蘇如媚聽說司徒羽派密使送信給公主,以女皇與國師性命要挾讓公主隻身進宮赴約,她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公主落入司徒羽的陷阱。

    硃砂倚坐在白虎皮靠椅上,隨手將司徒羽的密信放在一旁,好奇道:「如媚,和我說說司徒羽是怎樣一個人,可好?」

    蘇如媚一愣,不明白公主怎會突然如此發問,思慮一番,「司徒羽這個人很奇怪,有時我覺得他可以成為一代明主,所頒布的政令都有利於國計民生,可是不知為何,他卻偏偏喜歡朝令夕改,有時仁德寬厚,有時卻陰狠毒辣,即使相識多年我都看不明白他。」

    硃砂挑挑眉,聽起來這司徒羽倒像是人格分離,「如此說來我還真要會會這位攝政王。」萬一他陰狠起來真的拿和尚師父和女皇來祭旗怎麼辦?

    聞言蘇如媚皺眉,「既然公主非去不可也請公主讓如媚同行。」無論如何她不可以讓公主只身前去。

    「如媚,有你領兵駐守城外,司徒羽還會有所顧及不敢輕舉妄動,若你與我一同赴險,我們豈不是一分勝算都沒有了?」硃砂淡淡一笑,雖然與如媚相識不久,她卻很喜歡這個俠骨柔情的女子。

    如媚點頭,認真地看著硃砂,「兩個時辰後公主若不回來,微臣就立馬攻城,即使生靈塗炭玉石俱焚也要司徒羽陪葬。」

    鳳城皇宮

    「小槿今天好些了嗎?」一個僧人打扮的中年美男子微微一笑,伸手撥開花叢中躲著的女子臉上的殘泥。

    「森哥哥又找到小槿了。」女子露齒一笑,臉色雖然蒼白,笑容卻似細碎的陽光,絲絲滲入人心,女子伸手抓住譚森的衣袖,正好露出手腕間猩紅的血痕,應該剛剛結痂不久。

    譚森皺眉,將女子攬入懷中仔細檢查傷痕,「小槿疼不疼?」譚森心痛不已,雖然丹木槿被司徒羽下了癡笑散,如今猶如五歲稚童,可這傷痛卻不會因此減輕一分。

    女子水眸瀲灩,搖搖頭道:「有森哥哥在,小槿不疼。」

    「國師似乎沒有階下囚的自覺。」白衣男子站在迴廊,懾人的鳳目緊盯住譚森。

    「有我畢生功力作引克制住你體內『天地蠱』的寒毒,你根本不需要再用小槿的血制血丹,你如此分明是不守承諾。」譚森怒視面前的司徒羽,小槿的傷分明是取血造成的。

    「哈哈哈,那又如何,本王就是想折磨丹木家的人,想看著他們死,哦,我來是想告訴你們,玉清風已入了宣華門,馬上你們一家三口便可以團聚了」,司徒羽笑得猖狂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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