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醉紅顏 少年不解愁滋味 無情最是帝王家
    芷嵐點頭道:「就是,景冰啊,要知道我和少游對音律可是沒什麼研究的,只聽不會譜。」

    少游打了張牌,緊跟著道:「如果你要教我撫琴的話,我很樂意學,露露似乎很喜歡。」此言一出芷嵐與硃砂都不由得搖頭。

    景冰莞爾道:「樂曲自然有人去譜,我們兄弟幾個難得一聚,自然要盡興。」

    硃砂呵呵一笑道:「竹林間打牌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少游好似想到什麼一般道:「可憐,鄭公子現在怕是在抄弟子規吧。」

    芷嵐輕敲少游的頭道:「除了做生意你小子還真是傻的可以。」

    少游摸著自己頭一臉茫然地望向硃砂和景冰,硃砂笑道:「景冰都知道去找別人譜曲,鄭大公子難道就不知道去找別人抄?」

    少游一聽恍然道:「也對,應該是可憐了鄭公子那些家僕,呵呵。」

    景冰摸著手中的象牙牌,輕歎道;「前些日子,接了皇命,十日後我便要前往天漠山剿匪,我們兄弟再次相聚怕是要等到年關了。」

    聞言硃砂握牌的手一頓道:「很危險嗎?」無情最是帝王家,雖是親兄弟怕是也會相煎何太急……

    景冰淡笑自若道:「烏合之眾罷了。」

    看著景冰如此自信,少游和芷嵐都鬆了口氣,以景冰的能耐自然可以全身而退,身在帝王之家就免不了有這許多無奈。

    硃砂靜靜地看著景冰的眼睛,雖然那雙眸子沉靜之極,可依然掩藏不住那絲淡淡的哀傷。硃砂輕聲歎息後笑道:「等景冰年關回來,我們兄弟再到一段香狂飲一番如何?」

    少游與芷嵐皆點頭道:「正和我意。」

    景冰嘴角蕩起笑意,望向硃砂的眼眸間哀傷已漸漸消散,粲然若星子,頷首道:「好,到時候,我們不醉不歸。」

    提著一壺西嶽城上貢的葡萄酒,硃砂輕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笑意不自覺地在嘴角描畫。

    雖說無情最是帝王家,不過這身在帝王家的人總有諸多好處,就像是這等貢酒怕也只有景冰弄得到,正好安撫了她肚子裡鬧騰的酒蟲。

    紫籐花架下,硃砂將酒壺放置在石桌上,另外準備了兩隻玉杯,微風帶著落日的餘溫撫摸著一串串低垂的紫籐花,硃砂輕輕抬手,紫紅的酒液順著壺嘴蜿蜒而下落入玉杯之中。

    一片紫籐花瓣不經意間飄落在酒杯中,紫白的花瓣在紅色的酒液中打著旋,頑皮之極,硃砂嘴角上揚,柔聲道:「竹林的朋友既然來了不如坐下同飲一杯?」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鬼面人從假山後走出,望向硃砂的眼眸中絲毫不掩飾驚疑之色。

    硃砂淡然道:「你來的時候。」伸手點了點對面的位置,示意鬼面人坐下。

    看著石桌上那多出的一隻玉杯,鬼面人搖頭輕笑,「枉我自以為隱藏的很好,沒想到玉公子卻早備下了酒水,只是玉公子何以斷定我是友而非敵?」

    硃砂聞言笑道:「就憑閣下兩次示警。」若是第一次紅纓鋼針,硃砂尚不能辨明對方是敵是友,那第二次這鬼面人提醒她火燭之事便可讓她斷定此人是友,至少目前是朋友。

    鬼面人咧嘴一笑,面上卻反添了幾分猙獰,也不再客氣坐到硃砂對面,拿起面前的玉杯,並不急著飲,腕間輕搖,瞬間感歎道:「竟是西嶽城葡萄酒?」

    硃砂眸間精光一閃,能知道這西嶽貢酒的豈是尋常之人,於是故作無意道:「閣下倒是眼尖,這可是『皇家人』專用的,我們也算運氣。」硃砂故意將皇家二字說得極重,若有所思地望向鬼面人。

    鬼面人舉杯飲盡杯中美酒,暢快道:「玉公子何不問我的主子是不是那皇家人?」

    硃砂支著頭,細細品著這杯中甘醇,眼波如絲如倦,「若我如此問,閣下又會如何答?」

    鬼面人轉動著玉杯,輕聲道:「玉公子果真不認得我了嗎?」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在這裡琉璃要祝琉璃親愛的媽咪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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