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醉紅顏 美人何以恨傾城 難通關卻有貴人相助
    隔壁的大媽拿著一籃子吃的到子魚家,見這番情景不由驚叫起來,良久看著不言不語的子魚,以為這孩子受了刺激,於是輕聲安慰道:「小魚兒,你也不要難過了,你娘欠了賭場很多銀子,你又不在領主府,天天都有債主臨門,所以她也是沒辦法。」

    子魚冷聲道:「那她不是解脫了?」

    大媽歎氣道:「小魚兒即使她有千般不是也是你娘親,這是你的命,不如我幫你向鄉親們籌些錢安葬你娘親?」

    子魚閉上眼,「是啊,縱然有千般不是都是命啊。」

    說完她便拉著大媽離開草屋,點了火把,一把扔到房頂,火蛇扭曲地吞噬著整個草屋。

    大媽沒想到子魚會這麼做,於是驚道:「小魚兒,你這是做什麼?」

    子魚冷聲道:「燒了豈不乾淨?」說完也不再理會大媽,頭也不回的離開。

    臨近晌午硃砂一行吃過午飯便來到初雪城城門處,過了此關等到了塞城有芷嵐接應他們便安全了。

    城守攔住馬車,領頭的士兵喝道:「初雪城已戒嚴任何人等不得出城。」

    少游跳下車,將一袋銀子塞入那領頭人手中:「大人,您就行個方便通融通融?」

    領頭人卻也不收銀子,搖頭道:「兄弟,也不是我們不肯行這個方便,只是上面查得厲害,我們這不敢行方便。」

    少游堅持將銀子塞到領頭手中,道:「大人可以不放我們出城,只是這上面在查些什麼還請大人明示。」

    領頭人收了銀子也不好意思,「聽說是冥王陛下在搜捕逃婚的王后,邊境十六城已全部戒嚴。」

    少游疑惑道:「不是說那王后逃到宛平城了嗎?」

    領頭小聲道:「開始確實聽說如此,只是不知道為何陛下在去宛平的路上突然折返回琅琊城,並在全城搜捕,這不三日前又下了邊城戒嚴的密令。」

    馬車中的硃砂與景冰臉色凝重,景冰皺眉道:「獨孤玥這回神得倒是很快。」

    硃砂歎氣道:「那我豈不是要被他抓回去做『娘子』?」眨眼望著景冰儘是頑皮。

    景冰笑道:「十一會束手就擒?」

    硃砂狂笑道:「束手就擒?笑話。」

    景冰點點頭,「如此,我們不如沖關,不過幾個士兵攔不住你我。」

    硃砂挑眉,「沒想到我家『娘子』如此暴力。」

    景冰湊到硃砂耳邊輕聲道:「不然怎麼配得上『相公』你呢?」

    硃砂微微一愣,這小子不是愛裝冰塊嗎,什麼時候這麼熱情了?於是伸手推開景冰道:「小子別玩得太過火,我們兩沖關沒有問題,少游那傻小子怎麼辦?」

    「兵爺今日還真是威風呢。」突如其來的女聲讓硃砂和景冰止住動作。車下的少游和守城的士兵都回過頭去。

    領頭的士兵一見來人立馬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子魚姐,都一年沒見著您了,您不陪在小姐身邊,怎麼跑到我們這來了?」

    子魚笑道:「還不是小姐的吩咐,從琅琊回來後小姐一直不開心,你們也是知道的,這不,我為了讓小姐高興讓玉老闆他們到塞城去採購迷迭香的原料。」

    子魚說完對少游喝道:「讓你辦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好小姐聰明讓我跟著來。」

    聞言少游眼珠一轉,「子魚姐姐,是這守城的大哥不讓我們出城,您可得在小姐面前為我美言幾句,不然小姐的脾氣你也知道,非打斷我一條腿不可。」

    少游這一番表演倒讓收了銀子的守城士兵越發不好意思起來,「子魚姐,我們也有我們難處。」

    子魚撫額道:「這要如何是好呢?我們今天若不能出城,香料就買不到,算了,我回府去請小姐來看看,免得她責罰我們。」

    領頭的士兵擦擦汗,領主小姐他們可開罪不起,可是,士兵抬頭望向城樓,那裡的那位大人也是他們萬萬開罪不得的。

    一時間眾人陷入沉默,場面變得很僵,硃砂伸手挑開馬車車簾,柔聲道:「香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如我去同小姐說說?」

    那聲音好似和煦的微風,又似醉人的美酒,守城的士兵都不禁怔愣,世間居然有比女人還要美的男子。

    這時,城樓上跑下來一名兵將在守城領隊耳邊耳語幾句後匆匆離開,不過在那兵將離開後,守城領隊臉上瞬間露出了輕鬆的神情,對硃砂道:「公子也不必為難,小人這就放你們通關。」

    聞言硃砂微微一愣,轉頭望向那兵將消失的城樓處,雖是奇怪,不過現在趕往塞城才是最重要的,於是放下車簾,坐回原位。

    看硃砂皺眉,景冰輕聲道:「十一,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硃砂抬手揉了揉眉角,「似乎有人暗中幫忙,卻不知是敵是友。」

    景冰淡淡一笑,在雪國會幫忙的應該是那個人吧,「既然幫忙那就是朋友,我們現在趕路最重要,不是嗎?」

    硃砂點點頭,是敵是友都沒有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車駛了沒多久,便聽外面吵鬧起來,少游鬱悶道:「喂,子魚姑娘,你不會要一直跟著我們吧?」

    子魚翻翻白眼道:「我可沒想跟著你,我只想跟著玉公子。」

    少游撇嘴道:「目標倒是明確,可你的玉公子怕是不想帶上你。」

    子魚轉頭對著車簾,平靜道:「公子,子魚本想回家可娘親卻已不在了,子魚如今了無牽掛,還望公子收留。」

    硃砂飲下一口清茶,什麼樣的情況下可以讓一個人在痛失至親後如此冷然,「好。」

    只有一個字的答覆,讓子魚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少游則是一臉不解,不知硃砂在想些什麼。

    景冰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盞,「十一,你確定要將那丫頭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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